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牧心嗤笑:“看來你聽過我的名頭。”
“李子傲在哪?帶我去找他!”
長衫武者早就嚇破了膽,趕緊帶他們去找首領。
雲霧之中藏著一個小島,不大,隻能容納百人。
島上有個寨子,裡麵有七八十名武者。
“就,就是這了。”
長衫武者聲音都在顫抖。
他後悔極了。
尹牧心聲名顯赫,實力極強,他哪裡惹得起?
而且路上聽他跟楚少陽老弟長老弟短,說起當年暴打李子傲的事,差點嚇尿了!
還好沒傷到這小子,不然自己的下場比那四個人還慘!
他的心思若是被楚少陽知道,隻會笑他白癡。
區區三星戰神境,傷他?
可笑至極!
尹牧心直接大喝:“李子傲,給我滾出來!”
聲音如驚雷,瞬間炸響!
寨子裡的武者都被驚動,瞬間踏空而起,怒視著他們。
“誰敢跑到老子的地盤上撒野?”
李子傲踏空而起,神情囂張到極點。
可當他看到尹牧心時,直接就慫了!
“箭,箭神大人?您怎麼來了?”
尹牧心冷笑:“你還記得我?”
“上次警告過你,我要是路過這你再敢攔著,我就廢了你!”
“我看你是根本沒往心裡去啊!”
李子傲臉色大變,看到長衫武者時瞬間明白了。
“你,你之前傳音是為了這事?”
長衫武者欲哭無淚:“首領,您到底有沒有被箭神打過?”
李子傲羞愧到極點。
上次出了這事,他早就讓人封口,可還是有消息傳了出去。
他為了麵子,根本不承認有這檔子事,全當是傳聞。
誰知道這幾個新來的剛上道就遇上尹牧心了,他也沒當回事,竟然鬨成這樣!
“大人,誤會啊!”
李子傲帶著哭腔道:“他們不懂事,不認識您,我給您賠罪!”
“以後我一定提醒所有手下,再遇到您都給您磕頭行禮!”
尹牧心冷哼:“現在知道錯了?”
“他不認識我也就罷了,連我兄弟都敢動,還要動我兄弟的娘子?”
李子傲大驚!
尹牧心的兄弟,怕是大有來頭!
“蠢貨!”
李子傲一腳踹在長衫武者身上,破口大罵:“老子讓你收過路費,誰讓你動人家娘子了?”
“還不磕頭賠罪!”
長衫武者把頭磕的咣咣響。
“我錯了,我不該見色起意,求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條狗命吧!”
楚少陽看了看兩位娘子。
葉青蚨並未說話,顯然是不想跟這種人計較。
林清瑤淡淡道:“自廢修為,這事就算了。”
長衫武者猶豫片刻,為了保命還是自廢修為,疼的口吐鮮血還在磕頭感謝不殺之恩。
李子傲瑟瑟發抖道:“大人,您看這麼辦可好?”
尹牧心皺眉:“他得罪我兄弟的事是算了,可你我之間還沒完。”
“把你左腿留下,以後誰提我的名字都給我放行,不然我在斷你另一條腿!”
李子傲嚇得臉色慘白,可他不想斷腿。
“我,我這有一件寶貝,能不能換我這條腿?”
他從空戒中取出一塊石頭。
尹牧心看了看,發現這石頭很古怪,似乎能隔絕他的感知。
“陣心石?”
楚少陽頓時來了興趣:“這東西不錯,你那條腿就先留著。”
李子傲大喜!
“多謝公子!”
尹牧心直接將石頭丟給楚少陽。
“看在我兄弟麵子上,這次就這麼算了!”
他帶著幾人離開,李子傲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慶幸之餘,他很好奇楚少陽的身份。
堂堂箭神,竟然和一個毛頭小子稱兄道弟?
到底是什麼來曆?
……
入夜,幾人終於進了城。
中級雲舟的疆土更大,更加富饒。
尹牧心認識一家酒樓的老板,便帶著他們去那裡暫住。
酒樓很怪,明明夜色正濃,是賺錢的好時候,卻大門緊閉,燈也熄了。
尹牧心直接推門進去,便見一道倩影正在收拾桌椅。
“慕娘!”
尹熙兒甜甜地喊了一聲,直接撲道倩影懷裡。
絕色女子愣了一下,看到尹牧心時驚訝道:“你怎麼回來了?”
“熙兒可是治好了?”
尹牧心熟絡的從櫃台後拎起一壇酒,直接灌了兩口。
“還沒,但我兄弟能治,治好隻是時間問題。”
“這位是慕容,這家酒樓的老板。”
楚少陽微微拱手:“在下楚少陽,這兩位是我娘子,葉青蚨,林清瑤。”
慕容愣了一下:“楚少陽?可是闖入神界那位?”
楚少陽本想解釋,尹牧心直接提著酒壺過來,將來龍去脈告訴慕容。
慕容恍然:“原來如此,那我便叫你小楚好了。”
幾人正聊著,卻有一名壯漢從門外闖了進來。
“慕娘,這個月的月錢該交了!”
壯漢身上氣息很是強橫,手上還有不少刀傷,顯然是個不好惹的主。
楚少陽微微皺起眉頭,正想將此人驅逐出去,卻被尹牧心攔住。
“交給慕娘就好,小場麵。”
他拉著楚少陽上樓,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二樓之上,楚少陽一直盯著慕娘和那名壯漢。
慕娘微微一笑,走回到房間之中,很快取了一把古琴,走了出來。
手指微微撥動,大廳中很快便響起琴音。
琴音悠揚,卻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詭異。
不多時,那名壯漢臉上露出幾分茫然,而後化作難言的歡喜。
而後,竟然直接推門離開,走到門外,還回頭叮囑道:“你這次交了三個月的,三個月後我會再來。”
楚少陽豁然挑眉:“將神念之力融入琴音,將人置入幻境,好高深的修為!”
這時,尹牧心走來丟給他一壇酒。
“彆小看慕娘,我跟她上戰場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楚少陽愣了一下:“你們這是……”
尹牧心喝酒的動作一頓,歎息道:“未婚妻,一樣被滅了族,如今隻想安分度日。”
“但我不一樣,我想複仇,卻不能牽連了她。”
楚少陽恍然,開壇便灌了一口酒。
酒香醇厚,似是神藥以古法釀製而成,可惜藥力差了點,除了好喝沒什麼太大用處。
“我在這裡怕是要留一段時間,正好替你照看酒樓。”
“替我告訴慕娘,有事儘管吩咐,就當是付房費了。”
他說完便將一壇酒喝光,轉頭走進房間。
尹牧心笑著搖了搖頭。
這小子,可比那些冷血薄情的家夥強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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