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秋抱著肩膀哼了一聲道:“那當然,我姐妹兒能差到哪去,佳宜剛剛大學畢業的時候就已經考過去了,就算是這份鐵飯碗不乾了,把會計證一拍,就掛個名字一年也要給好幾萬,隨便接點兼職的活都比你賺得多,怎麼樣,有壓力了吧!”
“嗯,有了,壓力還不小!”楊野笑道,壓力之下卻還有一種叫做鬥誌的東西湧起。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王佳宜忍著笑接手了讓楊野無比頭疼的帳冊整理工作,帶著溫溫的笑意道:“你彆聽小秋胡說,她還是在我的幫助下才考上的省城大學呢,而且讀的還是錄取分數線最低的考古係,要不是她一直都喜歡臭美誤打誤撞的闖進了她現在行當裡頭,靠著她學的那些東西早就餓死了,這就是我最擅長的領域了,當然會比你強了,你要是讓我們跟你比打獵,哪怕是你現在的生意,我們都摸不著頭腦,你的果酒釀造技術可不低呢,彆因為她幾句話就把自己看扁了!”
王佳宜溫溫的話就像是一股暖暖的溫泉一樣溫潤的全身,總像是帶著和風細雨的盛夏季節的小風雨似的透著一股舒爽勁,如果說陳素秋的話激起了她的鬥誌的話,那麼王佳宜就像是一個足以蝕骨的溫柔鄉了,隻想快快地達到自己的目標,然後頭撲在這溫柔鄉裡頭再也不抬頭了。
笑鬨了一陣子,楊野去了廚房把他們自己留下來的那幾斤野豬肉給燉到了鍋裡頭,又整了幾個菜,陳素秋張羅著讓超市給送了幾箱啤酒,至於王佳宜當然喝他們帶來的那些果酒了。
王佳宜嘗了嘗那些野豬肉就不再吃了,太油膩的東西不太喜歡,不過還是道:“味道是挺不錯的,不過不適合多吃,這東西不好消化,倒是夏天的時候在你家吃的麻辣小龍蝦味道真是不錯!”
“咱們這地方還有小龍蝦嗎?”陳素秋眨巴著眼睛道:“不都是南方運過來的那種在臭水溝裡頭養的嗎?”
楊野將北方的喇蛄和南方的克式原螯蝦的區彆說了一下,“其實這兩種東西本就是一種東西,隻是生活的區域不一樣,對生存的條件要求也不一樣,不過從生存環境上來說,還是咱們這地方的喇蛄無論是從營養成份還有質量上都要更高,畢竟這東西一定是生活在沒有一點汙染的水域裡頭,稍有汙染直接就滅絕了!”
聽著楊野這一番解釋,陳素秋的口水都下來了,趕緊摸出手機就要找找有沒有賣這東西,非要買二斤回來吃,楊野笑著製止了她,“北方水域裡的喇蛄是無法人工養殖的,而且現在的數量也變得稀少了,就算是你能買著要麼是假冒的,要麼就是冷凍的,那東西冷凍以後根本就沒法吃了,等明年夏天的吧,我回去多弄點來吃!”
被陳素秋這麼一提,讓楊野的腦海中靈光微微一閃,一直以來,他都努力地跟自己的合作方要搞好關係,但是又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雖說山裡的特產還能拿得出手但是市麵上也不少見,總歸是少了點誠意,倒是這種數量極少,新生的八零後那一代已經極少見到的喇蛄倒是挺唬人的。
看著楊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陳素秋用筷子在桌子上點了點頭,“喂喂,你的腦子裡頭倒底在想些什麼?看起來沒什麼好事啊!”
“啊?沒事沒事,我在想跟合作方怎麼處好關係!”楊野笑著道,“所謂的人脈嘛,總是要拓展一下啊!”
“用錢砸嘍!”
“沒錢!”楊野乾脆地道,雖說他現在的手上錢已經超過十萬了,但是這點錢還真不夠乾什麼的,連結算貨款都不夠用呢。
正說著,王佳宜突然抬頭道:“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嗯?回去?回哪去?”楊野和陳素秋都是微微一愣。
王佳宜撩了一下頭發淡笑著道:“當然是回家啊,彆忘了,我可沒離婚呢,在名義上,那個地方仍然是我家啊,我爸媽給我打過好幾次電話了!”
雖然王佳宜沒說電話都說了些什麼,可是用腳趾頭也能想清楚,肯定沒什麼好話,可是擺在王佳宜麵前明明就是一個火坑啊,難道還非要看著她往下跳?
楊野咬著牙,最後砰地一聲把筷子向桌子上一拍道:“佳宜,把你父母約出來吧,我們攤牌說清楚好了!”
