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斐然和林暖就罷了,為什麼連他的朋友,都會更偏向池安?難道隻因為她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池醉不信。

這個問題在他胸口沉寂了很多年,直到此刻才全部傾瀉而出。

他其實可以問的再歇斯底裡一點,但時間已經把那塊鬱結衝淡了,隻留了道淡淡的疤痕。再提起時,池醉已經能夠用輕描淡寫的姿態去應對。

聽到問題,餘斐城的掙紮弱了下去,他不甘而憤恨地看著池醉,像在唾棄、又像在自豪。

池醉抽出抹布:“你可以說了。”

餘斐城“呸”了一聲:“她有良心你沒有,這還不夠嗎?”

“那你說清楚,我到底哪兒對不起你?”

餘斐城諷刺地笑了:“你貴人多忘事,恐怕已經不記得了。”

“十三歲那年,我陪安安在你家彆墅裡玩,你惡作劇把我鎖進了閣樓,鎖了整整兩個小時!我有幽閉恐懼症,差點在裡麵心臟驟停,要不是安安及時開門,我就沒命了!”

“聽清楚了嗎?因為她救過我一命,所以我要投桃報李,讓你以命抵命!”

餘斐城的神色越發激憤,他本以為池醉或多或少會露出一點吃驚或者羞愧之類的神色,怎料對方竟怔怔的出了神。

這個表情有些奇異,充滿了滑稽和不可思議的意味。

覺得滑稽?!

餘斐城冷笑幾聲,繼續破口大罵。

等他罵累了,池醉才終於回神,淡淡地來了句——

“說完了嗎?”

他做了個深呼吸,撫著脹痛的太陽穴道:“既然你說完了,那就輪到我了。”

猜吧猜吧

順帶一提,餘不喜歡池安,隻是重恩情

相當於親妹妹被自己本就不順眼的人害死的那種感覺~

第124章 逃殺之戰(10)

池醉的目光逐漸放空,整個人仿佛陷入了一種沉浸式回憶,麵上浮現出些許掙紮的神色。

其實他並不想提到這件事,因為這關係到他人生中最大的秘密——

一個令他難堪不已卻又無可挽回的病態秘密。

這個秘密折磨了他很多年,讓他至今都無法擺脫隨之而來的陰影。

思前想後,池醉閉了閉眼,終於緩緩開口:

“如果你說的是池安十三歲生日那天的事情,我當然記得,還記得清清楚楚。”

“你應該很疑惑,為什麼那天你連我的影子都沒看到,平時都是我們三個一起玩,那天卻隻有你和池安。而你一醒來就從池斐然和林暖口中得知,是我把你鎖在了閣樓裡,對嗎?”

“哼,”餘斐城眼中的冷嘲有如實質,“不然呢?你到底想說什麼?”

池醉隻歎了口氣:“我想說,你可真是隻恩將仇報的白眼狼,錯把恩人當仇人,還錯了這麼多年,簡直蠢得無可救藥。”

餘斐城身子一僵,隨即色厲內荏地質問道:“什麼意思?!”

他在心底生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想,但又很快被他否決。

太荒謬了!怎麼可能呢?

可池醉接下來的一番話卻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如果沒記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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