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麥當勞小姐(1 / 1)

季東是佟卓堯的私人助理,主管他生活上的一切事務,也是他非常信任的一個下屬,季東回答道:“佟少,我了解清楚了,是阮小姐她自己堅持要做送外賣一職的,看來她不同於一般的女孩,很有骨氣。”多年跟隨在佟卓堯的身邊,季東能察覺到他對這個女孩子的用心,季東就對她淡淡地稱讚一番。果然,他聽了季東的話,嘴角浮起了一絲淺笑。他喝一口茶,滿口清香,回味昨夜和她纏綿的吻。他努力想回憶當時自己是真的錯把她當作歐菲,還是他意識裡是覺察到是她的。莫非真的是因為她穿上綠裙子很像歐菲所以他才動了情嗎?似乎她的嘴裡就是綠茶的味道,她一定是有經常喝綠茶的習慣,他喝著綠茶,回味那個綠茶味道的香吻。她和彆的女人確實是不一樣,如果是彆的女人,一夜之後,必然會想方設法聯係他然後提出各種要求,至少會要一個愛馬仕的包包,胃口大的就妄想要成為他的固定女友。但是她沒有,她好像真的就當玩玩而已,她依舊在過她的平靜日子,快樂地送外賣。居然有女人這麼不把他放在心上,一點也不把他當回事,他反而覺得寂寞了。在一旁打斯諾克的袁正銘握著球杆對他說:“佟少,你怎麼了你,約我來玩斯諾克,你怎麼也不陪我打兩杆,窗外有什麼美景把你吸引成這樣。”“窗外有珍寶。”他笑著說,拿過季東手中的球杆,打了幾球,拍了拍腹部說:“正銘,你餓不餓啊,我有些餓了。”“附近有家法國餐廳,法國菜做得特彆好,我們去吃,季東也一起去。”袁正銘放下球杆說。他走到落地窗旁,指著麥當勞店說:“不,今晚不吃法國菜,我就吃這個。我請你們倆一起吃,怎麼樣?季東,打電話叫外賣,讓那個經理安排一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季東略略點頭,直接撥打電話。袁正銘睜大了眼睛,疑惑地說:“佟少,你彆告訴我你今晚就讓我陪你吃麥當勞,你也太不大方了吧。”第六章{麥當勞小姐}我這麼討厭你,又怎麼會愛你呢!曼君將外賣餐放進電動車後的外賣箱去,要過馬路,送餐到對麵的一幢大廈,她喜歡這樣近距離的送餐,不用跑太遠。橫穿過馬路的時候,一輛疾馳而過的車簌地從她身旁駛過,她隱約聽到一個遠遠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叫她“小心”,她向四處張望,並沒有看到什麼人。佟卓堯站在落地窗旁,被剛才驚險的一幕驚到了,他脫口而出的二字“小心”讓袁正銘會意地笑了,他那麼擔心一個送外賣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的不淡定。黃昏的薄光落在佟卓堯頎長的身姿上,金色的木質地板在餘暉下顯得非常的明耀,他看見她在黃昏中伸手撫過額前的一縷亂發,她將電動車停在大廈的樓下,她頭上戴著的紅色頭盔那般可愛。這時大廈裡的保安走了出來,想必是不許她將車停在樓下,像這樣高檔的樓層怎麼能容許她這樣停放一個電動車呢,那些車位都是車主買的。他見她和保安在談說著什麼,保安隨意地推了電動車一下,她用身子支撐著電動車,手緊緊地扶著外賣箱。她單薄的樣子,在那個紅色的大外賣箱旁,從樓上往下看,她是那麼的渺小無力。他打了一個響指,季東很快走到他身邊,問:“佟少有什麼吩咐。”他朝窗外樓下使使眼色,不需要多說,季東領悟,點頭說:“我馬上去辦好。”袁正銘一身白色西裝白色皮鞋,坐在球桌上,望著他就調侃著說:“怎麼,佟少,今天你不大對勁啊,我倒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女人,連你的親信季東都親自為之效勞了。”他頷首驕傲地說:“我喜歡的女人,會差嗎?”再看樓下,季東已經下樓,將保安拉過一旁說著什麼,很快就將她的電動車停在了其中一個停車位上,季東做完這一切就直接離開,曼君也跟隨之後開始上樓。