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哥大氣,我敬你!”
宋依依拎起酒壺,醉醺醺的敬了柴玉一杯。
其他人也趕忙倒酒,帶著諂媚的笑容,給柴玉敬酒,大拍馬屁!
很快,隻剩楚少陽三人還沒敬酒。
宋依依笑問:“玉秀,沒那個錢,就彆硬撐了。”
“敬酒而已,不丟人!”
孫玉秀沒好氣道:“幾十萬兩白銀,我不是出不起!”
寧可花錢,絕不敬酒!
“彆裝了!”
宋依依語氣輕佻:“就算再能乾,一天伺候幾十個男人,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還不跟柴師兄認個錯,說不定,人家還能念舊情,收你當個丫鬟。”
眾人皆是一驚!
這種話,也就宋依依敢說!
孫玉秀頓時愣住了。
砰!
白小青怒拍桌案,罵道:“臭婊子,你不也是個倒貼的玩物,沒少勾搭柴師兄!”
“再敢說玉秀半句不是,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醜事被揭穿,宋依依勃然大怒:“她自己下賤,還不讓人說了?”
“你跟她關係最好,彆說你不知道這件事,說不定,你們倆還一起接過客呢!”
白小青拎起一瓶酒,大罵:“臭婊子,我砸死你!”
說著,她就要動手。
“夠了!”
劉月兒冷喝一聲,渾厚的氣息,瞬間鎮住兩人!
神脈境六重!
宋依依和白小青,沒有家族資源支撐,不過神脈境五重。
被氣息鎮住,動彈不得。
劉月兒深吸一口氣:“同門聯誼會,不是給你們瞎鬨的!”
“再不老實,都給我滾出去!”
宋依依被氣息震懾,酒也醒了,灰溜溜的坐了回去。
白小青冷哼一聲,坐回到孫玉秀身邊。
孫玉秀滿含淚水,自責道:“小青,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白小青輕歎,安慰了孫玉秀幾句。
殊不知,無數青年火熱的目光,放肆的打量著孫玉秀和白小青兩人。
她們倆號稱太玄門雙花,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皆是一流!
本以為,兩人清純高傲,他們高攀不起。
現在看來,隻需要花點銀子,兩人就會主動投懷送抱。
宴會繼續進行。
白小青與孫玉秀都沉默了,低頭吃飯。
楚少陽卻在發呆。
他一邊喝酒,一邊內視自身。
丹田中,玄龜依舊在沉睡,無論他怎麼呼喚,毫無反應。
看不出品級,不知作用,一切成謎。
就在他發呆時,柴玉突然開口,笑道:“楚少陽,你怎麼隻喝酒不吃菜?”
“青山樓做的可是靈齋,吃一口,可抵數日修行!”
“多吃點,過了今天,你就吃不到了。”
眾人低笑,笑楚少陽沒見過世麵。
楚少陽放下酒杯,淡淡道:“雜質這麼多,你也吃得下去?”
眾人一愣,就連柴玉也愣住了。
青山樓的靈齋,極負盛名!
采用百年份的靈藥,配上神脈境五重妖獸的精肉,經過十幾道工序,精心製成。
他竟然說,這種高檔靈齋,吃了會有雜質?
柴玉嗤笑:“聽你這麼說,你還懂煉丹?”
楚少陽淡淡道:“略懂。”
靈王丹經中的內容,極其豐富,即便楚少陽整日鑽研,也沒能完全掌握。
他隻是謙虛,可在彆人看來,分明是在裝模作樣!
“什麼雜質過多,肯定是窮怕了,一時遇到這麼好的靈齋,碰都不敢碰!”
“果然是寧城來的土包子,日後彆說是青冥學宮弟子了,青冥學宮可丟不起這個臉!”
劉月兒一臉不屑,笑看孫玉秀:“你自己看,這還不是騙子?”
孫玉秀懶得理會她。
但她不明白,楚少陽今日為何會如此反常。
這時,一陣馬鳴聲響起。
沒過多久,一名小廝模樣的青年,匆匆闖進包廂,來到柴玉身旁。
他一臉急切道:“您的赤焰馬鬨個不停,就算喂了最好的靈藥也沒用。”
“小的鬥膽過來問一嘴,該怎麼伺候您的愛寵?”
頓時,眾人狠狠倒抽一口冷氣!
“原來,方才出現的赤焰馬,竟然是柴師兄的獸寵?”
“這麼珍稀的妖獸,竟然拿來拉車,果真財大氣粗!”
柴玉卻無半點喜色,思慮良久,才道:“給他喝些冰山玉泉,降降火氣。”
小廝恍然,媚笑道:“難怪,隻有這麼珍貴的靈釀,才配得上公子的寶駒!”
“小人這就去辦!”
他匆匆離去,不過片刻,馬鳴聲停止。
眾人麵麵相覷,驚訝不已。
青山樓有三絕,分彆是青山玉露酒,冰山玉泉水,百彙凝香茶。
冰山玉泉水,雖然是三絕中最便宜的一種。
小小一瓶,也要幾萬兩白銀。
如今,柴玉竟然拿給畜生喝,連眼都不眨一下?
柴玉送了口氣,抬眼時,卻見楚少陽在笑。
他眉頭一皺:“你笑什麼?”
楚少陽淡笑:“給赤焰馬喝冰山玉泉水,我還是頭一次見。”
柴玉不屑一笑:“我家的寶貝,就喜歡喝冰山玉泉水!”
