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科塔爾檔案,那這份檔案的分量未免太重了些,一份如此重要的檔案,又怎麼會堂而皇之的被自己發現,而且還不翼而飛了呢?多年前,爺爺失蹤前也是在整理這份檔案,秦川認定爺爺的失蹤是與這份檔案有關,可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一個人毫無痕跡的消失呢?還有科長老楚,一直苦口婆心的勸了秦川多次,但又時不時地釋放出信息給秦川,那這老楚到底在整件事中扮演著一個什麼角色呢?一時間,所有的疑問同時充斥在秦川的腦海之中,他發現線索越多,卻越沒有頭緒。而且,更讓他不安的是那個一直未出現的聯係人,自從自己發現了科塔爾檔案,聯係人就再沒有出現過。秦川不禁擔心,自己都不知道的隱秘身份,會不會因為於鐸的追蹤而暴露呢?“你們兩個小子,在想什麼呢,有什麼就直接說出來,放在腦袋裡想,是永遠都想不明白的!”看秦川和高山沉默了許久,謝哥忍不出提點道。高山端起咖啡來,抿了一口,直言道,“我隻是覺得這件事兒有太多難以解釋的地方。原本,黑色越野車一直都是在監視老楚,直到最近才多次出現在長城小區附近,將秦川也作為重點監控對象。顯然,一輛車是無法監控兩個人的,這肯定是個組織嚴密的機構,於鐸隻是這個機構中的一份子。我們上次做出的假設,推定於鐸極有可能與保密局有關,但一個堂堂機關單位又怎麼會做事如此不謹慎呢,讓秦川一眼就認出了於鐸,這不是太失水準了嘛!還有,老楚接觸的女心理師舒依,竟然存有一份類似檔案局資料庫裡拿出來的檔案,如果她單純的是一個心理醫師,這未免有些說不過了吧!”“這個我也懷疑過,五枚相同的指紋,我猜想一個是我的、一個是眼鏡兒胡的,再有一個可能是老楚的,這些都可以解釋。但另外兩個是誰的呢,這兩個人又是怎樣接觸到這兩份檔案呢?”秦川補充道。謝哥聽了,捋著胡子思慮了片刻,沉聲說,“保密局的行事作風我還是知道的,若真是他們出手,定然毫無破綻,不會那麼輕易的讓你們發現跟蹤者的身份,更不可能在跟蹤者的檔案中留下任何可疑的線索。一個能讓人憑空消失的部門,又怎麼會做事如此不謹慎呢!至於你們說的那份女心理師手裡的檔案,你們研究過其中的內容嗎?”“我倒是看了幾頁,無非就是些精神類疾病的病例和治療效果,沒有什麼特彆之處。倒是今天從鑒證科拿回來的這兩張材料,上麵標注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文字,我查了一下午也沒查到這是哪個國家的文字。”高山說著,從懷裡掏出兩張被卷成紙筒的材料,遞給謝哥。謝哥連連擺手,推脫道,“這方麵,我可是一竅不通,有語言文字方麵的專家教授在這兒呢,我可不敢班門弄斧。”高山立刻會意,把材料轉手遞給梅姐。梅姐接下材料,才看了一眼,臉立刻黑了下來,厲聲問高山,“這是哪兒來的?”“這就是女心理師的檔案袋裡的,怎麼了?”梅姐沒有回答高山的問題,拿著材料倚坐在沙發裡,長歎一聲,“沒想到啊,這麼多年,你又出現了。”她緩緩轉過頭去,看著謝哥,“老頭子,看來,咱們是猜對了!”“梅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倒是告訴我們呀!”高山急切的問道。謝哥看了一眼梅姐,長舒了口氣,“今天就先到這裡吧,讓她好好考慮一下再告訴你們!”聽了這話,高山沒再追問下去。一直坐到深夜,四個人從推理到閒聊,直到困意襲來才散了。梅姐留下了那兩張材料,說是要研究一下,明天再還。從咖啡店出來,回到家已經是後半夜了。本打算睡覺,但又想起白天周全送來的優盤,好奇心作祟,秦川的睡意消了一半,強撐著身子把優盤裡的視頻看了個仔細。秦川原本想著,偷偷摸進他辦公室的人無非就是於鐸,可出乎意料的是,監控視頻顯示,拿著鑰匙進了他辦公室的卻是新來的實習生——諶郴。而且,奇怪的是,這段視頻隻拍攝到諶郴進了辦公室,可一直都沒出現諶郴離開辦公室的畫麵,直到秦川從外麵回來進了辦公室,諶郴都一直沒有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