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醉冒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是吧……所以,她一直在那裡看著我們?”

薄冰點點頭,下一秒就聽池醉假惺惺地說了句:

“早知道就不刺激她了,活了一把年紀還是個單身狗也怪可憐的,咱們彆把她氣進更年期。”

薄冰:“……”

真是既虛偽又有點賤。

他看向池醉的左臂:“她或許是因為印記才盯上你,現在你身上的印記已經消失,她自然不會再對你做什麼。”

“有這個可能,”池醉若有所思,“那我今晚沒事,她豈不是要換個目標?”

薄冰突然有了另一種猜測,他神色一凝:“宿琬!”

池醉顯然也想到了,兩人在好友界麵上給宿琬發送消息,卻沒有得到對方的回音。

薄冰心知事情無可逆轉,便問池醉:“你剛才遇到了什麼?”

池醉略過大部分內容,簡單地跟他提了提。

薄冰聽後卻放下心來:“那她不會有事。”

池醉感到奇怪:“你怎麼知道的?”

“她有個姐姐,本來就住在她身體裡,關係比你和你家那位好得多。”

“什麼我家那位……”池醉不高興地把他往床上一帶,“我家現在隻有你。”

應該……勉強算得上家人?

薄冰一震,回過神來後又瞄了眼他的下半身,冷冷道:“如果你把它收起來,這句話倒有幾分可信度。”

池醉笑得滿臉無辜:“收不回來,每次抱著你,它就忍不住。”

“是的,所以一刀切比較好,斷絕一切麻煩。”

池醉:“……”

好、好狠……

他想到什麼,問薄冰:“那你呢?有家人嗎?”

薄冰沉默,而後搖頭。

“都死了。”

“親戚朋友也沒有?”

“嗯。”

池醉驚疑:“你唯一熟悉的人,該不會隻有我吧?”

“不,還有錢,”薄冰淡淡地說,“無儘的業務,永遠完不成的工作,看見我像老鼠見了貓似的下屬……”

池醉失笑:“你又不凶。”

“嗯,但因為這張壞死的臉,所有人都會覺得我冷酷,”薄冰的語氣很平淡,字字句句卻不免透出一股悲涼,“有一次,我給一個感冒的下屬遞了包紙,後來公司裡就傳言,她做了好幾天噩夢……”

“哈?真是莫名其妙,”池醉撇撇嘴,“人言可畏,不過我猜你沒理他們?”

“嗯,後來我再沒關心過任何員工,畢竟他們也不需要。”

池醉讚同的點點頭:“他們不需要,我需要,你多關心關心我唄。”

薄冰:“……”

“你剛才頂到我了。”

“哦,不好意思,”池醉無奈地攤攤手,“它不聽我的話,我也沒辦法。”

薄冰乾脆直接轉身,不去理這個色胚。

但通紅的耳垂出賣了他。

池醉往上親了一口,又把人往自己懷裡按了按:“睡吧。”

一夜無夢。

第二天,池醉起了個大早,他躡手躡腳地爬下床,趁庭院無人偷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薄冰望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他們倆就像一對正在偷情的奸|夫|淫|夫,白天裝作互不相識,夜晚則是翻牆來見。

他摁住太陽穴,將這種可怕的想法甩出腦海。

一定是錯覺,對,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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