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秋白了正掀自己老底的王佳宜一眼,然後道:“怎麼就不行,我跟你講,這個年紀的小屁孩小年青正是最好麵子的時候,寧可花更多的錢買個二手的水果手機也不會買便宜適用的國產機,為啥會這樣?水果機的做工確實比一般手機都要精致,也確實好用,但是但是在人機效應還有適用性上比國產機還差點,配製上更是差了一檔呢,可仍然有那麼多人用,拿著它多有麵子啊,不過那是以前了,現在都特麼成爛大街的街機了,一般人也不當回事了,隻有那些腦子進水的傻比還拿它當好東西!”
晨姐喜歡讀書,甚至有點小文藝不假,可是卻沒長做生意的腦子,她的生意經還停留在擺攤賣水果襪子跟城管打遊擊這個層麵上呢,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店都是遙不可及的一個夢想罷了,現在陳素秋張口就整出這麼一個生意好像還挺有乾頭的,她都有些傻了。
過了好一會晨姐才道:“這……這……這可不行,可真的不行,會耽誤心研學習的!”
陳素秋毫不見麵,一把摟過了晨姐的肩頭向她的手上塞一瓶啤酒,然後樂嗬嗬地道:“晨姐啊,光知道傻學是不行的,會把人讀成書呆子的,這年頭要是沒人沒關係再沒點社會實踐能力,就算是名校畢業又能咋樣,還不是一樣苦哈哈的給人打工去,整天加班累到要死,你看我,活得自由自在,從來就不知道啥叫缺錢,為啥?就是因為我有眼光腦子靈活,而且從小就有社會實踐能力的!行了,這事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正好我那還一個剛剛乾活人家送的禮品手機,還是最新一代的水果喲,拍照效果很不錯,就當是我的投資了!”
晨姐這種溫婉知性的女子在嘴皮子上哪裡是灰圈裡橫趟還不吃虧的陳素秋的對手啊,幾句話就給弄得昏頭轉向了,不知不覺之間竟然點頭答應了下來。
楊野卻有疑問了,“你那些二手服裝從哪來啊?”
不過楊野問完就覺得自己斯巴達了,晨姐這娘倆剛剛搬過來的時候,光她自己劃拉挑選出來的衣服鞋子什麼的就差點把楊野那輛拆了後座的商務車給擠滿了,再加上王佳宜的,一車差點拉不下,這女人呐,從來都不缺衣服鞋子還有包包的,但是又總是缺。
陳素秋得意洋洋地道:“我那個圈裡頭傍大款的可不在少數啊,恨不得把自己掛到商場裡頭當個人模去,她們還犯愁那些衣服鞋子都往哪推呢,一年光垃圾箱裡頭就扔不少呢,隻要花點小錢,請她們吃個飯做個spa什麼的就能搞來了!便宜得很,簡直就是無本的買賣!”
心研的眼睛也亮了,一個懂事的小姑娘,自然知道媽媽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罪,可是卻無能為力,現在被陳素秋這麼一慫恿立刻就動心了,她真的太想為媽媽分擔一些肩頭的重擔了,誰不想追求一下更好的生活呢,而為了更好的生活,除了感情之外,金錢無疑是極為重要的因素之一了。
而金錢這個比重在人的心裡無疑占據了很大的位置,位是這位置關鍵要看擺在哪裡,擺得正了,那是正常的生活追求,畢竟品德再高尚的人也不樂意天天睡橋洞子去給你講人生大道理去,而這個位置要是擺歪的話,那麼就成為了金錢的奴隸,盲目的追求拜金,就像很多年青的小姑娘都會迷失在其中,沒有賺錢的本事,乾脆就用最基本的身體去換以維持自己體麵的生活,個人滋味也隻有自己才知道了。
心研無疑是單純的,隻是單純的想讓自己和媽媽生活變得更好一些,自強自立的性子讓她的頭腦變得很是清明,還有一個極為關心她的母親在旁邊盯著。
吃完了飯,楊野一個勁地琢磨著要拽王佳宜去睡覺,當然在睡覺之前還得乾點什麼,挺長時間沒見也沒有那事了,自然想得厲害,這幾天睡覺都不安穩,一閉眼睛都是王佳宜溫溫軟軟的身體,似乎那濕潤緊致之地要把他整個人都給包裹了似的。
不過陳素秋也不知抱著什麼樣的心思,拽著楊野不撒手非要讓他陪自己喝酒不可,碰上這麼一個不識情趣的楊野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索性把求救的目光落到了王佳宜的身上,王佳宜隻是低頭修著指甲也不吭聲,以她對陳素秋的了解,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上去解圍的,否則的話她說不定會說出什麼讓自己難堪的話來呢。
哪怕她不吭聲,陳素秋也沒放過她,把酒瓶子向楊野的手邊一頓道:“佳宜啊,看看你眼含春水的模樣,喲喲喲,借你男人喝會酒都這麼不情願呢,下麵怕是濕得把內.褲都浸透了吧,要不你拿根黃瓜先對付一下吧,不樂意自己進去在這也行,你倆啥都乾過了,你全身上下我哪沒看過,有啥不好意思的!”
