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清寧動了真格,江雲宴打算不再隱瞞,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我在國外不小心受了點小傷,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
聽到江雲宴受傷的消息,沈清寧的心一下子揪緊了。
她早就猜到江雲宴這麼久沒回來可能是因為出了意外。
沒想到竟然真的受了傷。
“我能看看你的傷口嗎?嚴不嚴重啊?”沈清寧心疼地看著江雲宴,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江雲宴輕輕摸了摸沈清寧的頭發,安慰道:“這裡不太方便,等我們回家後再看,好不好?”
確實,車內空間狹小,光線也不好,查看傷口並不是很合適。
沈清寧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江雲宴讓司機開車。
二十分鐘後兩人到了家。
齊馨兒從醫院搬到江雲宴住處來修養了。
齊老爺子知道她受傷後送來一個傭人。
也姓齊,都喊她齊嬸。
江雲宴自昨天下午回到帝都後,一直在忙事情,還沒回過家,所以不知道家裡情況。
他指紋解鎖進家門,看到齊嬸兒一愣。
齊嬸兒不知道他今天回來,看到他,臉上一喜,趕緊過去,雙手疊在腰前。
“小公子好。”
江雲宴微微頷首:“齊嬸兒,您怎麼來了?”
“這不是馨兒小姐病了嗎,她腿不方便,老先生讓我過來照顧她。”
江雲宴:“對了齊嬸兒,這是沈清寧,我未來的太太。”
齊嬸兒目光轉向沈清寧,恭敬道:“沈小姐好,我聽馨兒小姐說起過您,她說您很漂亮和小少爺很般配呢。”
正說到齊馨兒,她坐著電動輪椅從房間裡出來了。
她臉上原本帶著笑,在看到和江雲宴站在一起的沈清寧後,帶笑的臉微微僵了下,繼而笑著熱情說:“寧寧妹妹,你也來啦。”
沈清寧笑道:“馨兒姐,你腳怎麼樣了?”
齊馨兒看眼腳上打的石膏,抬頭說:“已經沒事兒了,但是還有兩周才能拆,我在醫院實在無聊所以就回來。”
和沈清寧說完,她才轉頭和江雲宴說話。
“阿宴,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怎麼沒提前和我說?我也好讓齊嬸兒準備準備。”
“我回來沒什麼好準備的,你們忙不用管我和寧寧,寧寧跟我來。”
江雲宴拉著沈清寧的手朝他的臥室走去。
沈清寧跟著江雲宴向前走著時,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從後背襲來,仿佛有一雙陰森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她。
這種感覺讓她毛骨悚然,不由得回頭往後看去。
就在她轉頭的瞬間,果然看到了齊馨兒正在不遠處看她。
然而,就在兩人目光交彙的一刹那,齊馨兒的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溫柔至極的笑容。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沈清寧有些不知所措,她呆呆地望著齊馨兒,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沈清寧才回過神來,趕緊轉過頭繼續跟著江雲宴往前走去。
但心裡還是納悶剛才是怎麼回事兒。
難不成被季川和程夏嚇出被害妄想症了?
走進臥室後,江雲宴轉身將房間門鎖上,並發出一聲清脆的哢噠聲。
這聲音沈清寧嚇了一跳。
"江雲宴,你鎖門乾什麼啊?"沈清寧驚訝地問道,心裡升起一絲不安。
江雲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向她,嘴角掛著一抹痞痞的壞笑:"寧寧,咱們好久都沒見麵了,我想……
聽到這句話,沈清寧的臉瞬間紅透了,因為她知道江雲宴想做什麼。
眨眼的工夫,江雲宴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
深邃的眼睛含情脈脈地凝著她,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融化在熾熱的目光之中。
不得不承認,江雲宴生了一副好皮囊。
特彆是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
隻一眼,就感覺要被吸進去似的。
麵對江雲宴炙熱的的注視,沈清寧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
她連忙伸出雙手抵住江雲宴結實的胸膛,試圖阻止他繼續靠近自己,並壓低聲音焦急地說道:"江雲宴,你是不是瘋了?!馨兒姐和齊嬸兒還在外邊呢,千萬彆亂來!
江雲宴最終什麼都沒做,隻是抱了抱沈清寧。
因為胸前的傷口有些撕裂。
身體不允許做其他事。
沈清寧查看了他的傷口。
堅硬的肌肉上纏著白色紗布。
隱隱有紅色血跡滲出。
看上去並不像他說的小傷。
沈清寧眉頭擰的很緊。
“你受傷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想你擔心。”
沈清寧差點被季川打死,也沒想過告訴江雲宴。
因為她也不想他擔心她。
所以能理解。
“寧寧,今晚留下好不好?或者我搬去你那裡住?”江雲宴在她脖子上蹭著說。
沈清寧:“所以,不管我怎麼選,咱們都得在一起唄?”
江雲宴嘴邊唚著笑:“對。”
“我家肯定不行的,因為我爸媽來了。”沈清寧呢喃著做分析。
江雲宴:“什麼?!叔叔阿姨來了?”
沈清寧:“嗯,我……他們想我了,所以來看看我。”
沈清寧差點把自己受傷的事兒說出來,幸虧反應及時,不然就露餡了。
江雲宴站起身:“走,我和你去你家,叔叔和阿姨來了,我得去看看他們。”
他說著穿衣服就要走。
沈清寧趕緊拉著他胳膊:“等等,你身上有傷,不急在這一時。”
“怎麼不急?嶽父嶽母來了,做女婿的就該第一時間過去看看,這是最基本的禮儀。”
“是嗎?”沈清寧喃喃,臉上有幾分淡淡的譏諷。
以前父母過來,季川都不見他們。
問就是忙,沒時間。
沈清寧愣神兒的功夫,江雲宴已經穿好衣服。
她起身抱住他。
知道她胸膛有傷,所以用的力氣很小,臉也隻是輕輕貼在他胸膛。
“江雲宴,你有這份心就行,現在太晚了,等咱們過去,我爸媽估計已經睡了,你今天好好休息,咱們明天上午再過去好不好?”
沈清寧輕聲和他商量。
江雲宴看了腕上的機械手表。
現在已經快八點半,路上半個多小時,到那裡九點多
的確太晚。
可江雲宴總覺得不過去不好。
因此有些猶豫。
“江雲宴,我會和我爸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