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支援,沒有後續供給,他完全憑著意誌和信念,帶領幾百人一路成功到達興和境內最近的一個城池——垚州。
第54章卓雲夢境(本章為收藏1500加更)
紀卓雲在韓錦卿處喝得醉意深濃,月上中天才回了房。
隨意抓起桌上冷透的茶水猛灌幾口,他高大的身軀就倒在床榻上,衣衫未除,片刻便睡著了。
他想見顧輕音的念頭是如此強烈,卻被韓錦卿生生打斷了,肺腑間像是堵著什麼,難受得緊,即使是熟睡時,顧輕音的舉手投足,玲瓏身姿仍頑固的闖入了他的夢境。
“顧輕音,你就不能回頭看我一眼?!”顧輕音就站在他前麵不遠處,削肩細腰,著一身深紅色官府,靜默著,任他在後麵喊破了嗓子,依舊無動於衷。
他盯著那身影,很久很久,直到眼前什麼都看不清,隻餘一抹血色,才聽到她的聲音清清淺淺的飄過來,“我回不了頭,你走吧。”
他狼狽的追上去,卻撲了個空,“為什麼?!”他聲嘶力竭的吼,“為什麼?!隻要你回頭,我一直都在!是不是因為你那個未婚夫?是不是?!”他的聲音穿透凝固的空間,形成強大的回聲,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我隻是身不由己……”她的聲音傳過來,像是隔了千山萬水,他往前追出一大段,卻怎麼都沒有她的身影。
他絕望的低吼,如負傷的野獸般蜷縮著身體,忽然,前方有一絲光亮透進來,一個嫋娜的身影背光而立,發髻高聳,一件寬大的袍子套在她身上顯得空空蕩蕩,她緩緩的朝著他走來,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
“輕音?”他再怎麼努力始終看不清她被籠在黑暗中的麵容,終於出聲試探道。
女子沒有回答,卻仍然向他靠近,他就一直看著她,等著她。
待到兩人之間隻有幾步之遙時,女子驀地湊近他,“你這是特意在等著本宮嗎?”聲音婉轉動聽,一瞬間將紀卓雲的心揪緊。
“真的是你,”他有些激動的捧起她清麗的麵容,並未覺得麵前的女子有任何不妥,她就是他心中所念之人,“輕音,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顧輕音精心描畫的細眉在暗夜中微揚,“本宮有什麼理由不來見我的小郎?”她笑,嫵媚溫柔。
紀卓雲聽見“小郎”二字,微微一窒,道:“輕音,你叫我什麼?我是紀卓雲。”他有些慌張,他不希望他的輕音將他誤認作他人。
“那我就喊你雲郎好了。”顧輕音也不在意,凡是被她強行留在宮內的麵首們,多多少少都有些隱晦的疾病,其中有不少人患有臆症,既然是她看得上眼的麵首,她也不介意在心情好的時候多陪他們玩一會。
紀卓雲略一沉吟,點頭應了,冷峻的麵龐漸漸柔和下來,“輕音,讓我好好看看你。”他將她拉到床邊,將床頭一盞琉璃燈點亮,著迷的看著她。
顧輕音隻當他口中的“輕音”是他的意中人,這點她倒不計較,畢竟她能留住的隻是這些男人的身體,至於他們在想什麼,她從不過問,況且這小郎長相英挺,劍眉星目,亦頗得她心意。
燭光下,顧輕音美得驚人,不單單是清麗的五官,而是她整個人都透著魅惑,眉目含情,眼波流轉,肌膚瑩潤如上好的美玉,讓紀卓雲神魂俱震。
“輕音,”他屏息,神色癡迷,“你真的好美。”說著,他的唇便貼上她的。
她的滋味一如他想象中的甜美、馨香,他輕柔的吻她,好似她是一尊精致的瓷娃娃,他將她捧在手心都怕弄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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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韓錦卿和紀卓雲的緣起2(打賞章節,不影響正文閱讀)
紀卓雲的騎兵隊達到垚州城時,天色微明,他們向守城的衛兵喊話,要求打開城門,放他們進去,紀卓雲則亮出了代表其身份的令牌。
一名年輕的小兵匆匆進城通報,但紀卓雲一直等到辰時三刻,垚州城門始終緊閉,甚至連原本要進城的一些流民也被驅散。
“將軍,我們不能再等了,弟兄們吃了多少苦,涉險抄了近道才爭取來的時間,不能就這樣白白浪費,這狗娘養的垚州刺史定是貪生怕死不敢開門,我們趕緊去下一個城池看看罷。”一名年紀稍長的騎兵道。
他話音剛落,很多騎兵開始在馬上叫囂,所有人都是星夜兼程一路顛簸,疲憊和恐懼快要將他們拖垮,他們再也耗不起了。
紀卓雲的看著這些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士兵,年輕的臉上儘是肅殺之氣,因為他的錯誤決策已經讓大半士兵賠上性命,剩下這些勇猛拚殺出來的人,是他拚死都要護住的。
他帶著騎兵隊繼續南下,沿途又經過邱州和牧州,可任他們怎樣交涉,城門都沒有為他們而開,此時距離他們突襲齊豫國軍隊已經過去了一天大半,有些士兵因在突襲中受傷未得到及時救治而死去。
紀卓雲畢竟是第一次指揮軍隊,遇到如此慘然的局麵,心中又急又怒,他萬沒想到這些邊城刺史為了一己私利,不被連累,竟然不顧他們死活。
然而紀卓雲不知道的是,這一兩年,這些邊城刺史對於戰爭早就風聲鶴唳,加上土匪和流民的滋擾,讓他們苦不堪言,哪有心力去接納一支吃了敗仗的軍隊,更何況,誰知道這支隊伍裡有沒有混入齊豫國的人呢?就算是混入些土匪、災民也夠他們受的了,再說,有了毫州城的前車之鑒,他們也知道,萬一真有事的時候,還是得依仗自己的守城軍力,指望朝廷的援軍簡直是癡人說夢,所以,一連三城都未開城門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當他們接近毫州城的時候,個彆追兵已經趕上他們,隻是勢單力薄未能成事,被他們逐一剿殺,騎兵隊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冷意和決絕,心中卻是雪亮,如果毫州城門再不打開,此處就將是他們的葬生之地。
紀卓雲黑發散亂,麵容滄桑,雙目赤紅,在向守城的士兵亮明身份後,開始等待,整支隊伍中再沒有人言語,安靜而肅穆,等著生,或等著死。
當紅漆斑駁的城門在他們眼前緩緩打開的時候,所有人都像是迎來了新生,他們策馬飛奔,進入城中卻井然有序,並未驚動百姓。
那是紀卓雲與韓錦卿的第一次見麵,在毫州簡陋的行館中,兩人相對而坐,飲酒暢聊,因彼此年歲相近,談起朝堂之事有不少共同觀點,韓錦卿畢竟在官場自行打拚曆練多年,又年長幾歲,較之世家出生的紀卓雲見識更多些,往往是他在說,紀卓雲點頭附和,紀卓雲對韓錦卿最初的尊重和信任就是從這時建立起來的。
騎兵隊伍在毫州得到了很好的修養,開始進行每日的操練,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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