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同時說明,它能夠被打擾,當然也能夠……被中斷!

薄冰繼續伸手,往紅光處探去,耳邊逐漸充斥著皮肉焦灼的“嘶嘶”聲。

十指連心,他不是不痛,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退卻。

而另一邊,池醉和池安冷冷對峙。

“哥哥,”池安笑的天真無邪,“從小到大,你什麼都讓著我,這回你也讓讓我好不好?”

池醉輕描淡寫道:“不好。”

“為什麼呢?”池安不解地歪了歪頭。

池醉忽然笑了:“你怎麼死了還是老樣子,死的時候還沒學乖嗎?”

池安的神情登時猙獰起來,與池醉相似的眉眼中露出深重的恨意。

這樣沉重的神情放在一張童真的臉上,未免有些瘮人。

“這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死!”

“怪我?”池醉搖搖手指,“不不不,你那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說著竟露出諷刺般的懷念神色:“你不愧是被池斐然和林暖寵大的,所有人都順著你,愛著你,嗬護你,你是小公主,小寶貝,所以當你想要親生哥哥的命時,你隻覺得那是理所當然,對嗎?”

池安的臉扭曲了一瞬。

不等她回話,池醉又自顧自地說道:“結果你真的出手時,卻自己害死了自己,多好笑啊……每次想起你,我就想起池家那對夫妻,你完美地繼承了他們性格裡的虛偽、惡劣、自以為是、自欺欺人……好的品質你一點都沒繼承到,你學不會體諒和寬容,因為你的心生來就是黑的……”

“你給我閉嘴!閉嘴!”池安尖叫,那張幼小的臉上布滿嫉妒,“可是上天沒給我一個健康的身體!這都是因為你!”

“你知道走一步喘三口氣的感覺嗎?知道你在外麵玩而我隻能坐在家裡是什麼感受嗎?……”池安喘著粗氣,瞳孔漸漸發紅,“既然這都是你的錯,那讓你把身體給我又有什麼不對!”

“嗬,”池醉冷嘲,“都說狗改不了吃屎,人不也一樣嗎?死不悔改!”

對池醉而言,如果說池斐然和林暖的惡劣態度是插在他心上永恒的一刀,那妹妹池安所做的一切,就讓這個傷口徹底撕裂,流乾了他心頭最後一滴血——

在池安14歲那年,她檢查出白血病,隻有通過骨髓移植才能治愈。

池醉和池安雖然是孿生兄妹,但他們倆屬於異卵雙胞胎,安全匹配的成功率隻有30%;池斐然和林暖的骨髓適配率則都在50%左右,按道理,他們才是貢獻骨髓的最合適人選。

然而兩人聽醫生說了種種適配反應後,全都可恥地退卻了,當時池安的情況很危急,又在親眷中找不到適配骨髓,最終他們決定讓池醉頂上。

但僅僅30%的配型率,讓池安的身體變好一段時間後又長久地惡化下去,半年後基因檢查結果出來,配型如預想那樣失敗了。

池家夫婦苦痛之餘,將希望放在了非人類的力量上,他們請來了一位業內盛名鼎鼎的大師。

大師揚言,池安命中帶煞,且這煞氣無論做多少善事都無法化解,但見他們愛女心切,願意給他們提供兩個法子:

一是將池安身上的煞氣過渡到池醉身上,一人一半,池安的身體就會適當好轉;二是重新給池安選一具身體,偷龍轉鳳,蒙蔽老天的眼睛。

可第二個法子,要求肉身必須是至親之人的身體,池家夫婦還沒殘忍到活生生放棄兒子的生命,於是他們選了第一種。

但池安不知從哪兒聽說了這件事,她找到池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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