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累得癱在了木板上。
由著海浪,將他們送遠,茫茫大海,如果不是知道劇情的發展,周敏都有種不知何去何從的迷茫感。
但是,這種漂流的感覺依舊是一種煎熬,言少凱中間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那時候,她正在給他施針,在周敏錯愕驚訝中,言少凱快準狠的鉗住了她正準備下針的手,眼神戒備嗜血,但卻因為動作太大牽動了身體的傷,又很快昏厥。
雨後的太陽,有些灼熱,雖然已經是深秋了,但是海上的太陽卻依然讓人曬得皮膚火辣辣的疼,但一到晚上又冷的如寒霜臘月。
周敏將言少凱抱在懷裡,相互取暖,不停的在他耳邊嘀咕,也不管他是否能聽到,隻是不停地說,因為不說話,周敏會害怕。
畢竟委托者從小就很害怕黑暗的壞境,每晚,她的房間都會有一盞床頭燈,一年四季都不會熄滅。
“言少凱,你不要死!”
“言少凱,好冷,你冷不冷?”
“言少凱,我喜歡你,可我不能讓你知道。”
“言少凱,我害怕。”
“言少凱,我想活著,我好想活著,好想和你一起活到老。”
“言少凱,我可以死,但你不行。”
“言少凱,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扒光了喂魚!”
“言少凱,你發燒了,你好燙啊!”
“言少凱,我不會讓你死。”
“言少凱,你要活著,如果你死了,我就去你墳頭,天天鬨你,時時踹你!”
“你要是敢死,我就,削你。”
“言少凱,彆死,彆讓我一個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周敏每天晚上的話越說越奇怪,但是卻壓抑不住黑暗帶給她的恐懼,以及懷裡的人,越來越滾燙的身體。
接連兩天,周敏隻要修煉了一絲靈氣,就會借助銀針送入言少凱的身體之中,而他身體的滾燙也在逐漸消失。
這一路上,隻要是海麵上漂浮著的東西,隻要有用,周敏都會順手撿過來,不知不覺,周敏帶著言少凱在海上已經飄飄蕩蕩三天,而這三天,周敏每天早上都會給言少凱施針,然後修煉,晚上就會抱著言少凱,不停的說話,不停的說。
周敏這三天在海麵上撿到了很多東西,吃的用的還有喝的,但是這一切食物,周敏因為那‘偷龍轉鳳’藥丸的後遺症一直不敢輕易嘗試。
最後實在是渴的受不了了,一口氣喝了半瓶礦泉水,但是卻在後麵一天裡,渾身骨頭似乎被人一寸寸敲碎一般,五臟六腑蹂躪在一起,生不如死,隻能緊緊抱著言少凱發抖,似乎這樣,周敏就能撐下去。
在周敏覺得自己可能要死在這裡的時候,那種看著食物卻不能吃,有水不能喝的折磨下,昏昏沉沉中,在海上又漂了幾天,但周敏的身體總有種魔力,或者說委托者對言少凱的執念讓她昏昏沉沉中,隻要又一絲力氣,她都會給昏迷中的言少凱喂一次水。
當周敏虛弱的隻有力氣睜開眼睛時,她和言少凱終於被海浪送到了一個罕有人煙的小島上。
渾身無力,缺水嚴重的周敏知道,他們已經到了。
可是此時的周敏,連動一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看了看身邊的男人,雖然狼狽,雖然嘴唇有些乾涸,但是比起自己來說,他已經好太多了,雖然一直昏迷,但是周敏知道,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他的傷就算沒有徹底痊愈,但是已經好了六七分。
前夫,你把你的‘草’掉了(二十七)
醒過來,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周敏此時擔心的反而是自己,嚴重缺水的她,感覺自己的生命力在身體之中瘋狂流逝,但她卻無法為自己治療。
這次任務,可能會失敗吧……這具病懨懨的身體,能撐到現在,算不算是一個奇跡啊……
周敏徹底陷入昏迷的時候,腦子裡自娛的嘲諷道。
484在周敏腦子裡早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眼看著自家宿主流失著生命力,卻無能為力。
如果在不喝水,周敏怕是在劫難逃。
在484火燒火燎卻隻能乾著急的時候,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周敏的呼吸也越來越弱,幾乎快要消失,而周敏身邊的言少凱卻在此時,微不可見的動了動手指,被漲潮的海浪,不斷衝刷身體,搖搖擺擺的醒來時,出於常年在生死邊緣磨煉的男人,騰的一下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銳利,再意識一清醒的時候,敏銳的感官就告訴他,身邊有人。
眼神帶著殺意警戒,偏頭一看,微微一愣,在看清是誰後,眼神中的殺意和戒備緩緩褪去,感覺到掌心中的柔軟,低頭看去,隻見身旁的女人就算昏死依舊死死抓著他的手,他低垂眼瞼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這幾天迷迷糊糊感覺到的記憶畫麵也在他清醒後,逐漸清晰的一一呈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雖然因為廢鐵而重創,但並不是徹底失去意識。
海上漂流的那些天,他偶爾也會迷迷糊糊清醒過來,除了第一次他醒來的時候,和周敏相見之外,其餘幾次,睜開眼的時候,周敏都是抱著自己,睡得極度不安穩,但儘管如此,周敏卻一直用她的體溫幫他取暖,防止他失溫。
還有好幾次,介於清醒和半昏迷之間,他能感覺,乾裂嘴唇上她小心翼翼喂他水時的溫柔,以及不停地在他耳邊的嘀咕,害怕卻又傻缺的半威脅,以及,那句喜歡……。
言少凱眼底先是劃過一絲淺笑,但卻想到那句類似告白又似放棄的話,眼底浮現一片蘊鬱的幽深和複雜。
這個女人,似乎他從未了解過,也不想了解,隻知道,她很聽話,很安靜,不吵不鬨的十年,她做了他希望她做的一切。
可是,離婚後,言少凱的眉頭皺起,眼底深邃……這個女人,似乎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針法!
就算是秦恪,自詡針法獨門,醫術精道,但是和這個女人相比,怕也是略遜一籌。
尤其是每當他五臟六腑猶如被灼燒撕裂般疼痛的時候,她總能有預知一般,及時用銀針刺入他身體,而那股帶著柔和舒緩的氣息,讓剛疼的快要四分五裂的五臟六腑逐漸得到撫慰治愈,那般情況,秦恪的醫術還做不到。
言少凱抬起眼眸,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她眼底的青黑,乾裂出血的嘴唇,蒼白的臉色,淩亂的發絲,如果不是那輕到快要感覺不到的呼吸,言少凱以為,她已經死了。
讓自己移開視線,言少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周敏掌心中抽出自己被拽的死緊的手,雙手撐在軟軟的沙灘上,起身一動,後背一陣撕扯傷口的疼痛感讓言少凱還是擰緊了眉頭。
環顧四周,隱約間似乎聽到鳥叫,開始還以為是錯覺,等坐起身,偏頭朝發聲處望去。
一翠綠色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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