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深夜,在郊區彆墅區的小巷裡,樹影婆娑。
荒野千夜把追了三條街的黃毛小偷堵在角落:“你已經沒有退路了,放棄掙紮吧。”
在荒野千夜的身後,成群的警察正在朝著他們這裡跑過來,閃爍的白熾四處搖曳。
沒有退路的黃毛小偷怒瞪了他一眼,麵前這個人長得精致脆弱,又瘦瘦弱弱的,好像一陣風就可以推倒,但是跟著他跑了這麼久竟然連氣都不喘,還直接看破了他的障眼法。
那群沒用的警察追了他一個星期都沒追到他!這個人到底是哪方神聖?!
見黃毛一直不說話,荒野千夜索性朝著他走了一步。
黃毛破罐子破摔怒吼道:“這可是你逼我的!”
他抱著手中的包裹衝向了荒野千夜,從身後伸出的手裡明晃晃的握著匕首。
——我都提醒過你放棄掙紮了啊,這可不怪我啊。
荒野千夜在他快要靠近的瞬間,歎了一口氣,抬手直接一個利落的手刀劈在了他的後頸。
哐當一聲,小偷和匕首一起倒在了地上,瞬間昏死了過去。
荒野千夜及時接住了小偷掉下的包裹,打開一看,在裡麵發現了一塊紅色的寶石。
恰好中森警官帶著人終於追上來了,荒野千夜扭過頭,把包裹遞給他:“喏,這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塊寶石?”
中森警官接過來仔細一看,頓時眉開眼笑道:“是,就是這個寶石,荒野老弟,可真是辛苦你了!”
……可是你看起來可一點的愧疚的感覺都沒有,滿臉寫著下次我還敢。荒野千夜無奈地想。
不過看在進度條往上漲了一點的份上,荒野千夜決定既往不咎,他抬手拍了拍中森警官的肩膀:“既然案子已經解決了,那我就先走了?”
中森警官嘖了一聲,語氣不善道:“這大晚上的你還要去哪兒?”
荒野千夜抬手晃了下顯示來電語音的手機:“突然接到了上司的任務所以才出門的,要不然你以為能在這裡突然抓到我嗎?”
中森警官頓時想起他之前抓到小偷卻跑不過,臨時看見路過的荒野千夜後驚喜的讓他幫忙抓小偷的場景,訕笑了兩下,側過身就讓荒野千夜走了。
隻是在低頭繼續張羅人把昏倒在地上的小偷拉走時,中森警官忍不住的感慨道:不過認識荒野老弟半年的時間,就已經在晚上看見他七八次了,也不知道他那個上司到底是誰!這麼周扒皮!
不過他荒野老弟看著柔柔弱弱的,體力是真的好啊……
要知道在荒野千夜之前,他們警署跑步最快的一個警員都沒有追上黃毛小偷。
另一邊,快速朝著任務地點趕去的荒野千夜看著屏幕上的鬼塚八藏四個字,做了點心理準備才接了電話。
畢竟他現在明麵上的身份是在就讀警校,所以鬼塚八藏不隻是他的上司,還是他的教官——並且,還是個脾氣不太好的教官。
果不其然,電話一接起來,對麵就傳來了怒吼聲:“這麼久才接電話!你剛剛去哪裡了?!”
抽空去抓了個犯人的荒野千夜張口就來:“報告教官!為了確保任務的安全性,我提前的觀察了下環境,排除一下犯人是否存在同夥的可能。剛剛排查完畢,對方沒有同夥接應!”
電話那頭的鬼塚教官將信將疑地點頭:“你這樣小心也好,早點處理完成。”
“知道了,我對任務的熱忱您還不清楚嗎?”
荒野千夜說完以後就掛斷了電話,但鬼塚教官對他這句話還是堅信不疑的。
荒野千夜簡直就是他見過上層派來的人裡麵最熱愛接任務的了。半年時間他接了快五十多個任務,並且每一次都按時按點完成任務,五十多個任務一點差錯都沒有!
不過,既然荒野千夜已經到了……
鬼塚教官看著監控屏幕心想,他怎麼一直都沒有看到荒野千夜的身影呢?
踩著垃圾桶跳到了三層高的牆壁上麵的荒野千夜遙望不遠處的發電廠,確認沒有人可以在報告上敷衍過鬼塚教官以後,捂住自己頭上頂著的黑色假發一躍而下。
並不為自己的謊言而臉紅。畢竟他確實排查了,隻不過排查的是發電廠隔壁的彆墅區而已。
反正都是排查嘛,四舍五入他沒有說謊!
拍了拍褲子上的土以後,荒野千夜朝著發電廠跑了過去。
這次他接到的任務是關於一個藏匿在發電廠旁邊的殺人犯,已經連續三天都在午夜作案然後拋屍在河裡。
案子非常棘手,從案發第一天開始就有警察介入,可直到現在還沒抓到凶手,甚至在昨天夜裡還有一個警察險些被他劃傷,這才落到了荒野千夜的手中。
想了下抓到這個殺人犯可以增長的進度條,荒野千夜就忍不住的開始興奮了起來。那可不是剛剛抓個小偷可以比擬,該長多少生命值啊?
起碼得有兩三天吧!
荒野千夜原本是個平平無奇的高中生,因為一場車禍而綁定了角色扮演係統,靠扮演角色得到認可而獲取相應的生命值,等到完成百分之百的認可度,才可以回到原本的身體。
目前這具殼子是荒野千夜獲得的第一個馬甲,誕生於國家的實驗室,從小就開始為政治方執行任務。半年前他接到任務臥底到警校,被命令要求找出警校中跨國犯罪組織黑衣組織的臥底,完成新的任務。
這個馬甲的主線任務是尋找到黑衣組織的臥底,但可惜荒野千夜至今對此仍然沒有頭緒。沒有辦法,為了能夠擁有足夠的生命值,他在特定的夜晚都會出來接任務來接濟接濟自己。
半年的時間,他終於勤勤懇懇的把進度條刷到了28%,目前還剩下46天的餘下生命。
不過對於荒野千夜來說,躲避人出來接任務不是最困難的,最困難的是他這具殼子天生銀發紅眸,在警校中就已經格外的引人注意。出門偷著做任務,更是必戴黑發假發,稍微隱藏下自己。
怎麼牢牢的把黑發假發戴在頭上,是荒野千夜這半年來至今未解的難題。
算盤敲的非常響的荒野千夜在靠近發電廠旁邊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鬥毆的聲音。
他瞬間警覺起來摸了進去。
——是誰這麼不長眼睛動了他的生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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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萬萬沒有想到,警校放假,他隻是出來郊區跟朋友度個假,卻被殺人犯給盯上了。
黑漆漆的發電廠邊,單槍匹馬的降穀零跟殺人犯打得不相上下。幾乎有一米九那麼高得殺人犯出拳時拳拳到肉,下手的力度厲害到幾乎要把降穀零打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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