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裝的應該也是名貴之物,但誰都沒想到,裡麵居然隻封著一卷羊皮信,這未免有些掩人耳目的意味。
不過艾比夫人越是謹慎,就說明這東西對她而言越是重要,保不齊是個大秘密。
池醉小心翼翼地將羊皮卷攤開,一字一句地讀了起來。
整封信篇幅不長,他很快看到了底。
再次出乎他的意料,這封信並不是艾比夫人的私信,而是安德魯大公寫給一位名叫利馬爾的公爵的信。
信中除了大段的官話、客套話、溢美之詞外,其他文字都隻表達出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安德魯大公有意將自己的獨生女麗茲許配給利馬爾,信件末的署名處還有大公獨有的印章。
這樣一來,它就不是一封寫著玩的信,必定是安德魯大公準備發出去的信件,但這封信怎麼會出現在艾比夫人房裡,還被她藏的如此嚴實?
太奇怪了。
接著是薄冰發現的相冊。
薄冰找的時候就將相冊翻了一遍,抽出了幾張有價值的照片。
第一張是一左一右兩個女人的合影,更確切地說,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女孩的麵部輪廓依稀能看出幾分艾比夫人的影子,毫無疑問,這是少女時期的艾比。照片上的她笑得陽光燦爛,看上去完全是個心無城府的小姑娘,瞧不出半點優雅知性。
至於左邊的女人,她的長相與艾比也有幾分相似,但同她更像的是麗茲,麗茲的眉眼幾乎與她一模一樣,仿佛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女人的身份顯而易見——
除了麗茲的生母、艾比的姐姐、安德魯大公的亡妻莉莉絲特,薄冰想不出這人的第二個身份。
單從照片來看,莉莉絲特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她的舉止更加優雅,神情更加溫和,且表現得十分自然,不像艾比那樣偶爾會給人一種淡淡的違和感。
宿琬端詳了照片幾秒,突然開口道:“她們關係不錯。”
池醉略有些狐疑:“你是指塑料姐妹情?”
“不,我沒說反話,”宿琬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誠懇了些,“我是真的覺得她們關係不錯。”
池醉挑眉:“怎麼說?”
宿琬指著照片上兩人的姿勢解釋道:“這個姿勢看上去輕鬆,沒有底子的人做出來其實很累。艾比一直在撐著莉莉絲特,你看,她的手臂肌肉是僵硬的。”
池醉順勢望去,果然發現艾比的手臂擺的有些不自然。
但這個細節實在太細了,他剛才沒能看出來。
池醉又將照片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問宿琬:“你怎麼發現的?我怎麼就沒發現?”
宿琬半開玩笑道:“你隻是缺個姐妹而已。”
宿眠飄出來煞有介事地點頭:“對啊對啊……”
池醉:“……”
薄冰在這時擺出了第二張照片,這張照片被人撕去了一部分,而完好無損的那部分上,莉莉絲特正穿著婚紗。
很明顯,這是一張結婚照,並且是一張去掉了新郎、隻剩新娘的結婚照。
薄冰接著掏出了第三張照片,這張照片一出,池醉頓時覺得他們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第三張照片和第二張一樣,都被撕去了一部分,隻不過第二張撕的是左邊,第三張撕的是右邊。
而完好無損的那部分上,艾比正穿著跟姐姐莉莉絲特一模一樣的婚紗,笑容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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