神奈川海岸。

此時已經接近午間了,太陽光混著熱氣落下來,海邊捕撈午休的漁民扛著漁網跟居酒屋的老板熟稔的打著招呼,哪怕隔著一段距離都可以聞到他們身上腥澀的海鮮味。

在靠窗邊的位子,諸伏景光的對麵坐著兩個少年,一個光頭少年皺了皺鼻子:“雖然你是負責看護這輛車的,並且我們的車確實出了點問題,但是a組那邊的人應該已經告訴你那是一個意外了吧?還來找我們乾什麼?”

諸伏景光眼神平靜的看著光頭少年:“意外是意外,但是作為一個任務執行者,在接到車的時候你們應該就已經知道車是缺油的狀態,從離開到機場總共有25分鐘的多餘時間,這個時間應該夠你加無數次油了吧?”

“你!”聽到諸伏景光的話,光頭少年語塞,他差點就要拍桌而起。

“是我們的錯,因為這是我們第一次出任務所以沒有考慮周到,出現了這樣的差錯讓任務的進展耽誤了這麼多,我真的很抱歉。”旁邊的寸頭少年安撫的拍了下光頭少年的肩膀,對諸伏景光很是誠懇的說。

光頭少年狠狠的盯著諸伏景光,幾乎要把牙齒咬碎,最後卻還是不服氣的說了一句:“抱歉。”

諸伏景光把他們的表現儘收眼底:“這一次的差錯我會上報,希望之後的相處我們不會再出現這樣不應該存在的磨合。”

說完以後,諸伏景光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居酒小屋。

在他離開以後,光頭少年猛錘了一下桌子:“他傲氣什麼,不就是仗著是鬼塚班的人出任務多所以有經驗了嗎?!這麼高高在上的!”

“好啦。”寸頭少年安慰他道,“人家任務出的多也是人家的本事嘛,他確實比我們有經驗一點啊。”

“鬆本你的脾氣真的是太好了。”光頭少年憤怒道,“如果說我們也在鬼塚班的話,肯定能做的比他好一百倍,不對!是一千倍!到時候肯定把他踩在腳底下!人都是我們護送的欸!他就是在後麵跟跟我們能有什麼作用啊?!”

“還說要上報,本來就是跟在我們後麵撿漏還有臉要上報!不行,我一定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這……”鬆本好像全心全意的為光頭少年好一般,擔憂的看著他,“雖然你說的是實話,但是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光頭少年:“這樣還過分?!”

光頭少年在鬆本的身邊絮絮叨叨,鬆本的心卻根本就不在這裡了,他看著諸伏景光離開的身影,咬了下牙。

不是說b計劃要開始嗎?!渡邊那家夥到底在乾什麼?!現在還沒來給他傳短信?

·

操控室內,位於東邊位置的渡邊憤怒的敲著鍵盤。

距離他給鬆本發出消息已經過去十分鐘了,但是鬆本那裡不知道出了什麼故障,一直都沒有顯示回應。

尤其是——

伊達航溜達到他的身邊,不滿的皺起眉:“渡邊,雖然說你是第一次出任務,但是你也不可以這麼意氣用事吧?”

“在這個時候敲鍵盤可是大忌。”伊達航眯起眼睛看著他,“經曆了剛剛那場攻擊,你應該知道……我們執行的任務到底有多凶險吧?”

伊達航的聲音輕輕的,但是渡邊的手指卻僵硬到了極點。

他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一直都位於主操控台的伊達航突然間離場,開始在他們這群鬼塚班之外的鑲邊人員之中到處巡查,美名其曰是檢查各個防火牆的進度。

可是渡邊做賊心虛,在看到伊達航的眼睛的時候,就感覺,他根本就不是來檢查防火牆的進度——

而是,他猜到在操控室裡有臥底了。

而現在,他正在尋找這個臥底。

或許,已經知道臥底就是他了。

這麼想著,渡邊的手指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剛剛還躍躍欲試的要給鬆本傳遞信息的心思瞬間死全了。

雖然他想要跟鬆本一起去投靠更強大的,更可以發揮他們的能量的組織,但是他並沒有想過,會在這裡就會被伊達航他們拆穿啊!

·

見c組二人並不像是有意的,走出居酒小屋以後,諸伏景光朝著科學家們臨時休息的餐廳走過去,準備提前觀察一下地形。

畢竟諸伏景光也是第一次來神奈川海岸,對於完全陌生的東西諸伏景光有一種純天然的探索欲,不過朝著餐廳走過去的時候,諸伏景光突然發現越靠近餐廳的地方人群越來越密集起來。

他有點疑惑,因為科學家們休息的餐廳是在靠近渡輪停靠的港灣的,那個地方隻有一家餐廳,都已經被他們給包下來了,現在又沒有輪船,這些人究竟是朝著哪裡去?

諸伏景光好奇的跟了上去,卻猝不及防的——

在海麵上看見了一艘嶄新的郵輪。

偌大的郵輪停靠在岸邊。

絡繹不絕的人拎著臨行登上船,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帶著小孩子出遊的一家人,諸伏景光隔著老遠都聽到了小孩子歡呼雀躍著要出遊的聲音。

看起來非常的正常,就好像是普通的等待船隻的遊客登船一般,船口還有兩名人高馬大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在檢票。

可是在諸伏景光接到的情報中,距離下一艘船來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

是萩原他們的情報出現了差錯導致遺漏掉了這艘船嗎?

疑惑的諸伏景光敏銳撥通了通訊器,正準備提醒萩原的時候,猝不及防的定住了視線。

不遠處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在警衛的簇擁下,在擁擠的人群中朝著船上走過去!

在擁擠的人群中,他們幾個顯得並不顯眼,但是諸伏景光一眼就看出了那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就是他們今天要護送的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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