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淩濤垂著眼,麵無表情地看自己那雙已經快破了的臟球鞋。“他不行。”堆著各種雜物的房間裡,坐在椅子上的一個壯碩的男人用牙簽剔著牙,一隻腳蹬在椅子角上不停地抖,看著眼前的少年嗤笑。“得富哥,彆看他跟個大姑娘似的,但能赤手空拳撂倒‘紅天’的三個壯小夥子。”帶唐淩濤來的老張弓著腰在潘得富耳邊說,有些唏噓,“要不是他,今天我沒防備,非折在‘紅天’那幫人手裡不可。”“他?”潘得富顯然不信,吐掉牙簽,“小子,你多大?”“十六。”唐淩濤看都不看他。潘得富挑釁的眼神讓他的血越來越冷,獨自在世麵上混久了,他憤怒的時候,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