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怯生生道:“爸爸打的。”

那神情驚恐到極點,竟然與祠堂裡的嬰兒有幾分類似,顯然對挨打一事產生了心理陰影。

池醉摸了摸她的頭,把衣兜裡所有的棒棒糖都給了她,“還痛嗎?”

“不痛,媽媽會吹吹,痛痛就飛走了……”彤彤小口小口舔著棒棒糖,“好甜呀……”

薄冰從通訊器裡拿出雲南白藥,給彤彤噴了幾下。

池醉則輕聲誘哄:“我們做個約定吧,今天的事不告訴媽媽,那我們下次還給你帶棒棒糖,好不好?”

彤彤想了一會,點點頭,問:“大哥哥,你們叫什麼名字呀?”

“名字啊……喏,這是冰冰哥哥,”池醉無視薄冰的白眼,先指指他,又指指自己,“我是刁哥哥。”

“好的,餅餅哥哥,刁哥哥,再見。”彤彤口齒不是很清楚,發音聲調也不標準,便把“冰冰”叫成了“餅餅”。

“嗯,彤彤再見。”

池醉朝她揮揮手:“明天再來看你哦。”

兩人經此一遭,沒有再去彆的地方,而是徑直回了村長家。

如果彤彤所說都是真的,那一小部分事實已經浮出了水麵——

聯係昨天所見,村裡女人懷的的確都是雙生子,更有可能是龍鳳胎。而龍鳳胎一旦出世,孩子的父親就會隨之死去,其中的男孩則一生下來便是死胎。

至於女孩……

兩人暫時無法確定是人是鬼,抑或是什麼彆的東西。

彤彤手臂上的傷連素不相識的人見了都覺得淒慘,可想而知她平日裡過得是什麼日子。且小姑娘言辭中提起母親,遠比父親更加飽含依賴之情。

再者,她身上的布料雖舊,卻洗的乾乾淨淨,麻花辮也是悉心編好的,看得出“媽媽”對她很是疼愛。

因此問題來了,這樣一位疼愛女兒的母親,怎麼會稱自己生下來的另一個女兒“不是人”?

池醉覺得,她肯定知道些什麼,或許不比村長少。

所以彤彤家,勢必得再去一趟。

撥開這層迷霧,兩人一定能窺見重重陰影下的真相。

池醉和薄冰是最早回來的一批,其他人到晚飯時間才姍姍來遲。

這次做飯的是村長,他親自下廚,給八人做了頓晚飯。

二柱,也就是肌肉男,隨口問了句:“爺爺,今天給我們做早飯的婆婆呢?她怎麼沒來?”

村長狐疑地看著他:“什麼婆婆?”

八人俱是一凜。

大學老師咽了口唾沫:“您是說,您沒有讓人給我們做早飯?”

村長頓時驚得麵無人色:“我挨個敲門讓你們吃早飯,不是你們這群娃兒自己說不要吃的嗎?!”

他此話一出,八人都不是傻子,便都知道早上那頓是什麼玩意兒了。

王悅立即捂著嘴乾嘔起來。

肌肉男、太妹、大學老師的神情也難看得緊。

八人裡,明麵上沒動過早飯的人隻有薄冰和李姓白領,其他人,除了池醉和宿琬,或多或少都吃了點。

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徹底凝固了。

池醉將視線轉向乾嘔不止的王悅,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對方的肚子似乎鼓起來那麼一點兒。

有點像……

懷了孕的婦人。

王悅自己也驚恐無比,她很清楚,八個人裡隻有自己碰過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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