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了張和塵驚訝了,剛剛自己眼見丁長生把自己的領導打了屁。股,這就夠事大了,但是此刻丁長生居然還敢跟著回來。
“小張,倒杯茶給丁市長”。說完,徑直去了自己的房間。
丁長生看看張和塵,擠了一下眼睛。
張和塵看了看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但是丁長生沒停,就跟著進去了。
張和塵端著茶,端給丁長生後,又伸手從自己兜裡把自己買來的藥掏了出來,看了一眼唐玲玲,示意放在裡間了,然後關門出去了。
唐玲玲此刻依然是沒敢坐下,坐下就疼,看來這兩天自己要站著或者是趴著了。
“你來回晃悠啥呢,不坐下說,說吧,有啥事,我還有事呢,很忙”。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你也太狠了吧,打的我現在連坐都不敢坐下,剛剛小張說,都有血了”。唐玲玲走到丁長生的身邊,沒有坐下,而是一條腿跪在沙發上,一條腿站在地上。
“你不要惹我,沒開會時你在辦公室裡是怎麼說的,到了會上又和我打對台,看來我還是沒打服你,我這心裡還窩著火呢,你不要逼著我打第二次”。丁長生說道。
“我不這麼做還能怎麼辦,我現在依然要做給他們看,不然的話,他們會饒了我嗎?”唐玲玲問道。
“那你要做到什麼時候呢?”丁長生問道。
“長生,你要知道,我現在也隻是說說話,出個聲而已,市裡的事情不是我說了反對就會停止的,今天這事你被人當槍使了,你還這裡來勁呢?”唐玲玲說道。
“我知道,這事我還能不知道嗎,但是我不這麼做的話,這個計劃基本就沒有可以推行的可能,所以,即便是被人當槍使了,我也無所謂,再說了,這個世界上,誰不是被人利用?”丁長生問道。
“是,但是你也要被利用的有價值吧,你看看薛桂昌今天是什麼態度,他說一句支持你的話了嗎,作為一個市委書記,常委會開成這樣,是他無能呢還是故意的,你想過嗎?”唐玲玲問道。
丁長生不明所以,看著她,說道:“願聞其詳”。
“你真想聽嗎?”唐玲玲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問道:“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走了,反正我也沒做錯什麼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你要是想聽呢,就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丁長生皺眉問道。
唐玲玲起身向裡間走去,到了門口,回頭朝丁長生看了一眼,說道:“過來呀”。
丁長生放下手裡的茶杯,跟著走了過去,等他走到了門口時,發現唐玲玲的手裡拿著兩個小盒子,正在研究。
“這是什麼東西?”丁長生問
道。
“這個得問你啊,下手這麼很,我的皮膚都被你打爛了,小張出去給我買的藥,這個是噴一噴消毒的,這個是塗抹的,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來彌補吧”。說完把手裡的藥交給了丁長生。
丁長生研究藥物的時候,唐玲玲已然背對著他解開了腰帶,然後慢慢走到了床邊,雙手支在床沿,但是卻沒有把褲子弄下來。
丁長生走過去,他也沒多想,伸手就把她的褲子扒了下來,但是這個過程中唐玲玲痛苦的叫了一聲,丁長生這才看到,剛剛被自己有皮帶抽打的地方,有的紅腫,有的紫黑,有的地方還有血漬。
“這麼厲害?”丁長生自言自語道。
“你以為呢,你以為我是鐵做的,打的這麼很”。唐玲玲說道。
……
張和塵一直都守在門口,為了怕有人進來,還把自己的秘書室的門也關上了,因為她知道裡麵在乾什麼,可能在乾什麼,所以攔住所有來的人是她此刻的責任。
“安家的事你打算怎麼辦?”丁長生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我聽你的,你想怎麼辦,我按照你說的做”。唐玲玲回過頭來,看著丁長生,說道。
“按照我說的做,你會嗎?”丁長生問道。
“我會,要是不會的話,我這頓打不是白挨了嗎?”唐玲玲問道。
丁長生沒說話,伸手提起了她的褲子,說道:“你歇著吧,我回去了,老是待在你這裡不好”。
唐玲玲想要說什麼,但到底是沒說出來,不過今天丁長生和她重新修好,讓她的心裡踏實了很多,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心裡是什麼滋味,而這種滋味隻有失去過才知道它的珍貴。
“這是要走了嗎?”張和塵等在外麵,看到丁長生出來,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小聲說道:“進去幫幫她,今晚你沒事吧,早點回去,在家裡等著我,好幾天沒吃到家裡做的飯了,今晚去你家吃點家常菜,不用多,三四個就行”。
張和塵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萬福的動作,說道:“爺今晚這是要翻我的牌子嗎?”
