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
位於邊陲,民風彪悍,自古便是英雄豪傑彙聚之地……
自陳友諒在比武大會上橫空出世,引得涼州刺史、當世武尊曹鯤的青睞,被其收為親傳弟子之後,激起了無數青年才俊的熱情。
“珠玉在前,誰不想一步登天?”
酒樓裡,一位身著青衫的貴公子搖頭晃腦,對著滿堂賓客高聲說道。
“陳友諒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子,尚且能得曹大人青睞,我等又有何不可?”
此言一出,茶館內頓時沸騰起來,眾人紛紛議論,有的驚歎於陳友諒的運氣,有的則暗自思量,如何能在武大會上脫穎而出,成為下一個被曹鯤看中的幸運兒。
而此時的曹鯤,正端坐在涼州刺史府的庭院之中,手執一杯清茶,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
他的麵前,陳友諒正恭敬地站立,手中緊握著一柄寒氣四溢的寶劍。
“友諒,你可知道,為師為何選你?”
曹鯤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陳友諒聞言,心中一凜,連忙躬身行禮:“弟子愚鈍,還請師父明示。”
曹鯤微微一笑,道:“為師看中的,並非你的武藝,而是你的心性,堅韌不拔,不卑不亢,正是武者修行的根本,望你堅持本心,刻苦修行,早成大道。”
陳友諒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謝師尊!”
接下來的日子裡,曹鯤效仿孔聖,有教無類,廣收弟子。
一時間,來自東西南北的青年才俊湧入武安城,隻為一戰成名,得到曹鯤的青睞,拜入曹鯤的門下。
短短兩個月,曹鯤收徒七十二人,他們之中既有出身名門的世家子弟,也有來自鄉野的平民百姓。
而曹鯤毫不吝嗇,為這些弟子傳道授藝解惑。
讓眾弟子感激涕零,潛心侍奉。
時光荏苒,轉眼間,比武大會的帷幕已經落下。
然而,涼州的青年才俊們並未因此而沮喪,在曹鯤的激勵下,更加勤奮地修煉,期待著明年的比武大會,能夠一展身手,揚名立萬。
另一邊,追日山,殺氣衝霄,兩軍對峙,大戰一觸即發。
馮岩出身名門世家,智勇雙全,身騎有蛟龍血脈的戰馬,立於陣前,目光如劍,直視敵方主將劉賜。
“嘿,馮大將軍,你這是何必呢?”
“你我交戰數場,誰也奈何不了誰,白白死了數萬人,何必呢?”
“不如你我就此罷戰,各走各路,井水不犯河水,豈不美哉?”
劉賜的聲音從對麵飄來。
馮岩麵色冷峻,聲音洪亮如鐘:“劉賜,你蠱惑災民,四處劫掠,擾亂民生,今日我馮岩若不將你繩之以法,何以麵對我西海郡的百姓?”
說罷,馮岩高舉長刀,直指蒼穹,身後大軍隨之齊聲呐喊,聲震山穀,士氣如虹。
馮岩:“將士們,為了百姓安寧,衝鋒!”
劉賜:“官兵為虎作倀,殺!”
隨著一聲令下,兩軍如潮水般碰撞在一起,戰鼓雷動,兵器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馮岩身先士卒,猶如一頭下山猛虎,所到之處,敵人紛紛退避,無人敢與之正麵交鋒。
戰鬥從清晨持續到黃昏,又從黑夜延續至黎明,雙方你來我往,難解難分。
馮岩深知,僅憑武力難以速勝,必須智取。
於是,他悄悄派出幾支小隊,繞道敵後,準備實施前後夾擊。
“張副將,你帶人從左側迂回,李校尉,你從右側包抄,記住,一定要隱蔽行動,待到信號響起,一同發起攻擊!”
馮岩布置著戰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而劉賜這邊,雖然表麵上依舊鎮定自若,但心中卻已暗生憂慮。
他沒想到,馮岩這般難纏。
正當他苦思對策之時,一名頭領匆匆跑來,神色慌張:“首領,不好了,我們的後路被官兵截斷!”
劉賜聞言,臉色大變:“傳令下去,集中所有力量,正麵突破!”
然而,馮岩早已料到這一步,當劉賜率領主力發起衝鋒時,埋伏在兩側的隊伍突然殺出,與正麵迎戰的士卒形成了完美的鉗形攻勢。
劉賜見狀,心中暗罵一聲,卻也隻能硬著頭皮,率領親信拚死突圍。
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喊殺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悲壯的畫麵。
馮岩始終衝在最前線,他的身影在戰場上穿梭,每一次揮刀,都伴隨著敵人的倒下,士卒們看到主將如此英勇,士氣大振,戰鬥力倍增。
終於,在連續晝夜的激戰之後,劉賜的流民開始崩潰,老弱病殘紛紛投降,老幼婦孺更是成群結隊,高舉雙手,祈求饒命,投降者竟達數萬之眾,場麵之壯觀,令人唏噓。
“馮將軍,我們投降,求您饒了我們吧!”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顫巍巍地跪在馮岩馬前,身後是他的妻兒老小,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恐懼與希望。
馮岩望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起來吧,老人家,你們也是受了劉賜蠱惑,罪不在你們,日後回到家鄉,還請安分守己。”
隨著劉賜率親信數千人逃往草原,這場“剿賊”之戰落下帷幕。
消息傳至武安城,刺史曹鯤大喜過望,親赴西海郡,犒賞三軍。
“馮將軍,你可真是我西海郡的棟梁之才啊!”
