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血沒了,該怎麼辦?找血嗎?
哪裡還有血?血又在哪裡?
無意中瞥見鐵處女,池醉想到了什麼。
他將目光移到自己的手臂上,原本猶豫的眼神很快變得堅定。
隻剩這一種方法,他彆無選擇!
池醉咬咬牙,將鐵處女兩邊的框子打開,又將袖子撩上去,小臂對準了長而粗的鐵釘。
嘶……
血一滴一滴,慢慢彙集到鐵盆中,但鐵盆並沒有發生變化。
這樣太慢了!
池醉狠狠心,沿著長釘自上而下揮動左臂,長釘迅速在血肉上劃出一條極深的口子,深可見骨。
流出的血液越來越多,鐵盆裡慢慢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引力,仿佛在不斷渴求池醉的鮮血。
他大感不妙,但仍強忍痛意,直到將鐵盆喂飽。
終於,在池醉的身體狀況到達上限之際,鐵盆停止了無休止的索取,血液重新溢滿。
成功了!
池醉小心地將血灑在地麵上,而後再度點燃了鐵盆中的血液。
看著越竄越高的火苗,他不由鬆了口氣。
然而一切並不像想象那般順利,古堡上方突然一陣地動山搖。
池醉本就因失血過多感到頭暈,被這樣一震,直接撞到了牆壁上。
怎麼回事?!
他強撐著從地上爬起,重新端上鐵盆,拚命往出口跑去。
當時打暈杜蘭夫人後,為防她出什麼亂子,三人用繩索將她綁了起來。
可重新進入杜蘭夫人的房間,池醉看見的卻隻有床上的那具枯骨!
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心底越來越不安,池醉飛快地衝出去,在二樓樓道口望見了古堡內的一片火海。
明明一切都已經安排就緒,缺漏的地方也已補足,還有哪兒不對?
或許是因為池醉提供了鮮血,那些火苗仿佛有自我意識般為他辟開一條道路,讓他得以安然無恙地穿過。
等下樓,池醉終於看清了樓下的一切。
薄冰正靠在大門上,右手無力地垂在一旁,麵色慘白,冒著冷汗。
宿琬的情況也不太好,很明顯,她同樣受了傷。
至於其他人……
除了躺在地上的一具枯骨,閨蜜二人組、風衣男等人都不見蹤影。
“他們人呢?”
“走了,我們倆等你,所以留在這兒。”
聞言,池醉心中一暖,他小心翼翼地用完好無損的手將薄冰抱起,又攙起宿琬,而後一腳踹開古堡大門。
外麵的風雪已經停止,積雪甚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著,露出深埋的棕紅色土壤。
“哦對,宿眠呢?她有跟你們聯係嗎?”
兩人都遲疑地搖頭。
看見他們的反應,池醉皺起眉:“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不放心。”
“嗯,我們回去看看,”薄冰嘴唇發白,“你先放我下來,我隻是手折了,腿還沒斷。”
池醉:“……”
薄冰將視線投向他不斷流血的左臂:“反倒是你,不包紮一下嗎?”
“沒事,我們快回去。”
於是三個殘障人士互相攙扶著前往二樓。
但出人意料的事發生了,狗窩裡空空如也,不見宿眠,當然也不見地獄三頭犬。
“能聯係上她嗎?”預感得到證實,三人的神情都很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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