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止住了!”
陶朝雲滿臉驚喜。
“是呀,出血終於止住了。”
田主任也興奮的點了點頭,一顆心終於徹底放回肚子裡去了。
之前一劑藥喬海成的狀況雖然有所好轉,可畢竟還在出血,情況隻能說沒有剛才那麼危急,可所有人都還在心捏了把汗。
“也不出汗了。”
馮興平一邊給喬海成做著檢查,一邊道:“脈象也逐漸和緩,這是徹底脫離危險了。”
“不可思議。”
田主任感慨道:“一劑藥見效,兩劑藥血止汗收,厲害了,話說老陶,你這是找哪位高人要的靈丹妙方?”
“就是呀老陶。”
呼吸科的主任也笑著問:“對方人都沒到,這方子卻到了,而且還如此神速。”
“高人肯定是高人,至於是誰就不能給你們說了。”
陶朝雲嗬嗬笑道,這一刻頗是有點悠然自得。
裝逼不外乎,自己有的彆人沒有,自己知道的彆人不知道,自己認識的人彆人不認識。
這一刻陶朝雲就很是享受這種感覺。
“咱們西華市有這個本事的醫名家應該不多。”
田主任笑著分析道:“不說一隻手,最起碼不會超過十個人,老陶,你老小子什麼時候認識的,不會是屈老或者季老吧?”
“雖不亦不遠矣!”
陶朝雲竟然還笑嗬嗬的拽了個腔。
馮興平看著陶朝雲裝逼,倒也沒戳破。
陶朝雲裝逼,這會兒馮興平在邊上也有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悠然,這心情其實也是相當不錯的。
大有一種我就靜靜的看著你裝逼的淡然。
隨著喬海成好轉,喬海成也被轉出了搶救室,送進了一間特需病房。
就在喬海成被送進特需病房的同時,常青林和陶朝雲馮興平等一大群人再次在醫院門口等候著,大概七分鐘,兩輛車在邊上停穩,好幾位領導下了車。
常青林急忙帶著人迎了上去。
“吳市長。”
吳尚群微微點了點頭,一邊被一群人擁簇著往進走,一邊問:“喬先生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好轉,這會兒剛剛轉到特需病房。”
常青林跟在邊上彙報到。
喬海成是臨城那邊來的知名企業家,這次前來西華市是和西華市這邊有一個合作,項目不小,西華市的領導也是相當重視的,喬海成住院,常務副吳尚群也急忙趕了過來探望,以示重視。
“好,很好。”
吳尚群一邊走,一邊不吝誇讚:“第三醫院不愧是咱們西華市的三級甲等醫院,果然不負眾望。”
常青林連連賠笑,心則虛的一逼。
畢竟這次喬海成好轉可不是他們第三醫院的功勞,準確的說他們第三醫院不是首功。
當然,喬海成好轉,這會兒常青林心還是很輕鬆的,無論怎麼說,人畢竟是在他們第三醫院搶救過來的。
“吳市長,這次喬先生能夠轉危為安,多虧了急診科的陶朝雲陶主任,陶主任臨機立斷,幫喬先生爭取了關鍵的治療時間。”
“吳市長。”
陶朝雲急忙伸出手去。
“好,很好。”
吳尚群和陶朝雲握了握手,繼續向前走:“你們第三醫院這次很不錯,常院長和陶主任還有所有醫務工作者都是好樣的,沒有給咱們西華市丟臉。”
說著話,一群人就到了特需病房。
病房裡麵,譚承業正陪在病床邊上噓寒問暖。
喬海成這會兒已經醒了,人還有點虛,不過卻是清醒的。
“喬先生,西華市的領導來看您了。”
看著門口進來一群人,譚承業急忙輕聲對喬海成說道。
喬海成強打精神,在譚承業的攙扶下微微坐起了些許。
“喬先生躺著就好。”
吳尚群走上前,一邊關切的說著,一邊給喬海成介紹:“這位是我們西華市的嶽安雲嶽老,我這次過來特意把嶽老也帶了過來,讓嶽老再給您做個檢查。”
跟著吳尚群一起進來的常青林等一群西華醫院的醫生這才恍然,感情一直跟在吳尚群邊上的老人就是前西華醫院的醫科主任嶽安雲。
嶽安雲退休已經有四五年了,退休之後嶽安雲就很少在一些公眾場合露麵了,像陶朝雲、馮興平等人在嶽安雲這邊都算是晚輩,後起之秀,嶽安雲當主任的時候馮興平這些人要麼還是主治,要麼也隻是副高,還真沒多少機會見過嶽安雲。
馮興平其實遠遠的見過一次,可好幾年沒見,剛才也隻是覺的熟悉,都沒認出來。
“原來吳市長把嶽老也帶來了,有嶽老在,我們就徹底放心了。”
常青林急忙拍著馬屁。
“謝謝吳市長,麻煩嶽老了。”喬海成急忙道。
“我就是被吳市長拉過來湊數的。”
嶽安雲笑了笑,同時觀察著喬海成:“從氣色上看,喬先生的情況確實已經好轉了,也隻是失血過多,正氣不足。”
說著嶽安雲就坐到了病床邊上,同時給喬海成診脈。
“看來第三醫院醫科這邊水平很高呀。”
嶽安雲一邊摸著喬海成的脈象,一邊對常青林道:“來的時候我可是聽說喬先生是陽虛欲脫之像,可這會兒脈象平緩,很顯然是用了扶陽收納的藥物,效果很顯著呀。”
說實話,嶽安雲還是有點吃驚的。
得知喬海成進了急診科,吳尚群這邊自然是第一時間就了解了情況,同時請了嶽安雲一起過來。
在路上的時候嶽安雲就詳細的了解了情況,雖然沒見到患者,可根據描述來看,絕對是陽虛欲脫之像。
得知情況的時候,嶽安雲還生怕第三醫院這邊辯證不清,在車上就給讓人打電話詢問過,當時詢問的時候喬海成剛剛用了第一劑藥,出血減少,逐漸好轉。
當時在車上,嶽安雲就有點驚訝,不過喬海成好轉,嶽安雲也就沒多問,也沒再插手。
這會兒在給喬海成做檢查,嶽安雲的心是越發的驚訝。
“哪位是醫科的?”
