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聽到林昊這話,忙抬起頭說道:“咋能讓你姑姑請叫,我雖然比你爹小一歲,但肯定比你姑姑大,要請也是我這做哥的請啊,這麼多年了,你們難得相認,是應該慶祝一下。”
林昊忙接口道:“王叔,還是彆了,我姑姑都說死了,還讓我晚上先去東來順訂桌呢,你也得給她個機會表示一下,你要請就等下次吧,反正我姑現在職位高,工資也多,不差錢,嘿嘿。”
王叔想了想,也是,以後再請回來就是,忙從抽屜裡拿出來一張甲級酒票和四塊錢,讓林昊下班直接買瓶茅台去,晚上帶過去喝。
林昊也沒推,反正自己空間裡還有茅台,先把這票存起來再說,到時候多了再去換。
吩咐林昊先去巡邏吧,昨天自己一天沒來,活都是師傅幫忙乾的,這會兒他還沒來呢。
林昊也順勢的退了下去。
林昊溜溜達達的來到了火車站廣場,因為不是什麼重要的假日,也不是發車時間,所以車站廣場並沒有太多人,而這半個月,好像不是柱子他們巡邏。
因為所看到的民兵,都是另一隊人,這隊人,林昊並不是很熟悉,也隻是點頭之交而已,所以林昊也沒怎麼在意。
看著這隊民兵,很多都躲在角落裡偷懶,看到林昊時,馬上起來裝樣子。
看來這隊的軍事素質比起李家村那隊人差遠了,不過這些也不關林昊管,隻要他們不犯大錯誤,林昊也不多管閒事。
隻是剛走到廣場上時,有兩小一大身影,讓林昊有些意外。
而且那兩小孩子,林昊還有點兒印象,竟然是昨天晚上在西城黑市所掃描到的那些傷殘兒童中的兩位男孩子。
其中一位大點的大概七八歲,也就小磊一般大小,但是他的舌頭被割掉了,有一個小點的,也就兩三歲,雙腿被打斷了。
一位大概看著有四十多歲的婦女,正帶著這兩小孩在火車站的廣場上賣著紅薯,是一個小煤球爐,上麵放著個鍋,正在那裡煮著紅薯,看邊上還有一輛小木頭推車。
林昊看到這一幕不由的一愣,結合昨天在東來順聽到的消息,這三位母子不會是他們說的那秦寡婦一家吧。
不然不會這麼巧。
這會兒看到同事羅兵遠遠向他走來,來到林昊的麵前,忙拍著林昊說道:“小昊子,可以啊,昨天回來我就聽說了,你這次又搞來那麼多肉,我是真羨慕你啊,我也跑過東北那條線,但是沒你那本事啊,昨天晚上把那醃肉帶回家,你嫂子高興了半宿啊,哈哈哈,哥哥承你情啊。”
林昊也笑著拿出大前門出來,遞了一根過去說道:“羅哥,這次也是東北認識的朋友幫忙,不然靠我也沒辦法搞那麼多肉,而且所裡也給錢了的,有好東西我當然是第一時間想到所裡的嘛。”說完還嘿嘿一笑。
那羅兵開心的接過煙後,拍了拍林昊。
而林昊這時才指著那母子問道:“羅哥,那幾個是怎麼回事?”
羅兵順著林昊的手指看去,不由的歎了一聲道:“哦,你昨天沒來上班,所以不知道,那幾個也是可憐人啊,不知道你聽說沒有,前兩天,西城黑市被封了,那些混蛋真是該死啊,那兒有十幾個小孩子都被采根折割了,而那兩小孩子就是其中兩位,因為日子過不下去了,所以昨天在街道辦的帶領下,來到所裡,想說占個地方,賣點兒吃食,看能生活下去就行,昨天那婦女都跪下了,哦,聽說那女人才三十多歲,但看起來像四十歲一樣,是個寡婦,姓秦。”
雖然林昊心中已有答案,但聽到羅兵的確認後,不由的也是一陣唏噓,但是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想想實在是有些可憐。
可能是今天沒有什麼乘客,所以生意也不是很好,站這麼一會都沒有人光顧。
林昊想了想,丟下抽沒的煙頭,問了問羅兵:“羅哥,你餓不餓。”
羅兵被林昊問一的愣,不由的隨口應道:“早上出來你嫂子煮了稀粥,吃了兩片醃瘦肉,這會兒倒是不餓,怎麼,你餓了,我包裡還有兩個窩窩頭,一會拿給你。”
聽到羅哥的回話,林昊不由的笑了笑,他完全沒意識到林昊問話的潛意思,也不答話,直接走向那秦寡婦他們。
這時羅兵才看到林昊的動作,不由的回過神來,連忙追上去說,小昊等等,哥請你。
林昊這時走到那母子麵前,那秦寡婦看到林昊穿著公安製服,不由的露出討好的笑容問道:“這位公安同誌,是不是餓了,來,我這剛煮好的,說著就直接撈出來一大個紅薯,而她大兒子忙抽出一小張報紙包了起來,遞給林昊,但是他顯然有點兒拘謹,一直不敢看人,都低著頭。”
林昊接過來後,問道:“這位大娘,你這紅薯怎麼賣部,你還沒說價錢呢?”
那婦女看了林昊一眼忙擺手道:“不用不用,一個紅召當請你吃了,這個不用錢。”
雖然那婦女說著不用錢,但是林昊明顯從她臉上看出肉疼的神色,但是還是故作大方的說不用錢。
而那大點的男孩子第一次抬頭看了看林昊,又忙低下頭,至少那斷了腿的小孩子,則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林昊,也不敢說話,就那麼用單純的眼神看著。
林昊承認,這一會兒真的有點破防了。
所以也連忙擺手說道:“這位大娘,我是人民公安,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你這不收錢我就不能買你這紅召了,不然不是讓我犯錯誤嘛,況且我還要買多兩個,那邊還有我同事呢,所以你這到底多少錢啊?”
說著還做出把紅薯往外推的架勢。
而那婦女聽到林昊說這是要犯錯誤的,不由的連忙道歉說:“對不起啊,公安同誌,我不知道這會讓你犯錯誤啊,隻是想著你們所裡這麼照顧我們孤兒寡母的,讓我們能在火車廣場賣吃的,我也沒什麼東西感謝,所以才想著送點這不值的吃食。”
林昊並沒有真的怪她,這也是這時代小人物的悲哀和生存法則,也真是苦了她了,所以再次問道:“大娘,我沒怪你,你還是告訴我這個多少錢吧?”
看到林昊是真心的想給錢,所以那婦女小聲音的說道:“公安同誌,我這紅召每個都有一斤重,賣三分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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