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薑少天,卒(1 / 1)

【叮,檢測到薑少天對薑餘心聲信任歸零,天運之子薑餘氣運值降低500萬,獎勵宿主500萬反派值】

係統趴在係統麵板上好奇打量,複又飛回南弦肩頭:【誒呀呀,根本不用宿主出手,養些傀儡還真是好用】

南弦從肩頭提起係統,不似魂獸卻毛茸茸的手感甚至讓她淡忘了腕間的菩提珠串。至於係統,自然本著‘一切為宿主服務’的原則,任由南弦蹂躪。

神農主殿,南弦坐在高台,南梅溪則帶著一眾核心長老商議丹師大比之事。

注意到南弦的視線並未看過來,安翼小心詢問:“穀主,往屆丹師大比皆有十神酒招待貴客,比賽場地以精神力凝聚。但這一屆,十神酒雖勉強夠用,但有一半已經喪失了藥性。”

“還有精神力比賽場,往屆都是借助反須彌鏡內的精神力,但如今反須彌境無人能進去。修士的精神力又難修,更不能支撐比賽所需精神力,隻怕,在丹師大比時繼位,會對穀主不利。”

“誰說十神酒不夠?”殿外響起北霜衣的聲音。

眾人回頭望去,便見北霜衣帶著兩排弟子,每位弟子手中托著一個壇子。

安翼自然是最熟悉十神酒的人,輕嗅了嗅,不確定道:“十神酒?不對,比起十神酒,此酒藥性更強。”

“霜衣,這是什麼?”

北霜衣走上前,對著高處的南弦和南梅溪一禮,又對一眾長老行禮:

“大長老,正是十神酒。不過,是改良後的十神酒。”

北霜衣朝後方弟子遞去一個眼神,弟子們上前將手中的酒壇呈給各位長老。

安翼率先飲了一口,瞬間雙眼含光,周身魂力翻湧,氣勢肉眼可見提升:“釀製十神酒需百年,時間不乏衝淡藥性。但此酒,保留了全部藥性,不像是百年的產物,卻又有千年的醇香,好酒!霜衣,這是哪來的?”

北霜衣唇角掛著笑回答:“是主上在藥窟設下了時間禁製,命我去釀製十神酒,沒想到竟有奇效。”

“時間禁製!?”一眾長老驚訝。

南梅溪也道:“此酒如何?”

“比十神酒好百倍,不,千倍也不為過!”

南梅溪大笑:“既然比十神酒更好,自然不能以十神酒為名,既是神農穀獨一份的酒水,叫它神農酒便是。”

“得穀主賜名,是神農酒的福氣!”

“至於精神力比賽場,天下皆知反須彌出了問題,不提供精神力場地也是情理之中。”

原本輕鬆的氛圍摻雜了些凝重,雖這樣說,但丹師大比是藥之一道最大的賽事,出了問題隻怕人人都不會樂意。恰在此時新穀主繼位,新穀主又與無儘處有關係,隻怕,更難穩定旁的勢力。

南梅溪也攥緊了手,直到餘光看到南弦將視線放在殿內,竟不由一陣安心。

“你們隻管準備丹師大比事宜,精神力場地,屆時我自出手凝聚。”

清冷平淡的聲音壓下了場內喧嘩,眾人強壓下心底震驚,恭敬行禮:“是,家主。”

而安翼卻抖著雙手諫言:“家主,丹師大比所用場地龐大,反須彌境不能溝通,若是以精神力凝聚,隻怕會傷及自身。”

南梅溪了解反須彌鏡,但不知道那人人向往的龐大精神力世界成了南弦的隨身空間,也麵露憂色。

她家小弦竟然不顧自身安危要給她撐場麵。

南弦垂眸掃過眾人:“一些精神力傷不到我,下去吧。”

“是。”眾人震驚再度飆升。

一時間,殿內隻剩下北霜衣和南梅溪,北霜衣倒是不奇怪,心中隻有慶幸與激動。畢竟,主上給她那朵茉莉花中的精神力,都能支撐一次丹師大比了。

兩尊魂帝六階強者說廢就廢,隨手拿出的東西都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至寶,難以想象,她是跟了一個怎樣的主上。

