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你不再是我的夢了(1 / 1)

鄉野春風 落魄小書童 1634 字 2個月前

可這一切真的來臨的時候,晨姐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了從前所有的想法,隻有一種麻木中的淡然,像是麵對著一個普通的陌生人那樣,帶著幾分客氣地道:“嗯,回來就好,我這也挺好的,你先回去吧!”

晨姐說著點了點頭,然後退了一步回手就把門給關上了,看著突然關閉的大門,陸振山不由得一愣,一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在他的印象裡頭,晨姐還停留在十幾年前那個好哄好騙的小女孩的形象當中,隻在自己一出現,然後再哄著她說幾句好聽話,她還不撲進自己的懷裡哭著叫聲死鬼怎麼才回來,可殘酷的現實卻給了他一巴掌,那如同看陌生人的眼光,帶著幾分客氣的話語,都讓他變得不知所措,一時之間不知該有什麼樣的動作才好,隻是呆呆地看著關閉的門。

晨姐那嬌豔的麵孔,比少女時期更多了幾分韻味,讓陸振山的心都變得火熱了起來,自己也曾有過這麼漂亮的老婆啊,這是自己的老婆,怎麼能不讓自己進門呢,自己回來是乾什麼的,現在竟然有意外的驚喜,或許,自己以後的花銷都有著落了。

陸振山再一次敲起門來,這次晨姐才剛一開門,陸振山就笑嬉嬉地擠了進去,一看竟然是個頗大的倉庫,裡頭隔斷出一個小屋,一個有著晨姐七分風彩卻更加漂亮的小姑娘正趴在門口看他,那雙眼睛中透出的目光卻很冷,不過這種冷光在陸振山看來卻像是正在閃爍的淚光,哪個孩子看到了父親不會激動呢。

“是心研吧,真是……這些年真是苦了你們娘倆了,現在就住在這種地方?”陸振山說著踢了踢旁邊的箱子,看到箱子的包裝上印刷的青山耀果酒的標誌,伸手拽開了一箱,然後拉開了瓶蓋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味道真是非常不錯啊。

“市價一百二!”晨姐冷冷地道。

陸振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拎著那瓶果酒裡裡外外地看了一圈,忍不住張著大嘴打了好幾個哈欠,抽了抽鼻子道:“小晨,我這次回來是來接你們娘倆的,咱們不在這破地方過這種苦日子了,跟我走吧,我們去南方,我在南方也打下了一片基業賺了不少錢,可以給你們娘倆更好的生活!”

晨姐壓根就不信,欠了那麼多的債跑掉了,如果真的賺了那麼多錢早就回來了,晨姐從來都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女人,但是長年困苦的生活讓她一眼就能認出身上的衣服大約是什麼價格的,陸振山這一身行頭雖說看起來乾淨,卻是地攤上那種十塊一件劣質得不能再劣質的衣服了,他能賺什麼錢。

晨姐歎了口氣,然後回屋從抽屜裡頭拿出一份文件來,那是法院開具出來的終審文件還有債務分割文件,把這些文件交到了陸振山的手上道:“振山,既然你已經賺了那麼多的錢,那就好好生活吧,你消失了這麼多年,其實我們的情份早就斷了,你回來,你的日子過得好,我也替你高興,但是我跟孩子,真的不用你操心了!”

陸振山接過那份文件看了一眼,看到已經在法律意義上離婚了,頓時就火了,“我都沒在場,誰允許你離婚的?我告訴你,這破jb玩意我不認!”

陸振山說著直接就把文件給撕了,晨姐也隻是看著,搖了搖頭道:“你撒了也沒有用的,這是法院開出來的文件,是有底子的,這些年我養著孩子,把你欠了債還了一半還多,已經夠了,振山,你走吧,咱們真的沒什麼關係了!”

陸振山見晨姐如此的淡漠,頓時那股子混不吝的性子就湧上來了,直接粗.暴地把小屋的門推開,然後把鞋一脫,帶著一股濃濃的腳臭味就往床上一躺,“我跟你說,這事你說了不算,法律說了也不算,我說的才算!”

陸振山一邊說著一邊脫著衣服,手臂上那一片觸目驚心的針眼讓晨姐的心裡頭都咯噔一下子,正常人誰會有這麼多的針孔?

“你給我出去!”晨姐終於忍不住發火了,一把將心研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心研隻是冷冷地看著,腦海裡頭想起了楊野告訴她的話,想要不被欺負,隻有狠才行。

這個人是名義上的父親,可是現在對他隻剩下的厭惡,甚至還有惡心,你為什麼要出現?我寧可沉浸在屬於自己的夢裡過著最好的生活。

陸振山這會把褲子都脫了,見晨姐發火了,頓時也來勁了,跳起來一把就拽住了晨姐道:“你特麼可是我老婆,你讓誰出去呢,我告訴你,隻要我回來了,這個家還是我做主,我不但不出去,還要跟你過夫妻生活呢,趕緊給老子脫!”

