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那一刻,他會直接錘爆大副的狗頭!
池醉在心中默數時,夾板動作的幅度也漸漸變大——
三!
二!
一!
就在夾板即將被拉開,他即將暴起的那一刻,“咚咚”的敲門聲傳來,打亂了一切。
夾板不動了。
腳步聲再度響起,逐漸遠離。
門開了。
薄冰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大副先生,船長說您拿東西用不了這麼長時間,是時候下去值班了。”
大副沒有回話。
過了很久,它才陰沉地說:“知道了。”
邊說,它邊將門重新合上,薄冰眼疾手快,伸手卡住了房門。
“不好意思,大副先生,您可能沒聽懂我的意思,”薄冰冷冷看著它,語氣逐字加重,“船長說的是,請您立、即、下、去!”
大概是沒料到他居然有這種膽子,大副盯了他半晌,嘴角突然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陰惻惻地問:“你確定嗎?”
“確不確定都和我無關,”薄冰沒有表情的臉上同樣勾出一個笑容,仿佛無聲的對峙,“畢竟惹怒船長的人是您,絕不會是我,您說對嗎?”
大副的眼神變得怨毒起來,它惡狠狠地瞪了薄冰許久,才踏出房間,下樓去了。
薄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吐出兩個字:“走了。”
池醉滾出夾板,“剛找到東西,走。”
薄冰卻還是一動不動。
“腿又麻了?”
“嗯。”
池醉撇撇嘴:“那好吧。”
直到他將人打橫抱起,才發現薄冰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浸濕浸透,仿佛一擠就能擰出水來。
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他調笑著往薄冰耳邊吹了口熱氣:
“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等會兒請你吃巨無霸大香腸怎麼樣?”
薄冰婉拒:“大可不必。”
“不不不,要的,我饞你的身子。”
薄冰:“……”
“嗬,”他無情地說,“所以你下賤。”
池醉:“……”
“不光下賤,還下流。”補刀加一。
池醉笑著往他腰上捏了一把:“你放心,你很快就會知道,我到底是下賤多一點,還是下流多一點……”
薄冰:“……”
他把頭埋到池醉懷裡,靜靜不說話。
彆問,問就是很後悔,後悔極了!
真是失心瘋才會回去給這個臭不要臉的家夥解圍!
一走了之它不香嗎?不香嗎?!
淦!
……
回到房間,薄冰立即泡了個熱水澡。
他渾身都僵得沒法動彈,四肢百骸溢滿寒氣,簡直要了他半條命。
當時,池醉剛進去,他轉頭就碰到了大副。
煤油燈熄滅後,周圍的空間一下子暗了。黑暗中,他隻隱隱看見了一個人形的輪廓,那人四肢細長乾瘦,足足比他高了一個頭!
直到現在,薄冰還記得那隻手的觸感,冰涼得如同屍體,隔著一層衣物摸上來都叫人毛骨悚然。
他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勇氣,可能是慫到深處自然剛,竟然對大副說了句:
“小錘?”
大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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