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露囊弄出來,沒想到那日卻被韓錦卿……
搖了搖頭,甩開雜念,顧輕音不可避免的又想起昏睡時的夢境,很荒誕,卻很清晰,她像是完全身臨其境,感受著李景華所感受的一切,這讓她有些恐慌。
她正想得出神,小月從外麵走進來,將餐盤重重的放在桌上,發出“嘭”的一聲,脆聲道:“你倒是有閒情逸致,還欣賞風景呢。”
顧輕音回過頭來看著她,她的臉上紅撲撲的,有著少女獨有的朝氣,“韓錦卿在哪?我要見他。”
第44章宣晉太後5313566902339
第44章宣晉太後
小月一聽,臉就沉下來了,“相爺的名諱也是你叫的?!”
顧輕音看著她,眼眸清澈而堅定,道:“帶我去見韓錦卿。”
“相爺的傷需要靜養,不方便見你,”她挑釁的看顧輕音一眼,“你還是在這裡好好待著,彆總尋思著見相爺。”
顧輕音看一眼餐盤中的吃食,一碗白粥,一個包子,兩碟小菜,都是早已涼透了的,神情淡淡,道:“不見他也行,你放我出去。”
“你要出去?”小月有些疑惑的問道。
顧輕音點頭,“你作的了主嗎?”
小月想要馬上接口,又生生的咽下到嘴邊的話,瞪大眼道:“這裡是我的地方,我當然可以作主!”
“好,既然這樣,那你現在就放我走。”顧輕音看著她,平靜道。
小月眼珠一轉,回道:“我是可以作主,但我憑什麼馬上放你?我還要再考慮考慮,喏,在我回來前,你先吃點東西。”她將餐盤往她身前一推,轉身就走,心中嘀咕著,要不是爺爺的叮囑,她才懶得理這個女人,煩死了,出了小院,照例在院門上落了鎖。
顧輕音心中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小月能在回來之後就放了她,儘管她也知道機會渺茫。
小院位於玉屏彆苑的最末端,出了後門就是山路,少有人煙,這院中除了顧輕音所在的臥房,還有一間雜物房和一間小書房,從外麵看進去都落滿灰塵,不知多少年沒有清理打掃過了。
顧輕音百無聊賴之下走到了小書房門口,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她好奇的走進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發黴的味道,灰塵在光影裡舞動,她伸手揮開蛛網,向裡走去。
裡麵擺放著三排書架,與牆體幾乎同高,竹簡,錦帛和紙質的書籍都有,都淹沒在塵土中,看上去很有些年頭了。
顧輕音從少年時代起就與書籍日日相伴,喜好閱讀,她用袖子拂去灰塵,慢慢翻看書名,在書房裡整整待了一個下午,最後挑了幾本曆史傳記,準備回房慢慢研讀。
天剛擦黑的時候,小月又過來了,帶著一個食盒籃子,她邊把東西放在桌上邊看著顧輕音,問道:“你這些書哪來的?”
顧輕音方才抬頭正眼看她,回道:“院中書房裡的,不能看嗎?”
小月嘲諷一笑,道:“行啊,你儘管看,反正一時半會你也彆想出去了。”
顧輕音心中咯噔一下,闔上書站起來,“什麼意思?”
“你聽不懂嗎?那我說了也是白說,你吃吧,吃完了就早些睡,一會有人給你送熱水來。”
顧輕音靜默一會,“是韓錦卿的意思?”
小月不屑的輕哼,“相爺養傷要緊,哪有閒工夫來管你。”
“若不是他的意思,你又有什麼理由不讓我離開?”顧輕音看著她,眉眼冷然。
“我,哼,我自有道理,你給我好好待著就是了。”說完,又一陣風似的出了房門。
顧輕音遠遠的聽見落鎖的聲音,心中有些無奈,有些焦灼,可又無可奈何,於是便草草用了晚飯,到院門口取了熱水洗漱一番,早早躺在床上翻看那幾本曆史傳記。
顧輕音對曆史向來熱衷,傳記中的很多人物故事她也都知曉,她看的很快,說一目十行也不為過,就這麼翻看了大約一個時辰,在睡意襲來時,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忽然躍入眼簾。
她心頭一跳,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畢竟她以前在任何史書上從未見過這個名字,僅僅覺得她是自己荒誕夢境的一部分而已。
那是一本野史傳記,講的都是一些曆史上的緋聞豔史,李景華,三百五十年前宣晉王朝皇太後,獨攬朝政,蓄養男寵,甚至拿權勢逼迫當時頗有威望能力的屹王蕭意之成為自己的麵首,最終導致政權腐敗,後被謀反的叛軍所殺。
第45章飛奔而來5313566903128
第45章飛奔而來
玉屏彆苑建在京城郊外的青麓山山腰處,占地不大,構造卻極精妙,處在絕佳的風水位置上。
此時,山道上馬蹄聲聲,一前一後,一白一黑,飛馳而來兩匹駿馬,當前一人一身黑色勁裝,頭戴紫金冠,麵容英挺俊朗,神色冷峻端肅,山間冷風獵獵,將他一頭墨發恣意揚起,也吹不去他眉心的焦灼。
“將軍,您不必擔憂,相爺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安然無恙。”後麵一人一身灰衣,正拚命追趕著前麵的一人一馬,見前麵速度愈發快了,忍不住大聲道。
這兩人正是一路飛奔而來,半點沒有休憩的紀卓雲和副將慕來風。
紀卓雲兩眼緊盯著崎嶇的山路,慕來風的話借著風勢,斷斷續續的飄進他耳中,相爺?韓錦卿?對,他一路馬不停蹄而來是為了確認他的傷勢如何,韓錦卿在朝中的地位不言而喻,一旦他有什麼閃失,彆說是他紀卓雲,這興和王朝都要變天。
可是,他心中明明還有另外一個更為清晰的聲音,那聲音呼嘯著,排山倒海而來,讓他無法忽略,讓他千裡奔波沒有片刻停留,讓他感覺不到累,感覺不到冷,顧輕音!他必須找到顧輕音!玉屏彆苑是他最後的希望。
當他回府後看到空空蕩蕩的練功房,他無法形容那時的感受,像是有什麼他想要牢牢抓緊的東西滑落了,弄丟了,他在府中瘋狂的尋找,甚至將那夜值守的兩個丫頭處以軍刑,又派人去顧府打探她的消息,卻,一切都是徒勞……
他猶記得她在他身下顫抖著流淚的模樣,那淚刺痛了他的眼,灼傷了他的心,他的心從此不再完整,遺落在一個叫顧輕音的女子身上。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從水中將她救起感受著她的顫抖和孱弱的時候,還是與她在元和殿內水乳交融,隱秘交歡的那一刻,他不知道,也不在乎,他隻知道,從此以後,他不想再經曆那種彷徨失落的感覺,他不能再失去她。
彆苑,臨風閣。
“恭喜相爺,毒素已經徹底清除,傷口愈合的也很好,再好好將養上一段時日就完全無礙了。”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仔細查看了韓錦卿的傷口,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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