說完這話,連她自己都笑了,丁長生指了指她,轉身離開了,拿出手機看了看,才發現薛桂昌給自己打過電話,開會的時候調成了靜音,居然沒聽到,還有胡明華給自己打的電話。
他先給胡明華回了過去,薛桂昌肯定是找不到自己了,這才找了胡明華的,所以,要想知道什麼事,不如先問胡明華到底什麼事。
“喂,領導,市委辦打了電話,說是找你找不到,薛書記找你呢,讓你去他辦公室”。胡明華說道。
“沒說什麼事嗎?”丁長生問道。
“沒說,就說要你去他辦公室,估計是有事吧,您在哪呢,要不要派車
去接您?”
“不用了,我還在市委呢,這就過去”。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上去之後,在李鶴佳的辦公室門口站了一下,李鶴佳看到是丁長生到了,立刻站起來迎了出來。
“薛書記現在忙嗎?”丁長生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正在等您呢,吩咐我說等您來了立刻可以進去”。李鶴佳在丁長生的麵前顯得很恭敬,處處都透著巴結的神態,尤其是在上午在薛桂昌的身後列席了常委會之後,李鶴佳看丁長生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但是丁長生卻沒有擺架子,說道:“李秘書,你去通報一下,看看薛書記是不是忙著呢?”
丁長生走進薛桂昌的辦公室時,薛桂昌正坐在落地窗前喝茶,那裡擺著一對沙發,那是薛桂昌任職市委書記後,特意讓人擺在那裡的,雖然湖州的霧霾一點都不小,從這裡看出去也是灰蒙蒙一片,但是毫無疑問,坐在這樣的高處喝茶,著實也是一份樂趣。
“薛書記,您找我?”丁長生問道。
“來,坐下說,你走的太急了,我有事還想找你說呢,來,喝杯茶”。
“嗯,剛剛去唐副書記那裡去了”。
“怎麼,想要說服她同意你的方案嗎?”薛桂昌開玩笑道。
“吵了一架,話不投機半句多,她還是不同意我的觀點”。
“我猜也是,從這裡看出去,香水河這個臭水溝就在城市的南半部分,像是一條生鏽的刀疤,正好把城市砍去了三分之一,南岸,是貧民窟,北岸,是繁華都市,安家的那些地塊都在北岸吧?”薛桂昌問道。
“沒錯,我當時真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還是後來唐副書記說,我和安家對著乾,要是把香水河整治好了,可能發展潛力比北岸還要好”。丁長生說道。
他沒有立即坐下,薛桂昌這個辦公室的視野非常好,從這裡看出去,順著香水河,一直看到了謝九嶺的鋼廠,這一路發展下去,可不得了。
這一路下去,最大的利好在於香水河兩岸的土地都還是政府的,否則的話,就算是整治了香水河,也是無濟於事。
“薛書記,你看,香水河要是整治出來,這些土地我們五年之內都用不完,這些地方蓋成房子,購物中心,公園,把環境搞上去,房子不愁賣,現在的城市人,有一塊綠地都是奢侈,更不要說家就靠著河景公園了,所以,這個方案勢在必行,不能讓人給忽悠了,說不定這是湖州經濟發展的拐點,要麼前進,要麼後退”。丁長生說道。
“我知道,我也支持你的方案,問題是其他人都反對,怎麼辦?”薛桂昌問道。
丁長生知道薛桂昌的意思,但是丁長生不想這麼快就成為背鍋俠,我給你出了好主意,你不辦,那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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