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四海哥輕笑了一聲,對付這種在校的大學生,連三板斧都不用,隻要兩斧頭就老實了,特彆是針對裸貸的女生,哪怕最後這個錢追不回來,也虧不著,甚至還能大賺一筆,巴不得她們不還錢呢,這可是有一長串的利益鏈條的。
四海哥道:“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怎麼樣才行?要不這樣吧,約個地方我們見一麵,我給你介紹一個活,隻要乾上幾次,這債就能抹平了,照片也保證給你刪除掉,怎麼樣?”
白雅姿像是在一片黑暗當中看到了一抹光明,更像是溺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不肯鬆手了,連連說行,就約在校外的一個路口處見。
白雅姿揣好電話,抹了一把眼淚,身上的皮膚都在顫.抖著,扶著欄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邁著沉重的步伐去了校外的那個路口處,心懷忐忑地等待了起來。
沒多大一會,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就走了過來道:“白雅姿同學吧!”
白雅姿一扭頭,看著這個壯碩的大漢心裡頭不由得一驚,臉上儘是驚恐之色,嚇得都快要哭了,關鍵是這個大漢身材不高卻很壯,挺著一個碩大的肥肚皮,而且還是一臉的橫肉,關鍵是還有青灰色的怪裡怪異的花紋紋身從肩膀一直從脖子上冒出來,幾乎就在臉上寫著老子是黑.道上混的。
“四……四……四海哥!”白雅姿在這個壯碩的大漢麵前就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似的瑟瑟發抖。
四海哥的大嘴一咧笑道:“白同學不用害怕,哥隻是個生意人,咱們今天見麵就是來談生意的!”
白雅姿卻更加害怕了,但是這寬敞的大路和不時往來的人卻給了她不少安全感,吞了口口水,困難地問道:“四海哥,不知道你要給我介紹的工作是……”
四海哥指了指不遠處的麵包車道:“咱們上車談吧,看你嚇那樣,不過就是萬把塊的債務關係,我也不能把你拉跑了,討債是合法的,要是把你給拉跑了強迫你的話那可就犯法了,你可是大學生呢,不會連這點法律常識都不知道吧,你說哥至於為了一萬多塊的事就去蹲好幾年大牢嘛!”
白雅姿一想也是那麼回事,跟著四海哥上了麵包車,上了車的四海哥點了支煙,還給白雅姿遞了一支,白雅姿搖了搖頭,隻是一臉的緊張與驚懼。
四海哥抽了兩口煙之後道:“白同學,這錢,你肯定是還不上了吧!”
白雅姿趕緊搖著頭道:“不不不,我能還上,肯定能還上,隻是需要再寬限一段時間,一個月,不,半個月就好!”
白雅姿一邊說著一邊在腦子裡頭轉悠著,半個月的時間,賣一些衣服還能賺點,鄭小幽那裡找個借口也能借出一點來,在家裡那邊再找個考研之類的借口也能要來一些,湊一湊也應該差不多了吧。
四海哥卻笑道:“白同學,你可彆把事情想得那麼簡單了,你要知道,我們這種小額貸的資金都是有限度的,資金鏈是絕不能斷的,已經寬限你三天了,這三天都是要算利息的,我來這可不為了給你寬限時間的!”
白雅姿有點傻了,才想起來這位四海大哥說是要給他介紹工作的。
這時四海哥眯著眼睛道:“你的借條上寫的都是事實吧,彆騙我們吧?”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白雅姿趕緊擺著手道。
“那就好,現在我這今天晚上就有個活,一晚上的時間能賺五千塊,估計你差不多半個月就能還齊了!”
白雅姿的心裡頭一驚,似乎想到了什麼,四海卻像是沒看到她的臉色似的接著道:“處.女當然比較值錢,有錢人也喜歡這一口,五千塊包你一.夜,隨後我會再給你介紹活,你這種剛入行的大學生也比較受歡迎,包夜都要一千五到兩千塊的樣子!”
“不不不,我不乾這個!”白雅姿嚇得眼淚頓時就下來了,她就算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去乾這一行啊。
白雅姿嚇得趕緊伸手就去拽車門,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拉走了一樣,可是這一緊張,這破麵包的車門又不太靈活,一時間竟然拽不開了,頓時嚇得她哇哇地哭了起來。
四海把煙頭一扔,一臉無奈地道:“白同學,你哭個屁啊,我又沒強迫你,你不樂意就拉倒吧,那我就隻能給你父母和輔導員打電話了!”
四海說著拿出了電話做勢就要打,白雅姿也顧不得拽車門了,回手又拽住了四海,“四海哥,求求你了,千萬彆打電話!”
四海放下了電話道:“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倒底要樣?我們是做貸款的,又不是做慈善的,總不能你哀求幾句就讓我們把錢打了水漂吧,就算是萬達王也經不起這麼糟塌吧!”
