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戎關
宴會的大廳內,燭火搖曳,賓客散去,剛剛還熱鬨非凡的場景此刻已變得寂靜無聲。
北戎王子呼韓邪,這位草原上的雄鷹,此刻卻被兩個行刑手粗魯地按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愕。
“曹使君!你這是何意?”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讓北戎鐵騎撤離了鎮戎關,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呼韓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得不輕。
曹鯤手中把玩著一根金光閃閃的鞭子,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王子殿下,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以前你什麼時候來,本座管不了,但現在,你什麼時候走,卻是本座說了算。”
說著,曹鯤抬手便打,那金色的鞭子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耀眼的弧線,如同疾風暴雨落在呼韓邪的身上。
“啪啪啪……”
“今天,我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你!”
”本座的地盤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金蛇鞭帶著風雷之聲,狠狠地抽在了呼韓邪的身上。
呼韓邪隻感覺劇痛襲來,瞬間被打得皮開肉綻。
“你這樣做,難道不怕引起兩族之間的戰爭嗎?”
曹鯤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放聲大笑起來:“戰爭?哼,你以為我會怕嗎?我曹鯤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北戎王子,就能讓我懼怕?”
“我讓你不請自來!”
“我讓你不識好歹!”
“打你個滿地桃花開!”
“廢物!蠢貨!賤種!”
曹鯤一邊打,一邊罵,金蛇鞭如同雨點般落在呼韓邪的身上,每一鞭都讓呼韓邪痛苦不堪。
“害老子風吹日曬,吃沙子,你該死!”
曹鯤越打越起勁,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呼韓邪的身上。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
曹鯤的罵聲不絕於耳,罵的呼韓邪羞愧難當。
呼韓邪被打得滿地打滾,皮開肉綻,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大廳之中。
他試圖求饒,但曹鯤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瘋狂地抽打著他。
“曹使君饒命!”
“哎呦!使君饒命啊!”
“不要打了!求您不要打了!”
呼韓邪被打的滿嘴是血,蜷縮在地上求饒。
終於,在呼韓邪幾乎要被打死的時候,曹鯤才停下了手中的鞭子。
他看著呼韓邪淒慘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冷笑:“王子殿下,現在知道怕了嗎?告訴你,本座的地盤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呼韓邪蜷縮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已經肯定了,這個曹鯤就是個瘋子。
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要不然,誰敢這麼對待自己?
自己可是北戎的王子!
就算大乾皇帝俘虜了自己,也不會這麼過分。
“曹使君,是我有眼無珠,昏了腦袋,不自量力,不知死活。”
呼韓邪的聲音中充滿了畏懼:“我已經知道您的神威了,以後但凡是您的地盤,我呼韓邪絕不觸犯。”
曹鯤聞言,又是一陣大笑:“哈哈哈,好,算你識相,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了事嗎?”
呼韓邪心中一緊,不知道這個瘋子接下來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為了不被毒打虐待,呼韓邪放下了尊嚴。
事到如今,尊嚴有什麼用?
真要是惹怒了這個瘋子,怕是會被活活的打死。
自己還沒有當上大單於,怎麼能死在這裡?
曹鯤看著呼韓邪淒慘的樣子,嘴角勾起嘲弄的冷笑:“錯了就是錯了,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現在你落到了本座的手裡,本座給你兩條路,第一條路就是死在這裡。”
呼韓邪果斷大喊:“我選二!我選二!”
曹鯤:“本座還沒說,你就要選。”
呼韓邪:“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你讓我做什麼,你就說吧。”
曹鯤笑道:“本座倒是有點兒欣賞你了,好,從現在起你就是本座的傀儡,本座會放你回去,甚至幫助你成為北戎的單於。”
呼韓邪:“傀儡嗎?我答應。”
隻見曹鯤從懷中取出一個靈獸袋,輕輕一揮,幾十隻食心蟲飛了出來,其中還有三隻達到了結丹期的血色食心蟲,更是讓人心驚膽顫。
“張嘴!”
曹鯤的聲音冰冷而無情。
呼韓邪雖然心中充滿了恐懼,但還是不得不聽話地張開了嘴。
緊接著,那些食心蟲一股腦地飛進了他的嘴裡,鑽進了他的身體。
“不要怕。”
曹鯤看著呼韓邪驚恐的樣子,輕笑道,“這隻是我送你的紀念品而已,它們會與你血肉相融,休戚與共,同生共死,隻要你乖乖聽話,它們就不會傷害你。”
呼韓邪低聲下氣道:“在下願受使君驅使。”
曹鯤滿意地點了點頭:“好,既然你如此識相,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傀儡了,我會放你回去,甚至幫助你成為北戎的單於。”
呼韓邪:“多謝使君。”
曹鯤擺了擺手:“好了,你今晚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明天,我親自送你離開。”
第二天清晨,呼韓邪滿身血汙地被曹鯤禮送出關。
他回到北戎軍中時,紮圖等人喜極而泣。
“王子!您總算回來了!”
“王子您受苦了。”
呼韓邪從馬上墜下,麵色慘白:“快!快請祭司過來。”
胖祭司馬哈連聞訊趕來,為呼韓邪療傷。
他仔細檢查了一番後,說道:“王子隻是中了軟筋散之毒,沒有傷到臟腑,並無大礙。”
紮圖聞言大怒:“曹鯤罪大惡極,請王子下令,我願率軍再戰,定要將曹鯤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呼韓邪:“不可,眼下涼州軍占據鎮戎關,士氣正盛,不宜妄動。”
赤木毒也道:“王子英明,我已派人前往金狼山稟報單於,援軍不日便到。”
呼韓邪臉色難看地點了點頭:“有勞赤木毒將軍了。你們退下吧,我想靜靜。”
眾人聞言,隻好退了出去。
呼韓邪獨自一人坐在大帳之中,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自己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從此以後卻成了曹鯤的傀儡。
他恨,他怒,但他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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