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柯隻覺自己是在撈一件快要紮進海底裡去的寶物,明明已經嚇得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所謂的眼疾手快都要成“眼有疾”的那個手快了。他張開雙臂,摸瞎似的淩空將從車上栽下來的明晚晨扣在懷裡。最先著地的不知是哪個部位,他似乎聽見了骨骼“哢啦哢啦”一通響,又好像並沒有聽見。風嘯聲、輪胎碾地的吱吱軋軋,一輛又一輛追擊的警車為了躲避這包心卷似的肉體凡胎,紛紛閃躲或刹車,一時間噪雜滿耳。楊柯以手護住明晚晨後腦,將人裹在懷裡骨碌碌滾出去老遠,才終於卸儘了落地時的衝力。最終還是靠明晚晨的身體支撐著才能保持側躺的姿勢,全身肌肉一陣陣發麻,連疼都完全感覺不到了。但即使如此,當明晚晨兩片微涼嘴唇印在他頸窩裡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