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耐,顯然沒見過這麼多事兒的旅客,但他還是儘職儘責地提供了一條龍服務。
然而等他費儘心力鋪完床,卻發現池醉正摟著薄冰的腰,兩人姿態親密無間,宛如一對愛侶。
萬年單身狗的管家頓時產生了濃烈的嫉妒之情。
或許是他的視線太過幽怨,池醉詫異地看向床:“這麼快就好了?”
管家恭敬道:“身為夫人最得力的助手,這些是必備技能。”
“好的,多謝,”不等管家回話,池醉立即將他送出房門,一秒都不帶歇的,“沙頓先生,你是個好管家。”
不,其實你隻是個工具人。
管家:“……”
他臉色陰沉,嘴唇都氣得微微發抖,可惡、可惡!
忽而想起什麼,管家臉上勾出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很快、很快這些人就會……
池醉對此一無所知,他和薄冰一起眯了會兒。
薄冰睡覺的姿勢很規矩,不像他,總是四仰八叉,毫無形象。
對方此刻正躺在雪白柔軟的床間,雙手交疊置於腹部,身上的輕紗則如鉑金玫瑰般綻放,氣質恬靜清冷,好似傳說中的睡美人。
池醉情不自禁地在他額頭上烙下一個吻。
對方動了動,卻並未睜眼。
池醉發出一聲輕笑,而後摟住他的腰身:“睡吧。”
舞會將於下午三點準時開始,兩點半時,門被敲響了。
池醉皺眉:“誰?”
無人回答。
宿琬早跟兩人說過,她要和宿眠進行一番身體內部的友好交流,讓兩人暫時不要打擾她,因此敲門的人不可能是宿琬。
池醉透過貓眼看了看,原來是今早剛死了女友的倒黴蛋。
他一臉焦急,右手衣袖處攜有某個尖銳的凸狀物。
池醉冷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圖,任他怎麼敲都不開門。
薄冰卻被這“咚咚”不斷的敲門聲吵醒了。
“怎麼了?”
“沒事,外麵有個不長眼的,”池醉眸色中染上幾分戾氣,“我們晚點再走。”
“好。”
大約兩點五十五分,敲門聲終於停止,池醉又等了三分鐘,這才拉著薄冰前往一樓大廳。
倒黴蛋果然站在大廳處,向池醉投來怨恨的眼神。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池醉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對他報以溫和的微笑,將他嚇了一大跳。
倒黴蛋心虛地將右手背在身後,低下頭不敢再看。
而三點準點,“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
是女主人。
她換了件深藍色蓬裙,沒有戴禮帽,管家則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如一條忠心耿耿的看門狗般卑躬屈膝。
“尊貴的客人們,歡迎來到我的古堡。”
池醉瞳孔一縮,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女主人的聲音,輕柔嫵媚,卻帶著不可抗力的上位者的威嚴。
他抬眼,接著又是一震。
那張臉給人的第一感覺是白,白得如同冰雪,可同時,女主人的眉眼又很豔麗,尤其是那雙鮮紅的唇,宛如在血水中浸泡過一樣,跟白到發光的臉色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簡直像一具活屍,不,吸人精血的妖精。
池醉瞥了眼身邊幾個看得眼睛都直了的男人,心下一沉。
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