白雅姿有點傻了,甚至覺得自己天真了,是啊,自己確實是借了錢,借來的錢也被花了,自己的幾聲哀求又哪裡值上這麼多的錢呢!隻是要讓她去出賣自己的身體去還錢,這種事情她真的做不到。
“今天,就今天好吧!”白雅姿像是一隻猛獸口中被拔弄的小兔子似的哀求著做著最後的掙紮。
四海哥看了看表道:“現在是上午十點,我五點半下班,下班之前希望你能給我消息,我可不想半夜各種打電話加班!”
這位四海哥說著真的就幫白雅姿拉開了車門,一副彬彬有禮的紳士模樣,讓白雅姿幾乎要忽略了他脖子上那令人恐怖的紋身,當然,如果不是對方還要追討那一萬多塊的債務的話,或許還真會成為好朋友呢,可惜在人家眼裡頭看來,這樣的姑娘成為朋友還真就沒有一萬多塊的債務來得重要,那可都是業績啊。
白雅姿像是一隻孤魂野鬼似的晃悠回了校園,手腕上那塊鄭小幽在她生日那天送她的價值一百八十塊的手表指針一步步地往前走,每走一分鐘,白雅姿的心就更慌一分,似乎一個極其龐大的陰影正帶著沉重的腳步向她在靠近著。
白雅姿似乎看到,自己在一個肮亂的小賓館裡頭,被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帶著陰邪的笑一件件地扒.光了衣服,粗糙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撫.摸著,一直摸到了自己最要害的地方,然後手指狠狠地刺了進去,還是兩根手指頭,然後再拚命地攪動著,然後自己就會噴出淋漓的尿液來。
然後那人會挺著可怕的家夥捅進自己的身體裡拚命地來回運動,直到鮮血橫流,如果再有下次的話,或許是兩個人,一個在搞著自己的後麵,一個搞著自己的前麵,還有一個會把家夥塞進自己的嘴裡,把三個洞都塞得滿滿的讓自己喘不過氣來麵孔憋得通紅……白雅姿的臉已經白了。
白雅姿還是個處呢,這一切當然沒有經曆過,但是卻看過島國愛情動作片,裡頭可都是這麼演的,看那種片的時候還能嘰嘰喳喳地品頭論足,可是這麼快就要落到自己的頭上了,頓時就變得手足無措起來了。
白雅姿在操場上坐了快兩個小時了,似乎除了答應四海哥去陪那些老男人出賣自己的身體之外,真的沒有彆的辦法,絕望,絕望到了深淵裡頭。
白雅姿顫.抖著手拿起了手機,準備給四海回個電話了,咬牙答應下來算了,大不了就當是被鬼壓了,學校裡頭換男友比換衣服還勤的女生可有不少,聽說還有跑到男生宿舍裡頭連個簾子都不拉就辦那種事的女生呢,而且,聽說還有女人專門出去在各種地方靠出賣身體換錢花的。
正當她調出四海的電話,準備拔出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正處於滿心糾結自我勸慰中的白雅姿嚇得直接就把手機給扔出去,幸好砸到了塑膠跑道上才免了粉身碎骨。
心疼萬分地撿起了電話,是鄭小幽打來了,白雅姿猶豫了好久也沒有把電話接起來,斷掉了之後鄭小幽又一次打了過來,這一次,白雅姿終於接了起來。
鄭小幽一句你在哪呢還沒問完呢,白雅姿就崩潰了,在電話裡頭哭得稀裡嘩啦的,連話都說不全了,鄭小幽嚇壞了,一個勁地問著她的方位卻又說不明白,直到鄭小幽從背景聲音裡頭聽出了是操場,匆匆地跑了過來。
看到鄭小幽的時候,眼睛已經哭紅的白雅姿抱著她就開哭,這一哭可把鄭小幽給哭懵了,問了好一會,甚至都要急了,白雅姿終於承受不住這種心理上的煎熬把事給說了出來。
“你這個傻子!”鄭小幽氣得恨不能給她一巴掌,“裸貸這種事能乾嗎?你平時的網都上哪去了?沒看到網上說嗎,就算是還了錢,照片也不會刪除的,他們會打包賣給大色.狼的!”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要是讓我爸媽知道了,他們……他們真的會氣死的,你知道,他們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啊!”白雅姿哭得嗓子都啞了。
鄭小幽手上倒是有點錢,可不夠啊,她又不能找家裡要錢,關鍵是她那個爹實在是太愛護她了,要錢多少都沒有問題,可一定要說出去向的,鄭小幽有點驚然,若是自己處在白雅姿的位置上,隻怕也會這樣糾結吧!
兩個小姑娘坐在操場上一籌莫展,都是窮學生,平時借個百八十塊的倒倒手應個急還是沒問題的,可是上千塊甚至是上萬塊,那可就太為難人了。
鄭小幽的眼睛一亮道:“對了,可以給楊叔打電話,看看能在他那裡借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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