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成煜重新從煙盒裡拿出一支煙,點燃。
他身材高大,英俊的側臉在樹葉陰影下忽明忽暗,一時間讓人揣摩不透他的情緒。襯衣的扣子懶撒地扣著,頭發也還是亂的,但就是讓人感覺碰不得了。
酷暑的清晨還算涼爽,秦寶煙癮不大,坐在陽台吹了會兒風就想進去。
小陽台太窄,豐成煜隻把拿煙的手往旁邊挪了挪,人一動不動。
秦寶隻好從他身上跨過去:“借過謝謝。”
豐成煜“嗯”一聲,抬眼。那眼神又深又暗,弄得秦寶心裡突突地跳了幾下。
等走進房間再回頭,卻隻能看見豐成煜的背影。
搞什麼啊?
怎麼弄得他像很渣男一樣……明明他是問過了,豐成煜自己也願意,他們才滾到床上去的。
在浴室洗澡洗到一半,門忽然開了。
豐成煜問:“可以一起麼?”
啊?
進都進來了還問?
洗澡不是做艾,秦寶沒那個心理準備這樣和他裸裎相對,猝不及防被看光,連忙背過身去:“……那你站後麵一點。”
淋浴的水聲蓋住動靜,聽不清豐成煜在乾什麼。
秦寶加快速度想要洗個戰鬥澡,腰上忽然環過來一雙手。
是豐成煜走進了淋浴間。
隻叫你站後麵一點,沒叫你這樣站。
秦寶腹誹。
看不見豐成煜的表情,秦寶隻看見放在自己腰腹的那雙手。指節被熱水衝淋得發紅,手背上的青色脈絡凸起,手指非常修長,放進去的時候能一直沒入指根。
秦寶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一下:“……”
緊接著,他便被這雙手往後一拖。
“豐成煜!”
“啪”的一聲。
背靠上胸膛,緊接著耳垂猛的一疼,被咬的。
秦寶站不穩,隻能扶著複古的金色花灑杆,小聲地哀求:“你乾什麼?我不是說過不來了,你沒聽懂嗎。”
“嗯,你說了。”豐成煜在耳垂上咬,“我沒同意。”
那唇從耳垂一路移動到後頸,帶得皮膚一路泛紅,最後在後頸的咬痕上停下,犬齒重新刺入腺體,秦寶霎時反弓身體,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豐成煜的頭發。
獵物被麻痹,放棄了掙紮。
片刻後,Alpha柔軟的嘴唇離開後頸,堵住了那張微張的唇。
甜膩夾雜清香的氣息灌進來,秦寶意識到什麼,猛然睜圓眼睛。
他奮力想要把人推開,卻被翻過來,豐成煜高舉他的兩隻手腕壓在冰涼的牆上,一條手臂死死環住他的腰,吻得更加深入。
熱水嘩嘩地流,衝刷成小溪。
一吻終於結束,秦寶一邊“呸”一邊用手背擦嘴:“豐成煜!你是不是變態?!”
豐成煜眉眼都在滴水,大手伸過來,把秦寶濕漉漉的頭發拂到後麵露出額頭
,看著他發紅的眼睛,反問:“這就叫變態了?()”
然後拉開他的手,唇抵著唇說:“你需要信息素,我有很多方法給你。?[()]?『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說完複又吻了上去。
在浴室裡花了一小時,太陽都已經曬進房間,透過窗簾在花紋地毯上投射一道細細的金光。
秦寶趴在床上生悶氣,後頸的咬痕上又疊了一個。
Alpha修複舔舐後的水光還在,傷口看著有些可憐。豐成煜找到一個新的腺體貼撕開包裝,剛要給他貼上,他就重重打開了人家的手,通紅的臉扭到了另一邊。
“走開。”
他媽的,這樣下去哪有什麼緩解,過幾天不一樣還是會產生信息素依賴?
他隻是想過正常的生活,能正常的工作。
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豐成煜還不如不來。
“不要亂動。”
豐成煜低聲警告。
說完,也不管他是不是還在鬨彆扭,豐成煜硬是把腺體貼給貼上了。
秦寶皮膚很白,淺肉色的腺體貼硬是比他深了一個色號,原本該是隱形的,但看起來還是很明顯。
豐成煜貼完,摸了摸他濕潤的頭發,又拿來電吹風細心地把他的頭發吹乾。
最後,豐成煜才撿起衣服一件件穿好,每一顆扣子都扣得服服帖帖,恢複了那種彬彬有禮,卻又生人勿進的模樣,臨走前道:“晚上的酒會你和我一起參加。”
秦寶:“……”
所以是為了找他一起參加酒會才來的?
到底是誰白嫖誰啊?
秦寶恨恨地回話,聲音軟綿綿的:“我下午的飛機回國,沒空,你自個去吧。”
豐成煜充耳不聞:“好好睡一覺,我六點來接你。”
“隨便你接不接。”秦寶悶聲說,“我睡醒馬上就走。”
離你十萬八千裡。
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寶芬尼那位約好送機的PR打電話過來,說要準備來酒店送機了。
秦寶煩躁地抓頭發:“……謝謝,我臨時有點事,你們不用送我了。”
對方很貼心:“那用幫您改簽嗎?”
秦寶說:“也不用,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走。”
掛斷電話,秦寶想殺人。
當時簽合約都答應的是些什麼東西,為什麼會答應陪同豐成煜出席什麼狗屁酒會。
那種場合秦寶很了解,他很小的時候曾經陪秦先生和榮女士去過幾次,多少知道點程序。
酒會是提前報備身份、準備座位的,甚至還會根據每位出席者的口味喜忌來定製酒水菜品,出席者本身也都知道酒會上都會有哪些人,假惺惺地寒暄、聊天,特彆乏味無趣。
像這樣的正式場合,以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