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看著水中吃得五飽六足,魚餌就飄在嘴巴前,都不肯再張嘴的魚。
穆如雪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王爺,其實我們可以嘗試一下尋找自己的長處,沒必要在短板處一直深究。”
“比如呢?”顧幸並未抬頭,雙眼死死盯著水麵吃得飽得不能再飽的魚群。
若是眼神具有殺傷力,眼前的魚群至少已經血流成河了。
穆如雪再度沉默,半響之後生硬地開口說話:“王爺周全剛才來報,城門快落鎖了。”
“若是回城晚了不好。”
“媳婦兒啊,你不覺得你這話題轉移得過於地生硬了一點嗎?”顧幸轉頭幽怨開口。
穆如雪猶豫片刻,滿臉認真:“那要不臣妾派人來撒網,將這裡的魚全給一網打儘,幫王爺出出氣?”
“好好地教訓教訓這群不懂規矩的魚,居然膽大妄為隻拿好處,卻不乾活。”
“媳婦啊,你若不會說話,就莫說話了。”
顧幸隻感覺自己心口痛,幽怨地翻了一個白眼,起身將手中魚竿朝河麵丟去。
這魚今日是釣不下去了,煩人得很。
魚竿重重落在水麵,水中的魚群瞬間受到驚嚇四散而逃。
但片刻工夫魚群卻又不知死活地遊了回來。
就在顧幸麵前轉悠,還時不時地朝顧幸吐出一個魚泡泡。
此時眼前的魚每吐出一個魚泡泡,顧幸都感覺眼前的魚是在嘲笑自己這個打窩仙人。
不行,忍不了一點。
“周全,”顧幸當即厲喝一聲。
“王爺,”周全快步上前。
顧幸看著河中遊動的魚群惡狠狠的說道:“去,給本王弄兩轟天雷來,既然文的不行,本王讓這群雜魚嘗嘗武的。”
“釣不上來,就統統給本王飄上來。”
一聽顧幸要用轟天雷炸魚,差點沒將周全嚇死。
“王爺這個使不得啊,”趕忙說道:“轟天雷威力極大,一不小心便會傷人,王爺可不想拿轟天雷炸魚啊。”
顧幸一個不善的眼神投射過去:“那這麼多廢話,讓你弄你就弄。”
眼前河麵上這一群吃飽喝足的魚,顧幸是再也不想看見了,必須弄死,一條不留。
到時酸菜一條,紅燒一條,清蒸一條,統統弄死。
到時本王吃一條倒一條,他大爺的。
周全見顧幸真有這方麵的想法,麵色驚恐不已,轟天雷可不是顧幸這等身份能輕易接觸的,這若是出點什麼意外,自己拉上九族都不夠砍的啊。
當即隻能硬著頭皮道:“王爺,轟天雷乃是軍中重器,恕屬下無能,為王爺弄不來,”
“你再說一遍?”顧幸眼神平靜地望著周全。
周全全身一激靈,朝穆如雪投去求助的目光。
穆如雪見狀朝顧幸勸說道:“王爺使用轟天雷並非小事,危險係數太大,還是不要輕用為好。”
顧幸朝穆如雪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即惡狠狠地瞪了周全一眼:“無妨,到時我站遠一點,讓周全去點轟天雷,你就莫要擔心了,等著吃魚就好。”
“你可有什麼意見?”顧幸盯著周全麵帶微笑道。
“沒有沒有,能為王爺效力,是屬下前世修來的福氣,”周全腦袋都快搖成了撥浪鼓。
不過說真的,周全一聽是自己拿轟天雷炸魚,內心還真放鬆了不少。
不然若是真讓王爺親自上手,這若是出現點什麼意外,自己拉上九族都不夠賠的啊。
“這就對了嗎,”顧幸滿意地拍了拍周全的肩膀。
牽著穆如雪的手打道回府了。
路上穆如雪還想繼續勸說,但被顧幸直接手動閉麥了,隻好作罷。
……
翌日一早,顧幸照常起床進行體能拉練,隨後去了一趟護衛營,詢問了一下烏達一族情況。
都並無什麼大事之後,顧幸讓人換來了周全。
開口便是:“本王要的轟天雷呢?”
周全脖子一縮:“王爺你還真要拿轟天雷炸魚啊?”
“廢話?”
顧幸罵了一聲,瞪眼問道:“你可彆告訴本王,你沒準備?”
“準備了,準備了,”周全趕忙回答道:“王爺吩咐,屬下怎敢怠慢。”
周全有些虛心的笑道:“隻是屬下以為王爺至少還要間隔兩日才會去尋那群不開眼的魚,卻沒承想王爺如此雷厲風行,剛擱一夜的時間就去了。”
“此等精神真是值得我輩好生學習啊。”
“少廢話,走,備馬,出城,今日本王就弄死那群該死的魚,給你們護衛營加餐”
顧幸一聽備好了轟天雷,頓時興衝衝地起身朝外走去。
“王爺,”周全猛地上前擋在了顧幸前方。
顧幸停下腳步麵色平靜地看向周全:“你果真沒有將本王的話放在心上?”
“王爺誤會了,”被顧幸質問,周全額頭出現冷汗道:“主要是王爺要得太過匆忙,昨日回城有些太晚,若是連夜將轟天雷拿回放到王府,又太過危險,故而目前轟天雷還在火藥司存放。”
“還請王爺稍等片刻,屬下這就命人去火藥司取來轟天雷。”
“不用這麼麻煩,本王親自去,取了直奔清水河。”
“王爺,火藥司去不得啊,危險,”周全還想勸解。
但話音未落,顧幸已經沒影了。
“怎麼辦?”鐵牛抬頭看向周全,憨憨地問道。
“能怎麼辦,追啊,”周全沒好氣地道了一聲,急忙追了出去了。
周全此時算是看明白了,自家王爺這是魔怔了,昨日那群魚若是不死,死的遲早是自己。
火藥司屬於大周一個重要衙門,但並未設在城中心,而是設在人員稀少的城東。
從逍王府來到火藥司有著近半個時辰的路。
“這是長安火藥司總司?”
長安城東,顧幸一行人站在一處略顯荒涼的地皮上。
地皮都長滿了雜草,顧幸望著眼前的建築,眼神中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火藥司自己前世來過多次,記憶中的火藥司不長這個樣啊。
眼前的火藥司,若不是還有帶甲之士巡視四周,那高懸大門之上還有一塊牌匾,寫著火藥司三字,顧幸都以為自己來到了那處修建在深山的破廟。
放眼望去,眼前火藥司的屋頂竟然清晰可見地有著好幾個大洞,另一側連外牆都是塌陷的。
關鍵就這一副破敗的模樣,來回巡視的火藥司軍卒,一個個硬是沒有看見一般,各自巡視自己的路線,準確說皆是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
“王爺咱們確定沒有來錯地方?”顧幸身後護衛孫侯疑惑說道:“這和我老家那間人去樓空的破廟如出一轍啊。”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眼前這火藥司有軍卒巡視,多了一絲人氣。”
顧幸也是皺眉開口道:“尋個人來問問,什麼情況?”
“堂堂大周火藥司總司搞得跟破廟似的成何體統?”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顧幸一行人剛出現,就引起了駐守火藥司的軍卒注意。
此刻顧幸一行人再次朝火藥司靠近,一隊十人小隊的軍卒立即警惕地朝顧幸走了過來。
肅然道:“此地乃大周軍事重地,閒雜人等速速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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