殿內無人,南梅溪猶豫開口:“小弦,薑餘和薑少天二人始終是個禍患,繼續留著恐生變故。”

南弦點頭,看向台下的北霜衣:“這是你的考驗。”

北霜衣扶手:“多謝主上給霜衣機會,弟子絕不會讓主上失望。”

說罷拜彆南弦與南梅溪,轉身出了大殿。

短短數日發酵,提到薑餘時,連神農穀的狗都要唾棄一番。

自薑餘與薑少天吵架斷親一事在神農穀傳開,流言越來越甚,說什麼恩將仇報、不仁不義,卑鄙齷齪,懦弱無能……。自然,對薑少天也談不上好聲好氣,都盼著薑少天有些動作,好去邀功。

而薑少天隻是日日在神農穀閒逛,要麼纏著北霜衣,雖然知道薑少天沒憋什麼好屁,但找不到證據想去舉報邀功都沒有理由。

如此盛大是流言,不出幾日,果然傳到了薑白朝顏耳中。

守護在藥根空間的修士無聊議論,談及薑餘被囚時,向來不搭理他們的薑白和朝顏出聲:“你們說什麼,薑餘被囚?”

“好個北霜衣,原以為真的悔過,沒想到在這裡等著我們。”

守衛修士神色怪異,也不慣著二人:“你們有病?”

北霜衣是比過去還讓人尊敬的大師姐,誰不是想著法兒的討好她。至於薑白和薑顏,說句好聽的是前任穀主,說句不好聽的不過魂帝一階,他們隨便一個人就能將二人打趴下,竟還當著他們的麵攀咬北霜衣。

那守護修士也是不客氣:“你那好閨女可是爭著吵著要離開神農穀,離開你們兩個累贅,不惜與薑少天大吵一架斷絕關係。也不想想一百年間你們是怎麼對她的,按我來說,薑餘不管你們,理所應當。”

“還大言不慚罵師姐,師姐為了你們跪地求饒,又將你們安置在此處療傷,就連薑少天可都是靠師姐庇護著。”

“師姐帶給你們的資源丹藥還少嗎?哪怕喂給一隻狗,狗都會叫兩聲,看不到這麼好的師姐,反而去關心那個白眼狼兒子,純純有大病。”

“你們!”薑白怒極,體內氣息牽動傷勢,竟是又嘔出一口血。

朝顏和薑白不欲相信,卻無法反駁,無儘處沒有理由用薑餘誆騙他們,況且薑少天來過幾次,談及薑餘都是滿腹怒氣,他們,真的信錯了人?

恰在此時,北霜衣走進空間,往常都會逗留一會兒,但今日將丹藥遞給二人後直接出了空間。

朝顏甚至沒來得及開口,她感受不到旁人的氣息,但她看到了北霜衣蒼白的臉色:“霜衣怎麼了?”

旁邊弟子一時興起故意氣二人:“切,怎麼了,還不是為了你那好兒子被罰了。”

二人都未說話,但明顯,心中一杆天平漸漸變了。

而外界,北霜衣帶著薑少天來到神農穀後山山腳,前後台階連綿,大抵是薑少天心力交瘁,甚至沒有感覺到四周安靜的出奇。

“師姐,你帶我這裡乾嘛?”

北霜衣一步步靠近薑少天,近到二人之間隻有一步距離。

薑少天耳邊帶了些紅暈,隻是不過刹那,那份旖旎化成了恐懼:“你……!”

北霜衣抬手,手中儼然是一根血淋淋的魂骨:“師妹說,隻有你死了,她才會救師父師公……”

薑少天不可置信,張著嘴卻半天發不出聲音。

北霜衣卻直接出手抽了薑少天的神魂,直接捏碎在高空,徒留一具空洞的屍體倒在原地。

“將屍體帶給薑白和朝顏,薑餘出逃,薑少天追至山腳阻止卻被反殺。”

“薑餘出逃,北霜衣,重傷。”

“是。”黑暗中走出兩人,收起屍體便消失在原地。

北霜衣拭去手上的血跡,朝著小院走去。薑少天和薑餘關係不合,可是整個神農穀都知道的事,阻止出逃反被殺,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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