“對了,你既然在青冥學宮修行,也該有自己的獸寵吧?”
“今日怎麼沒見你帶來?”
楚少陽淡淡道:“我沒那個習慣。”
柴玉一臉譏笑,追問道:“是不習慣,還是買不起?”
眾人哄笑。
什麼不習慣?
分明就是窮,買不起,死鴨子嘴硬!
柴玉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你就實話說自己窮,又沒人笑話你,何必裝模作樣?”
說完,他哈哈大笑,眾人也跟著笑,滿是嘲諷之意。
楚少陽笑容漸冷:“我隻是實話實說。”
“不像你,軟飯硬吃,裝自己有錢,裝的挺像一回事。”
笑聲,戛然而止!
柴玉轉笑為驚,刹那間,露出慌張的神色。
他趕忙控製好表情,冷冷看著楚少陽:“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楚少陽嗤笑:“聾了就去治,我不會說第二遍。”
“是真是假,你心裡清楚。”
兩人都注視著對方,擦出濃濃的火藥味。
劉月兒突然冷笑:“看見柴哥的法器了嗎?”
“三品法器,風鷹劍,城中有名的煉器大師陳玉懷特彆定製,價值三十萬兩!”
“你說他吃軟飯,裝有錢,你配嗎?”
眾人驚訝的看著手鐲,讚歎不已。
“陳玉懷大師,號稱南陽郡城第一煉器師,一年隻煉製三件法器,是根據使用者的要求特彆定製的。”
“這種法器,能大幅增強武者的實力,遠比尋常法器更強!”
“三十萬兩,還是往少了說,若是送去拍賣,或許能賣出五十萬兩!”
楚少陽搖了搖頭,嗤笑道:“法器是不錯,可惜內部的陣法有問題。”
“你們也都說了,這種法器不止這個價,難道就沒想到這一點?”
柴玉有個小動作,喜歡將手搭在劍柄上,方便炫耀,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
楚少陽發現這把劍時,早已用透視看過。
內部破損嚴重,雖然被修好,但依舊留有瑕疵。
且不說威力大打折扣,甚至略遜於尋常法器,若是用得久了,甚至有炸裂的風險。
三十萬兩?
傻子都不買!
“這劍有問題?”
眾人紛紛看向手鐲,可無論怎麼看,也看不出半點端倪。
柴玉眼底,閃過一抹慌亂,突然狠狠拍桌,怒道:“放你娘的屁!”
“這把劍內部的陣法,可是宣玉閣閣主請來玄真大師,親自刻畫,你竟然說是假的?”
提及玄真,眾人皆是一驚。
鼎鼎大名的陣道宗師,可揮手成陣,造詣頗深!
“那天,我也在場。”
劉月兒為他作證,冷冷看著楚少陽:“就一把三十萬兩的法器而已,還需要作假?”
“一隻赤焰馬,價值五十萬兩,柴哥一口氣買了四隻,會差這點錢?”
她玩味一笑:“你不會說,柴哥的赤焰馬,也是假的吧?”
眾人一聽,紛紛唾罵楚少陽。
“柴哥有的是錢,需要買假貨裝樣子?”
“我看你就是嫉妒,自己得不到,故意說成假的!”
“要我看,他是成心挑釁,隻為了在孫玉秀麵前,證明他比柴師兄更優秀!”
麵對眾人唾罵,楚少陽笑容依舊淡然:“我隻是實話實說。”
“證據呢?”
柴玉臉色陰沉,慍怒道:“我看在孫玉秀的份上,這才沒把你趕走,你卻處處針對我。”
“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解釋,我就割了你的舌頭,當一輩子啞巴!”
“這可是你自找的。”
楚少陽催動靈氣,指尖凝結出兩道青色陣符。
“這是……陣符?”
眾人驚呼出聲。
眨眼間,凝結出陣符,堪稱陣道宗師!
楚少陽不予理會,一指點出,兩道陣符落入長劍裡。
一抹藍色光華亮起,長劍上的陣法,漸漸顯現出軌跡。
他抬手一指:“這裡有一處斷裂。”
“若是尋常使用,並不會有絲毫影響,可若是生死相搏,全力以赴,卻有炸裂的危險。”
“還不等你跟對方拚命,早就被炸死了!”
眾人看向他所指的方向,確實能看到一處清晰的斷裂。
但,他們不懂陣法,不知道楚少陽說的是真是假。
“一派胡言!”
柴玉冷笑:“是你懂陣法,還是玄真大師懂陣法?”
眾人幡然醒悟。
論陣法,楚少陽不可能比得過玄真。
差點讓他給騙了!
楚少陽嗤笑:“依我所見,你這把劍,根本不是陳玉懷親手所鑄,隻是出自無名煉器師之首。”
“而且,宣玉閣的閣主很高明,特意將陣法隱藏,像你這種外行根本看不出來。”
“你!”
柴玉又驚又怒!
他這把劍,確實是從宣玉閣買來的,但並非陳玉懷親手所鑄。
楚少陽是怎麼看出來的?
楚少陽又是一笑,繼續道:“外加這陣法,以玄真的本事,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你不妨問問宣玉閣閣主,是不是他自己布下的陣法。”
柴玉一臉心虛。
眾人見他是這般反應,越發震驚。
難道真被楚少陽給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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