陳素秋說著把自己剛剛蘸醬咬了一口的黃瓜扔給了王佳宜,王佳宜手忙腳亂像是接了根火燙的鐵條似的趕緊給扔了回去,怒道:“去去去,喝你的酒去,我這不沒吭聲嘛!”
楊野有點火了,這個陳素秋也太不識趣了吧,自己這乾柴烈火呢她怎麼就非要來拆台呢,損人不利已的事她可樂意乾了,一火之下,乾脆就把酒給搬了出來,喝,喝死你個王八蛋,論起喝酒來楊野還沒怕過誰,雖然不是大酒包,可他的體質天生就能喝,從剛上大學第一回喝酒開始,他就沒喝多過。
兩人頓時拚起酒來,先說好了,誰先喝躺下誰是王八犢子,把陳素秋氣得眼睛都圓了,跟楊野叫囂了起來,楊野也不知道她是哪來的勇氣,跟自己喝酒也不喝多一回兩回了。
樓上大呼小叫的拚酒,樓下聽得清清楚楚的,也幸虧這棟小樓是單獨的,沒有鄰居,要不然的話一準會被人告上擾民。
心研很激動,心情也非常好,把該做的學業全都做完了,然後開始翻騰了起來,陳素秋和王佳宜給她們娘倆拿來的衣服有很多都不合適,以晨姐這種節儉過日子的性子當然舍不得扔,都用大箱子裝好放到了床底下。
心研一件件地拿出來進行分類,娘倆能穿的單獨留出來,不能穿或是不適合穿的再分出一類來,晨姐看著心研興致勃勃的模樣有些擔憂地道:“心研呐,這個你做歸做,可千萬千萬彆影響了學習呀!”
“放心吧媽媽,肯定不會的,其實我早就學完了,如果我們還像從前那樣,我今年跳級高考了,這樣可以少很多負擔,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沒有問題了,我覺得我還應該把基礎再打牢一些,這樣考上更好的大學把握更大一些,成績更好一些,或許還會有獎學金呢,如果能把大學的費用都賺出來的話更好了!這樣媽媽就不用那麼累了!”
晨姐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若是以她從前的那種生活狀態,根本就沒有餘錢來供孩子接著讀書了,怕是高中以後想讀大學都難了,就算是現在不用再還債了,這一個月三千來塊要供個大學生也是捉襟見肘了。
而且孩子很懂事,打從心研十歲開始,就再也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隻要聊上一會,孩子都會很懂事地記在心裡頭,現在也是想為自己分擔一下生活的負擔,而且這個活似乎並不累也不麻煩,讓孩子曆煉一下也挺好的。
心研把所有合適的衣服都收拾好了,然後伏案拿著作業本開始寫起計劃來,一直忙到了半夜娘倆才準備睡覺,隻不過樓上還在喝酒鬨騰著,心研年青睡眠質量好,特彆是搬到這裡又解決了校園暴力問題之後睡眠質量更好了,幾乎是腦袋一挨枕頭就睡了過去。
晨姐卻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在母親的眼裡,孩子永遠都是孩子,哪怕到了八十歲仍然還是孩子,現在孩子隱隱地已經出現了要自己賺錢有要獨.立的意思了,做母親的心裡頭要說沒點什麼異樣的情緒是不可能的,失落、欣慰還有心疼等等情緒混合著,一時半會又哪裡能睡得著,睡不著的時候,其它的動靜一下子就被無限放大了起來,甚至離得很近的火車隆隆開過的時候都像是在耳邊在打雷一樣。
楊野和陳素秋的酒局也到了尾巴,陳素秋雖說能喝,她的酒量不知道把多少想把她灌醉然後帶出去輪大米的不懷好意的男人放倒過,可是在楊野這壓根就不管用,兩人喝了四瓶白酒,啤酒瓶子扔得滿地都是,陳素秋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到衛生間更是吐了好幾悠了,仍然嘴硬地在硬挺著,又去了一趟衛生間之後回來沒坐穩,一下子就仰了過去,如果不是楊野還保持著清醒伸手拽了一把,她這腦袋都要砸到酒瓶子堆裡頭了。
這閃了一下之後陳素秋算是徹底坐不住了,要把她送回客房睡覺,可是這娘們卻扒著主臥室的門框說啥也不去給她準備的屋睡,非要睡在楊野和王佳宜的中間。
無奈之下把她放下了,王佳宜把另一個屋子收拾一下準備兩人就在這睡了,要是放在平時的話楊野也就同意了,可是今天這酒也沒少喝,雖說還保持著清醒也有六七分醉意了,抱著王佳宜就倒在了床上,一邊在她的身上啃著一邊道:“不慣著這娘們了,瑪的,咱就在這來了!讓她在旁邊看著,看得著吃不著,饞死她!”
“你怎麼這麼壞呢!”王佳宜笑著推著楊野,隻是那小貓勁又哪裡能推得開喝了酒還帶著三分粗.暴的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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