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操練新兵
紅兒在一旁做著女紅,看著荀芹這怨女樣,吃吃地笑了起來。
荀芹嬌羞地瞪了她一眼,怨道:“你這丫頭敢取笑我,這次老爺回來,看我不讓他吃了你。讓你也嘗嘗相思之苦!”
紅兒嚇得從榻上蹦了起來,“呀”的一聲,臉色煞白地說道:“夫人快饒了我吧,紅兒不敢了。您可以罰紅兒做任何事,彆羞辱紅兒啦。”
荀芹捧腹大笑起來,笑的眼裡冒著淚花,指著紅兒說道:“哈哈,紅兒居然這麼怕老爺吃了你,為何呀?”
紅兒的臉羞地像塊抹布,跺著腳嗔怪道:“夫人平時這麼正經,到了這個時候就知道拿紅兒開涮,不理你了。”說完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荀芹的笑聲飄到了院子裡,紅兒落荒而逃,跑出門外冷不丁與人撞了個滿懷。紅兒定睛一看,是徐毅成,忙施以一禮道:“先生莫怪,紅兒莽撞了。”
徐毅成愣道:“今日你家主母為何如此開心呐?你倆弄啥幺蛾子?”
紅兒羞著臉道:“沒啥,夫人算算時日,老爺該回來了所以如此開心。”
徐毅成道:“嗯,這小子是該回來了,我遣人去催催。”
得到女兒的指示,元碩單於薑榮元帶著親衛親自前往甘南。甘南部落和隴西邊軍出了這種事,簡直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誰搗亂,萬一有變,自己還沒做好準備。萬一甘南部落起了報複之心,與隴西戰火燃起,就將他東夏部拖下水了,到時候他將腹背受敵。吐穀渾、吐蕃、西炎都是虎熊,自己一個都惹不起。趕緊先安撫甘南的部落要緊。
補恤給那些部落一萬頭牲畜,並保證如果再出現漢人襲掠,東夏部將出兵替他們討回公道,這才撫平他們的情緒,但元碩單於心中肉痛萬分。
又接到女兒的信,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此事是他們漢人之間內訌,並不是針對羌人,薑榮元這才舒了一口氣。不過此行甘南並不冤,甘南部落明顯視他為老大,以他為尊,籠絡了人心。
自己將女兒放到隴西是對的,如果沒有女兒,恐怕此事羌人將卷了進去,一發不可收拾。
薑月倚在望月樓的扶手上,李赫收編了東海王的死士她是知道的。李赫對她推心置腹,此事沒有瞞著她,她感到很欣慰。至少他沒有當她是外人,她內心很溫暖。此時是嚴冬臘月,呼呼的北風裹挾著些許雪粒撲到她的身上,她也沒感覺到冷,思緒全部放在那人身上。爹爹亦給她數封書信,但字裡行間絲毫沒有提及自己的婚事。自己提及過與李赫有了數次碰麵,可爹爹好像不關心,難道覺得李赫配不上自己?還想讓自己做聯姻其他部落的籌碼?如果真是這樣,自己該怎麼辦?一絲憂慮在她心中悄然升起。
練武之人恢複很快,在華媢和九兒的細心照料下,莫言白的傷手已經拆開木板。除了不能拿重物,執兵刃之外,已經能正常彎曲。失而複得使莫言白對華媢和九兒格外尊敬,莫言熊吩咐其他人不得對二女無理,大家都尊她們為先生。
斥候營,莫言白和兄弟們排在校場的最前麵,後麵則排著五隊老兵。李赫站在檢閱台上,望著身著斥候營軍裝的新人,大聲地說道:“斥候營的老兵們,用你們熱烈地掌聲歡迎新入夥的兄弟們。彆小瞧他們,他們亦是老兵。”
嘩嘩嘩地一片鼓掌聲,加上震耳欲聾的“呼、呼”聲,莫言白和他的兄弟們都驚到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軍隊,如此熱情洋溢,激情似火,自上到下都顯得格外自信。莫言白等內心激動萬分,為自己求死而磐涅獲得了新生,喜極而泣。
李赫又道:“新來的兄弟們,你們是老兵了,但我看你們平時疏於訓練。有句話叫平時訓練多出幾分汗水,戰場上你們就多幾分勝算。在我們斥候營,訓練就是任務,必須一絲不苟去完成,誰要是偷奸耍滑,軍法從事!聽到了沒有?”
莫言白帶頭應道:“是。”其他人稀稀拉拉的應了一聲,惹得後麵斥候隊一陣哄笑。
莫言白、莫言熊等臊地臉一陣發紅。
李赫大聲喝道:“你們都沒吃飽肚子嗎?怎麼這麼沒力氣?莫言白帶頭,繞校場跑十圈,馬上開始。”
莫言白朝著還在麵麵相覷的兄弟們吼道:“還愣著乾嘛?等著營尉領賞呐?還不快跑?”說著還朝莫言熊屁股踢了一腳,“老六,看你這慫樣,跑不動啊?”“不準打罵戰友,莫言白加罰五圈。”李赫麵無表情地吼道。
他們看著李赫威風凜凜地站在閱台上,麵無表情地發出命令,才知道這是軍營,軍令如山倒的道理他們是知道的。再沒有人猶豫,利索地跟著莫言白等跑了起來。
等莫言白最後一個跑完,整隊戰列。李赫又一次問道:“我重複一遍剛才的話,你們聽到了沒有?”
這一次莫言隊一起吼道:“是。”
“不夠大聲,我聽不見。”
所有人大聲吼道:“是。”
李赫說道:“很好,以後就是這麼回答上官的命令。記住了嗎?”
“是。”
李赫將他們莫言兄弟拆散,分彆添入五隊中。留下莫言白、莫言熊等二十人成立斥候督察隊,給予巡查督導之權。莫言白為隊長,莫言熊為副隊。欣喜之餘,督察隊成員背熟了十大軍紀。督導彆人,先律己再律人。
李赫安排是非常科學的,吸收了百十人的東海王府死士,難免將以前東海王府的陋習帶入斥候營,讓莫言白督察,那些老油條肯定買他的賬,事倍功半。
看到斥候營老兵的日常訓練,莫言白等自歎弗如。難怪他們戰力強悍,原來他們每日都保持這麼高的訓練強度。自己這幫兄弟從小習武時是刻苦的,但編入候吏署後便荒廢了,除了執行任務,每日不是喝酒就是逛青樓和窯子。
各隊訓練落在最後的都是叫莫言的,完不成訓練還得連累老兵們受罰,莫言白等慚愧萬分。他們暗自較勁,慢慢地跟上了老兵的步伐。他們知道了治療醫護他們的九兒原來是李赫的侍妾,越發敬重李赫,都自發地遵守軍營紀律,絕不給李赫添亂。軍帳中,李赫和莫言白相對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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