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執行官坐在自家沙發裡，一言不發，麵沉如水。“我檢討。”孫逸塵毫無誠意地喝自己帶來的茶，“半夜溜崗去泡茶的是我，鐘景遇險時見死不救的也是我，跟陳光明無關。”明晚晨自己搖著輪椅從主臥裡溜出來，經過楊柯身邊時默默捉住他的手，往他掌心擱了一枚紅色的塑料瓶蓋，接著溜去廚房冰箱扒拉出來一瓶酸奶。“茶喝多了，晚上失眠出門透氣，突然想找點事情做，就去跟光明換班了。”孫逸塵可能是覺得看這兩個男人拉拉扯扯有點傷眼，幾乎把目光垂進了茶盞裡，“換完才發現沒有茶的話，這個晚上恐怕熬不過去。回來之後發現，車邊綠化帶裡還沒來得及凍死的草折了一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