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更離譜的是，不喜歡一個人站在某個地方。

現在又多了一個，就是不喜歡一個人走路的聲音，公司裡的人越發覺得膽顫，甚至有種隨時腳踩地雷生死一線的感覺，好似，呼吸都有一天會被這個越發看著詭異的夜氏掌家嫌棄一般。

“我知道了。”龔秘書點頭，轉頭讓身邊的人去通知HR。

看著走在最前麵的夜子衍，隻有龔秘書知道，或是察覺，因為，夜子衍總是不由自主的望向的方向，發呆的神情，看著某個方向迷茫的神情，都讓他清楚，他要找的，是周敏，周敏最愛站的位置，周敏身上的味道，周敏走路時高跟鞋踩踏的聲音。

曾經，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時候，他曾看見，僅憑腳步身就在人群中猜出周敏過來的夜子衍，一回頭，總能在人群中準確找到周敏的夜子衍，一天三餐，總是等著周敏的夜子衍，周敏離開時，總是默默看著她，卻笑得滿足的夜子衍。

可是，當這次夜子衍在回來的時候，龔秘書已經發現，夜子衍居然忘記了周敏，卻又習慣在人群中失神，迷茫，似乎在找著什麼的夜子衍。

莫名的讓他感覺，夜子衍身上越發寂寥又越發急躁的味道。

“龔秘書，你，晚上有什麼安排嗎？”簽完合約後，夜子衍在進入辦公室的時候，突然問道。

“沒有。”龔秘書恭敬的回答。讓夜子衍回頭，“陪我喝一杯吧！墨染走的那般著急，想找一個喝酒的人，都沒有了。”

“墨少想必是家族中有什麼急事，才會離開的吧。”墨染的離開，也是龔秘書疑惑的，但是他卻不會多問。

“或許吧！”夜子衍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笑容中卻多了一絲無奈。

下班後，晚飯時間，夜子衍準時坐在了那個位置上，看著緊閉的房門，夜子衍捂住自己的心，喃喃自語，“你，到底在找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安停，為什麼要，那麼悲傷……

知道無人會回答的夜子衍悲涼自嘲的一笑，重新站了起來，打開門，就看見龔秘書站在一旁，“夜少。”

“走吧。”

當夜子衍來到墨染已經離開，但依舊生意不受影響，早已交給手下人打理的酒吧後，經理已經認出了夜子衍，立馬將人將夜子衍帶到了他的專屬位置。

他習慣一個人喝酒，但是讓人陪著他一起喝酒，這種事情，夜子衍已經很多年都沒乾過了。

上次，是知道自己是克隆人的時候，硬拉著墨染陪自己喝酒，這次，他想找人陪自己喝酒，可是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喝酒，隻覺得，心裡悶得厲害又痛的厲害。

酸澀，揪痛又帶著窒息感，可是卻有更重的無力，迷茫，焦灼……

一杯又一杯，夜子衍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這個時候，他不想清醒，他隻想把自己灌醉，因為醒著，他的心，會變得很奇怪，很，奇怪。

“夜少彆喝了。”

這已經不是喝酒了，而是單純的求醉。

龔秘書在一旁想要搶下夜子衍手中的酒杯，可是夜子衍卻用力的拂開了他的手，“龔秘書，你彆管我，我讓你來，是陪我喝的，但卻不是讓你來阻止我的！”

看著夜子衍不停的灌自己酒，一旁的龔秘書垂了垂眸子，遲疑著，終於忍不住的開口道，“夜少，有句話，我早就想問，您就當我也是喝醉了耍酒瘋吧，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還記得什麼？”

記得？！

聽著龔秘書的話，夜子衍醉眼朦朧的看著他，隨即忍不住的呢喃著，“記得？我忘記了什麼嗎？”

是啊！忘記了什麼，這三個月，時間不長也不短，但是對於他來說，足夠讓他感覺到不對經，記憶中的很多事情，仔細推敲卻找不出紕漏，仔細細想卻想不出答案，可是……

可是，他就是覺得，他應該是忘了什麼，可是記憶中卻偏偏沒有一人，讓他覺得，是他可能忘記的人事物，而就是那種無力和急躁感，讓他腦子清醒，但心，卻終日迷茫無力，卻痛的時刻揪心。

他……到底忘了什麼。

為什麼，那種抓不住的感覺，那種快要被什麼東西撕裂成兩個人的感覺。他快被活生生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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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秘書，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記得什麼，我是不是忘了什麼？為什麼，我的腦子清楚，但我的心這麼痛，痛的那麼詭異，為什麼，我總是想哭，總是覺得莫名的悲傷和絕望，我，是不是真的忘了什麼……可是，可是為什麼，記憶裡，什麼都沒有，怎麼會沒有了……為什麼……沒了……”夜子衍迷迷糊糊的呢喃，語言中的無助，讓龔秘書一度難過唏噓。

這個世界的熟悉讓夜子衍覺得陌生的冰冷，人海中的身影，每一個都讓他下意識的去找，可是卻不知道想要找什麼，可不找，不看，不注意，心底就會有種慌亂的不明所以，心，向迷失在一片看不見的海域中，看不見儘頭，找不到歸路。

那種焦灼難安，慌亂急切，那種不知所措的心慌，心痛，窒息，一度讓他每晚每晚睡不著，瘋狂。

已經喝醉的夜子衍，身體下意識的動作，就是拿出手機，無意識的撥打一個電話，手指無意識的撥動數字，被一旁的龔秘書看見，眼神一驚。

周敏的手機號碼！

就算記憶不在，你還是在無意識的尋找她嗎？

龔秘書，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他看著夜子衍一路從懵懂到深愛，看著周敏從深愛到傷痕遍體，就算不知道一年前在那個倉庫為什麼會變成那般情況，可是穆柔被夜老當家驅逐，夜子衍醒來後，也沒有再提到穆柔，似乎這個人，從不曾存在。

隻是有一天夜子衍意外看到曾經被狗仔報道的那些舊報紙，神情厭棄的說了一句，“燒掉”後，就沒有下文。

可是，唯獨周敏，他曾無意提到周家，夜子衍的神情有些迷惘，似乎想了很久，才問到，“周家，不是已經將公司發展到海外了嗎？”

至於周敏，他不敢提，因為夜老當家的警告和祈求在前，他不敢多說。

看著他有些失魂落魄的笑了笑，又灌了自己一杯酒，迷迷糊糊拿出手機，幾乎不用去看按鍵，他都能打出周敏的電話號碼——

你是誰？！

為什麼，查不到這個手機號碼曾經的主人，為什麼，我會記得這個號碼……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耳旁傳來的是冰冷的女聲。

停機。

又是停機？！為什麼總是停機！

至於為什麼？喝的已經迷迷糊糊的夜子衍並不知道，隻是固執的，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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