佟卓堯忙整理了一下西裝,又清了清嗓子,對著鏡子端詳了自己幾眼,這倒讓袁正銘大跌眼鏡了,好久都沒看見他這麼緊張,這麼在意形象了。季東先進來,朝他點頭,做了一個“OK”的手勢,站在了他身後。敲門聲傳來,佟卓堯故作鎮定地問:“哪位?”“您好,麥當勞送餐。”她站在門口,回答道,覺得裡麵的聲音是那麼熟悉。門開了,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急忙說:“這麼巧,我正好約了朋友在這家俱樂部玩斯諾克,肚子餓了就順便叫了餐。”她沒好氣地將外賣餐放在球桌上,一句多話也不願和他說,很簡單地說:“謝謝,一共一百零八塊錢。”他於是很無賴地說:“我沒有帶現金,刷卡行嗎?或者你那麼愛我,不如你請我吃吧。”她被他這張厚臉皮徹底擊敗,她將外賣餐重新拎回手裡,說:“沒錢就彆吃!真好笑,我這麼討厭你,又怎麼會愛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奇怪,一會紈絝驕傲的得成樣子,一會又這麼死皮賴臉像個流氓。袁正銘是看明白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佟少他根本的意圖不是這份外賣,而是送外賣的人啊,袁正銘細打量麵前一臉倔強的女孩,看起來模樣也不過是標致,也不算是多麼的絕色佳人啊,怎麼冷清傲慢的佟少竟對她產生了強大的興趣呢。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孩子,袁正銘卻記不起來是在哪裡見的。曼君拎著外賣餐轉身就要走,早知道是被他耍就不來了,他這個人自以為有錢就動用私人關係拿她開涮,一點也不好玩,她真的生氣了,害得她在樓下還被那個臭蘿卜似的保安推了一下。“站住!”他又是命令的語氣說。她偏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再也不想看到這個奇怪的家夥了,以為自己是司令是將軍嗎,總是一副命令人的口吻。“阮曼君,難道你忘記昨天晚上嗎?難道你不對我負責嗎?就這樣的不管我嗎?連一份麥當勞都不舍得請我吃!”他開口竟說了這樣的話,既然她倔強頭也不回,那麼他也要給點顏色給她看看,他耍起了小脾氣,戳破了讓她心虛的洞。她忙幾步就跑了回來,站在他麵前,她欲言又止,將外賣塞到他懷裡,賭氣著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可惡,算了算了,我請你吃,你吃吧,撐不死你!”他嬉皮笑臉著說:“如果我撐死了,那你疼哪個先生呢?”“憑我疼誰也不會疼你這個佟先生!”她仍念音成“疼先生”,隨即白眼鄙夷了他一番。袁正銘從錢夾裡拿出現金遞給她,又對卓堯說:“原來你們認識啊,怎麼疼來疼去繞糊塗了我。佟少你也是的,這麼大人了怎麼能騙吃騙喝呢,要給錢的。”他們倆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說:“我不認識他(她)!”“季東,花了多少錢,報給她聽聽。”他話鋒一轉,問向了季東。季東答道:“佟少,剛才花了二十八萬人民幣。”“聽到沒,我花了二十八萬,叫你請我吃一頓麥當勞你還不樂意,那你還我二十八萬。”他洋洋得意地說。她真想握拳揍扁麵前這個自大而倨傲的男人,她覺得他是不是瘋了,什麼二十八萬,她可笑地說:“你不是白日做夢吧,什麼二十八萬啊,我欠你錢嗎,真是笑掉人大牙。”“是嗎?你去窗戶那往下看。”他指著落地窗,讓她過去看。“看就看,我怕你啊,你這個瘋男人!”她不屑地說,爽快地走到落地窗旁朝下看。他則得意地點頭,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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