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許澈一進門,就看到了辦公桌上的《男人裝》,恨恨的瞪了肖毅一眼。肖毅:“……”肖毅表示這個鍋自己背的很冤枉!“說正事。”肖毅臉色一正,道,“這部電影一共有六個人參演,應該是分成了兩個陣營,咱們不止要小心鬼物,還得小心對立陣營的人。”“兩個陣營?”許澈有些意外,也有些緊張。肖毅沒有過多解釋,“我的任務是調查鬼嬰,你呢?”“我也是。”“那好,接下來一起行動,也好有個照應。”頓了頓,肖毅接著說道,“火炎焱火鍋店也死了三個人,我懷疑跟那鬼嬰也有關係,屍檢報告你也給我一份。”“我的專業是骨外科,驗屍,真的是趕鴨子上架。”許澈有些為難的說道。肖毅肅然道:“想活下去,不行也得行!”許澈咬了咬牙,道:“我努力。”肖毅坐在椅子上,沒有繼續開口,眉頭微皺,像是在想些什麼。以他的知識儲備和人生閱曆,扮演“警局顧問”這樣的角色,可真是難為他了。不過,也正像他剛才說的那樣——想活下去,不行也得行!許澈見肖毅沉默,便在他對麵坐了下來,消化著肖毅剛才所言,壓抑著心裡的不安與驚慌。氣氛,一時間有些沉寂。夕陽的餘暉漸漸隱沒,窗外的街道上,一盞盞路燈接連亮起。“叮鈴鈴”肖毅的手機突然響起,是魏澤的來電。肖毅接通電話,和魏澤說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臉色有些凝重。“又出事了。”肖毅道。許澈嚇了一跳,緊張的問道:“怎麼回事?”“還是婦幼醫院。一個護士說她見到了鬼,被嚇得精神失常,送去了第三醫院。”肖毅臉色陰鬱的說道。他來電影世界這才幾個小時?現在接二連三的出事,這種密集程度,帶給了他極大的壓力。“那咱們趕緊去看看。”許澈道。兩個人走出辦公室,走出胡同,站在路邊攔車。“轟”一聲悶響在兩人身後響起。兩人聞聲往後一看,全都愣住了。一個女人,正仰麵躺在地上,四肢不規則的扭曲著,七竅流血,表情猙獰而可怖。血液從女人身下流出,很快就彙聚成了一大灘血水。“啊!!”許澈被嚇得尖叫出來,一下跳到了肖毅身後,瑟瑟發抖。肖毅抬頭往上看去,瞳孔驟然一縮。在樓上某層的窗戶處,站著一個嬰兒!這嬰兒通體血紅,身上更是纏繞著無邊的黑色怨氣!似乎是注意到肖毅的目光,那嬰兒看向肖毅,還朝肖毅做了一個鬼臉。之後,那嬰兒一扭身,消失不見了。“你在……看什麼?”許澈驚疑不定的問道。她也抬頭朝上看,卻什麼都沒有看到。“鬼嬰!”肖毅道。“啊!”許澈又是一陣驚叫,“真的有……鬼!?”“你當我之前跟你說的是故事啊?”肖毅沒好氣的說道,“我給魏澤打個電話。”“發什麼脾氣?我就是一時間接受不了。”許澈嘟囔道。見有人跳樓,周圍很快就圍了一圈吃瓜群眾,也有人報了警。接到肖毅的電話之後,魏澤開著車火速趕到。在魏澤之前,已經有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到了,控製了現場。那具屍體周圍,被拉著警戒線,但這並沒能阻擋裡三層外三層的吃瓜群眾。“這不是六樓那個小夏麼?”“沒錯,就是她。聽說她剛被男人給踹了,這是想不開自殺了。”“想不開?彆逗了!這個女人一臉狐媚相,身邊不缺男人,上個星期我還看見有好幾個男人去了她家。她怎麼可能為了男人跳樓?”“我也看見了,其中還有一個開寶馬的小夥子,來的時候還捧著一大把玫瑰花,嗷嗷有錢。”周圍的大媽,把女死者的底爆了出來。魏澤聽的差不多了,這才高喊著,“警察!讓讓!”魏澤擠進人群之後,掃了一眼那具女屍,對許澈道:“正好許法醫也在這兒,這人是怎麼死的?”“摔死的。”許澈道,“不過,死前遭受過很大的折磨。”“怎麼說?”魏澤問道。“你看她的四肢扭曲程度,一般人是無法做到的,除非施加了外力。”許澈道,“如果我沒有看錯,她的四肢肯定被人打斷了。”“打斷四肢再扔下樓,這凶手可真夠凶殘的。”魏澤道,“老肖呢?”“他在樓上。”許澈道。“成,那我上去看看。”魏澤上了樓,樓門口也拉著警戒線,小劉帶著幾個人正在房間裡勘察。“魏隊。”小劉見到魏澤,連忙打了招呼。“老肖呢?”魏澤問道。“肖顧問在臥室。”小劉道。魏澤一邊帶手套一邊走進臥室,隨後就看見肖毅正盯著牆上的照片。“看出什麼來了?”魏澤問道。這是一麵照片牆,牆上都是女死者的寫真藝術照。“人很漂亮。”肖毅道。“我說老肖,人都死了,你還說這個?”魏澤無語道。肖毅道:“這麼漂亮的女人,身邊肯定不缺獻殷勤的男人。”“我在樓下聽那些大媽說了,這個女人的私生活有點亂,跟好幾個男的不清不楚。”魏澤道。“不單是不清不楚,連孩子都有了。”肖毅道。魏澤嚇了一跳,驚訝道:“這你都知道?又是靈覺?”“是眼睛。”肖毅指著一副照片,道,“你看這張,她站在海邊,身上也穿著比基尼,可偏偏把肚子遮掩了。”“還有這張,走在崎嶇的山路上,左手卻下意識的捂著肚子。”“還有這張,無名指上帶著戒指。”“這三張照片都說明死者愛上了一個男人,並且有了對方的孩子。”魏澤微微皺了皺眉,道:“剛才我看過屍體,腹部平坦,並沒有隆起,不像是懷孕了。”“查她的病例,看她最近有沒有墮胎。”肖毅道。“小劉,小劉!”魏澤高喊了兩聲,“去查查死者的病例,看她有沒有墮胎。”“我馬上去。”小劉應了一聲。“老肖,你覺得是為情還是為利,是不是那個男人乾的?”魏澤問道。殺人動機無外乎兩種,一種是愛恨情仇,一種為了利益。“尋仇,要不然不會下這麼重的手。”肖毅頓了頓,接著道,“查查跟死者有關係的男人”“成。”魏澤點了點頭。有一句話在肖毅心裡沒有說出來,“隻怕是鬼嬰索命!”一想到那個站在窗口的血嬰,肖毅就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