曹鯤一見麵,便緊緊握住馮岩的手,滿臉笑意,眼中滿是讚賞。
馮岩謙遜一笑,躬身行禮:“刺史大人過獎了,此乃全軍將士用命,在下不過儘了自己的職責罷了。”
隨後,曹鯤在軍營中設宴,宴請所有參與此戰的將士。
宴會上,酒香四溢,歡聲笑語不斷,每個人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
曹鯤更是親自為馮岩斟滿一杯酒,高聲宣布:“馮岩將軍,此次平定流民之亂,功在社稷,利在百姓,賜黃金千兩,綢緞百匹!”
馮岩接過酒杯,一飲而儘,躬身行禮:“謝刺史大人!”
話說兩頭,劉賜帶著鐵杆親信,腳底抹油,一路狂奔,逃到了那茫茫無際的大草原上。
初到草原,劉賜心裡還盤算著:“哼,這草原雖廣,可也擋不住我劉賜東山再起的雄心!”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草原茫茫,可不是光有雄心就行的。
剛開始,劉賜繼續乾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打劫草原上的牧民。
草原上的牧民逐水而居,一些小部落也就幾百人,還真擋不住劉賜幾千人馬。
劉賜一夥人就像狼入羊群,連著劫了好幾個小部落,搶得牛羊滿載,馬匹成群,一時之間,竟也過得有滋有味。
消息傳至北戎赫突部的族長阿巴泰耳中,一聽說有人敢在北戎的地盤上撒野,立馬火了:“反了天了!我北戎乃是草原上的雄鷹,豈容大乾鼠輩逞凶!”
盛怒之下,阿巴泰親自點兵八千,浩浩蕩蕩地追殺劉賜等人。
劉賜這邊呢,正忙著分贓呢,突然聽到外麵馬蹄聲如雷,嚇得手裡的羊腿都掉地上了。
“不好!是敵軍!”
劉賜大喊一聲,手下人也是嚇得四散奔逃,哪裡還有半點軍紀可言。
阿巴泰的騎兵如同風暴,瞬間就將劉賜的隊伍衝得七零八落,劉賜拚了命,才在亂軍之中撿回一條性命,帶著幾個殘兵敗將,逃到了黑狼山。
這黑狼山寸草不生,劉賜一夥人逃到這,簡直是自尋死路,除了石頭還是石頭,連隻兔子都見不到。
劉賜餓得兩眼發直,親信們也是饑腸轆轆,連走路的力氣都快沒了。
“再這樣下去,咱們都得餓死在這鬼地方!”
劉賜望著眼前這群餓得麵色蒼白的手下,心裡也是一團亂麻
最後,他一咬牙,決定派出使者,去向阿巴泰求和。
使者到了赫突部的大營,見到了阿巴泰。
阿巴泰正坐在帳篷裡,大口吃著烤羊肉,喝著馬奶酒,見人來了,也不著急,慢悠悠地問:“劉賜小兒呢,不會餓死了吧?”
使者賠著笑:“阿巴泰族長,我家首領也是一時糊塗,才做了這等錯事,現在知道厲害了,願意歸順赫突部,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阿巴泰一聽,哈哈大笑:“好!劉賜是個人才,我阿巴泰就喜歡有膽識的人,你回去告訴他,隻要他真心歸順,我赫突部絕不會虧待他!”
使者一聽有戲,連忙磕頭謝恩,一路小跑回了黑狼山。
劉賜一聽阿巴泰願意招降,心裡也是五味雜陳,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有不甘人下的憋屈。
但眼下這形勢,容不得他多想,隻好硬著頭皮,帶著手下人,投降了赫突部。
阿巴泰見劉賜真的來了,也是高興,當即任命他為千夫長,還賜給他不少牛羊馬匹和奴隸。
劉賜呢,雖然心裡不舒服,但好歹也是有了個落腳之地,總比在黑狼山上餓死強。
成了赫突部的一員後,劉賜也開始學著草原人的樣子,騎馬射箭,喝酒吃肉,漸漸地,竟也融入了這個新的環境。
不過,劉賜可不是個安於現狀的人。
他對仇人鄭同可是念念不忘,之所以投降阿巴泰,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報仇。
劉賜暗中觀察北戎,學習北戎人的戰術,還時不時地給阿巴泰出謀劃策,贏得了不少好感。
阿巴泰見劉賜這麼上道,也是越來越器重他,有時候甚至會把一些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去完成。
就這樣,劉賜在赫突部的地位越來越高,手下的部眾也越來越多。
然而,草原上的生活,可不是那麼平靜的。
有一天,草原的另一邊,傳來了一個消息,北戎在遼東吃了敗仗,損失兵馬數萬,急需補充兵力。
劉賜作為外來人,自然成為了首選,跟著一隊北戎人,長途跋涉到了遼東給北戎人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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