陸振山拽著晨姐就撕扯著她的衣服,晨姐雖然沒學曆卻是個真正的讀書人,平時連句重話都不會說話,又哪裡會打架這種事情,跟陸振山撕扯著頭發都亂了,衣服也被拽得七零八落,隻是一個勁地大罵著陸振山王八民蛋,還不忘了要護住心研。

心研的眼中含著淚水,看著這一幕鬨劇本就冰冷的心徹底死了,是喲,這個就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他配當自己的父親嗎?在她的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了楊野高大厚重的身體還有他帶著淡淡煙草味說自己傻丫頭的那一幕,那才是真正的男人吧。

心研已經把書包給拎了過來,晨姐跟陸振山撕扯著,還大叫著讓心研趕緊出去,可是心研仍然沒動,哪怕被撞得險些摔倒也沒動地方,而是把手探進了書包裡頭握住了從不離身的圓頭錘的錘柄。

戰鬥前夕的腎上腺素大量分泌使得心研的麵孔都變紅了,眼睛也瞪得越來越大甚至泛起了血絲,呼吸也粗重了起來,戰鬥的熱血湧上頭,頭發都要豎了起來,那柄圓頭錘終於被她拽了出來。

“媽,閃開!”心研狠狠地拽了晨姐一把,把晨姐拽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然後心研便衝了上去,咬著嘴唇雙目泛著紅光,揚著那個圓頭錘子奔著陸振山的腦袋就打了過去。

陸振山下意識地一躲,錘子從他的身前滑過當地的一聲砸到了床沿上,心研這一下子使足了力氣,把木床的邊沿都砸掉了大塊木屑,這要是砸實了還不把腦袋給砸漏了。

陸振山嚇得出了一腦門的冷汗,抬腿一腳就把心研踢到一邊,指著她怒罵道:“我次奧尼瑪的,小逼崽子敢跟你爹動手,也不怕天打雷劈!”

“就算是劈也該劈你!”心研咬著牙道,掄著錘子再一次砸了過來,陸振山再躲卻沒躲過去,這一錘子就砸到了他的肩頭上,本來就瘦得隻剩骨頭了,這一錘子險些把骨頭打斷,讓他痛呼了一聲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心研牢牢地記著楊野曾經告訴過她的話,下手就要下黑點,一次把人打怕了,這樣就不會再挨欺負了。

心研掄著錘子再一次砸過去,而且還專奔腦袋去一副要把人不砸死不罷休的模樣,陸振山就算是再渾,碰到一個比他還渾一心要致人於死地的小姑娘也要麻爪,叫罵著連滾帶爬地向外頭跑,眼瞅著跑出了門,心研甩手就把好幾斤重的錘子給扔了出去,梆在一聲砸到了陸振山的後背上,把他砸得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扭頭看著心研伸手抄起了旁邊的一把鐵鍬追上來,晨姐看著突然瘋狂起來的女兒已經有些傻了,根本不沒有反應過來,而心研已經奔到了陸振山的身邊,揚起鐵鍬就向他的脖子上剁了過來,這鍬刃如刀,使了這麼大的力氣剁下來非把脖子剁斷一半不可。

陸振山縮著脖子骨碌了兩圈,鐵鍬剁在地麵上的石頭上迸出一溜火星,是真沒留手要殺人呐,陸振山連叫罵都不敢了,四肢著地手腳並用有多快跑多快,心研拎著鐵鍬在後頭狠追著,追到外頭的馬路上一鍬劈在他的身上,在後背上留下半尺來長的一條口子。

挨了一家夥見了血的陸振山痛叫著喊著殺人啦之類的話跑得更快了,心研拖著鐵鍬終於停下了腳步不信地喘著粗氣,回過神來的晨姐追了上來一把奪過了鍬,揚手就在她的身上拍了兩巴掌,帶著哭腔道:“你這個傻孩子,誰讓你動手了,你要是出事了,讓媽怎麼活!啊!你說,你讓我還怎麼活!”

心研喘著粗氣,覺得全身都乏力了,伸手抱住了晨姐的腰道:“媽,沒事的,真的沒事的!就算是我把他砍死了,咱也算自衛,就算是防衛過當又怎麼樣,我還沒到十八周歲呢!判不了刑!”

“你這個傻孩子!”晨姐拉著心研趕緊往回走,路上已經有了不少停下腳步圍觀的人了。

娘倆回去還沒緩過氣來,陸振山竟然又回來了,傷口也包紮好了,心研一見抄起錘子就要再上去,陸振山嚇了一大跳,趕緊往後躲指著心研道:“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行凶傷人,我特麼報警你們兩個就完蛋了,乖乖的讓我進去,咱們還是一家人!”

心研知道母親的心軟,特彆是事情涉及到自己更是沒了主意,怕是真的要讓他進去了,這個家,絕不能再毀了。

心研趕緊拽住了母親,然後抄起了電話直接就拔了報警電話,痛快地報了警收起了手機道:“不用麻煩你了,我已經報完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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