嶽安雲笑著問。
“嶽老,我是醫科的馮興平。”
馮興平急忙上前一步。
“馮主任的這個方子用的很不錯,能給我說說用了什麼方子嗎?”嶽安雲笑著問。
馮興平有點汗顏:“不瞞嶽老,這個方子還真不是我開的,是屈老的學生雲珩開的,附子、人參.......”
馮興平急忙把方子說了一遍:“第一劑藥用完也就五分鐘,喬先生的出血就開始減少,之後原方加黃芪,附子加量60克,守方再進,喬先生出血徹底止住了,出汗也止住了。”
“雲珩?”
嶽安雲愣了一下,又是雲珩。
自從嶽少江從唐華醫院的培訓班回來之後,嶽安雲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雲珩了。
前兩天林少陽還給他打過電話,說的也是雲珩的事情。
“附子回陽救逆,人參大補元氣,複脈固脫.......”
嶽安雲讚歎道:“整個方劑也就炮薑一味藥有止血效果,卻以大劑量附子扶陽為主,這個方子著實精妙,屈老收了個好學生呀。”
說著嶽安雲左右看了看:“雲珩呢?”
這幾天嶽安雲聽了多少次雲珩了,對雲珩還著實有點好奇,既然方子是雲珩開的,人想來也在這兒吧?
“嶽老,雲珩不在醫院。”
馮興平急忙道。
“不在?”
嶽安雲笑了笑:“這是功成身退,深藏功與名?”
嶽安雲還以為雲珩開了方子,人就離開了呢。
“嶽老,雲醫生一直就沒過來。”
陶朝雲急忙插嘴道:“當時喬先生發病的地方就在西亞社區醫院邊上.......”
西亞社區醫院嶽安雲自然是知道的,畢竟他的孫子嶽少江現在也在那邊,所以嶽安雲也就沒問什麼西亞社區醫院了怎麼樣怎麼樣這種話。
陶朝雲詳細的說著情況,嶽安雲耐心的聽著。
譚承業原本一直站在病床一側,扮演著忠實的大管家角色。
喬海成好轉,譚承業心的一塊石頭也落地了,沒有了壓力,譚承業也沒有了剛才的煩躁,耐心的聽著。
什麼屈老的學生,什麼雲珩,譚承業聽到耳都沒多少反應。
說實話,譚承業壓根就沒注意過雲珩叫什麼名字。
剛才的社區醫院,離開之後譚承業早就拋之腦後了,一家社區醫院,壓根不值得譚承業去在乎。
可聽到陶朝雲說到喬海成是在西亞社區醫院邊上發病,當時雲珩就已經準備擬方雲雲,譚承業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譚承業隻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直接竄了上來,冷汗瞬間就打濕了譚承業背後的衣衫。
感情陶朝雲和馮興平還有嶽安雲幾個人口說的屈老的學生雲珩就是剛才在社區醫院的那位年輕人?
陶朝雲的話是給嶽安雲說的,可病床上的喬海成依舊聽得到,邊上的吳尚群同樣聽的到。
喬海成剛剛好轉,然後就轉到了特需病房,間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喬海成還沒有來得及詳細了解。
喬海成是在雲珩到達急診科之後就開始冷汗淋漓,沉迷無神,之後喬海成就一直像喝醉酒了一樣,偶爾隱隱約約能感知到一些,可具體的自然是不清楚。
雲珩準備用方,譚承業的表現這些,喬海成並不記得,也沒印象。
可隨著陶朝雲給嶽安雲說著情況,喬海成也逐漸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一邊聽著,喬海成還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邊上的譚承業,就這一眼讓譚承業就是一個哆嗦,猶如墜入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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