王佳宜的臉色有些發僵,低頭扒拉著碗裡頭的飯粒在猶豫著,倒是陳素秋不客氣地踢了他椅子一腳,冷冷地道:“就憑你?拿什麼攤牌?就憑你們那掛著羊頭賣狗肉的青山耀?就憑你晃當了大半年賺了十幾萬塊還不夠還債的收入?還是憑你在省城兩眼一抹黑還要靠我這個不要臉的sao貨來幫你打開局麵的人脈關係?人家看的可不僅僅是收入,還要看社會地位的,這幾樣你有哪樣?雞毛都沒有一根攤什麼牌?”
陳素秋的話非常難聽,難聽到讓楊野的臉都脹成了豬肝色,筷子在手上硬生生地被捏斷了,可是偏偏每一句話都無從反駁,因為每一次都是難聽到骨子裡頭的大實話。
“楊野,你彆聽小秋胡說!不是這樣的,隻是……”
陳素秋冷笑了一聲道:“什麼胡說,還不就是這樣的,你那個父母說到底就是為了你好,真的是為了你好,不管這個男人是什麼樣,先給你找了個一輩子的飯票衣食無憂,從工作到生活都是,你現在不理解不要緊,以後年紀大了自然就理解了,是吧是吧,我媽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我……可是我……”王佳宜被陳素秋的大實話給說得手足無措起來。
楊野也默然了,不可否認,陳素秋說得一點都沒錯,兩代人完全不同的想法碰撞,誰對誰錯還真難說得清楚,但是不得不說,這又是大部分人必然的選擇,也不能說長輩是勢利眼,還不是為了給子女找一個好的歸宿,在這個基礎上又為了自己的麵子上好看一些,或者乾脆就是後者了吧。
以王佳宜的性格還有她家人的性格,至少她現在跳不出這個泥坑,她眼中的泥坑在彆人看來還是一個金窩呢。
捏斷了筷子緊緊地握在手上,斷茬深深地紮進了虎口裡頭,手心裡頭儘是滑膩膩的鮮血,疼痛非但沒有讓他鬆手反而將拳頭握得緊緊的,疼,傷口上疼,心裡頭也疼,疼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王佳宜擔憂地看著楊野,目光中儘是矛盾和痛苦還有自責,如果不是自己的話,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上兩歲的年青人或許可以活得更好,活得更輕鬆,隻有經曆過這一切的人才知道可以活得輕鬆是一件多麼寶貴的事情,“你……沒事吧?”
楊野笑了笑,隻是那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陳素秋忍不住在他的腿上踢了一腳,“你想哭就哭,整這麼難看的表情給誰看,我跟你講啊,男子漢大丈夫的要是連這點壓力都承受不住還混個雞毛啊,這會你應該燃起鬥誌,然後把屬於你的女人搶過來!苦大仇深的隻會讓人看不起!”
“明白,我明白!”楊野咬著牙低聲道,而王佳宜則輕柔地捧過了他的手,把斷掉的筷子拿開,給他擦著手掌上的鮮血,溫柔的動作和臉上讓人迷醉的光輝讓楊野更加心疼了,忍不住伸手去輕撫她的臉。
陳素秋氣得把碗一扔怒道:“我回屋去了,你們兩個抓緊時間打個分彆炮,我次奧,又特麼不是生離死彆呢,整這一出給誰看呐!”
情到了濃處反倒是沒有了身體上的渴*求,楊野包紮了手上的傷口,隻是抱著王佳宜,緊緊地抱著,連硬都沒有硬一下,不是她沒有魅力,而是情感轉化到了更深處。
第二天早上,王佳宜拒絕了陳素秋和楊野要送她的好意,自己打了一輛車回去了,到了門口深深地吸了幾次氣都沒敢打開門,這個早就習慣了叫做家的地方,高檔防盜門卻像是一個帶著無數尖牙利齒的黑洞似的要將自己吞噬。
王佳宜微微地閉上了眼睛再一次深吸了口氣,生活不就是咬牙忍著嗎,相信那個正在努力拚搏,如同要拯救公主的王子一樣的楊野很快就會打破這扇恐怖的大門來解救自己,一定會的!
鼓足了勇氣,打開了門,可是門一開,混合人體*液體散發出來的一股怪味便撲鼻而來,客廳的地板上鋪著厚厚的被子,三個肉蟲一樣的人正糾纏在一起,一個有著誇張胸部的女子半蹲著儘力地分開雙腿以跨騎的方式坐在楊武的臉上扭*動著,另一個女子帶著一個假東西,屁股後頭還塞著一個尾巴正在聳動著,而楊武那根從來都軟趴趴的東西這會竟然堅*硬似鐵,門響和進門的動靜讓他那東西猛烈地爆發出白色的漿水來。
突然進屋的王佳宜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有些惡心,趕緊扭了頭向已經如同雕塑似的僵住的三人擺了擺手道:“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好了,對了,我們說好了,你們想怎麼樣都行,彆進我的臥室就好!”
王佳宜說著連拖鞋都沒換就急匆匆地跑向自己的臥室,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隻有一種不堪入目的尷尬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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