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求本身就充滿了懷疑和不信任,彆說是縣委書記嶽博文這樣的一把手,就是任何一個領導乾部,都不會答應。
單玉婷甚至懷疑手機對麵的人,究竟是不是搞定三千萬的程竹。
嶽博文聽到這個要求後,眉頭緊蹙,一臉警覺的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用以這樣的方式懷疑我。”
“既然如此,那您為什麼不能答應我呢?”
單玉婷也看向了嶽博文,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按理來說,嶽博文在麵對程竹時,根本不需要說謊,遇到不願意回答的問題,直接拒絕就可以了。
這是他的權力,也是每個人的權力。
這種要求,完全沒有法律效力,單玉婷不知道程竹為什麼要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過,若是換成自己,怕是連這樣的一個要求,都不敢提出來。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句話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當代,都很適用。
而程竹能在這樣的環境中,從縣城一把手中得到這麼一個承諾,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一時間,現場一片寂靜。
不管是程竹,還是嶽博文、單玉婷,都不敢說一句話。
這是一個比拚涵養和忍耐力的時刻。
誰先忍不住,誰就會鬆口。
隨著時間的推移,嶽博文的臉色越來越差,最終無奈的歎息一聲。
“程竹,我答應你!”
這一刻,迫切想要知道來錢原因的嶽博文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另一邊,得到承諾的程竹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的這個要求,其實屬於有棗沒棗打兩杆子。
從昨天到現在,他在麵對嶽博文的時候,總會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特彆是嶽博文那彆具一格的見地,一直讓他感覺到被壓製。
從小到大,類似的事情發生過無數次,想要解決,就必須正視困難,並且解決困難。
這一次,就是他麵對嶽博文的一個試探,比拚的是雙方的耐心和沉穩。
至於承諾本身……
比起承諾,他更相信自己的心聲。
隨即,程竹開始講述他在見到吳俊時發生的故事,特彆是對於吳俊給他下套,以及他在利用這件事,反製對方,並用左陽礦礦長趙婧要到了3000萬。
至於單玉婷的事情,以及他抱住趙婧談判的事情,則是隱藏了下來。
前者,需要麵談,單獨索取好處。
後者……
說出去就等於是將把柄送給彆人。
他最大的靠山,可是蘇曼卿,和彆的女人不清不楚,那是找死的行為。
程竹說罷,嶽博文便淡淡的說道:“如果是這樣,那這3000萬,你換的少了。”
單玉婷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傻了。
書記啊!
程竹是去道歉的,不是去要賬的,能解決了左陽縣麵臨的麻煩,順便要到3000萬,這還少啊?
吳家可是整個西山官場數一數二的大勢力。
吳俊領導的平煤集團,也是平城市最大的國營企業。
麵對這兩個龐然大物,程竹能依靠自己的機敏,從他們的嘴中搞走3000萬,這不是本事是什麼?
反正換成她,她肯定是無法辦成這樣的事情。
即便是嶽博文親自去,也不可能做的比程竹更好。
在單玉婷的心目中,嶽博文這麼說,其實就是在彰顯自己的智慧和能力。
這種事情,嶽博文若是用在彆人身上,那肯定是無往不利。
可用在程竹身上……
單玉婷都擔心下一秒程竹會直接出言懟他。
果不其然,下一秒程竹便說道:“博文書記,我在做這件事的時候,確實覺得自己虧了,可我找不到還能繼續多要的理由,博文書記可以幫我解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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