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讓他如玉的麵容有些扭曲,慕言從後麵騎馬趕來的時候就發現上官祁的不對勁,立馬驚呼,“周敏!”
他知道,這個方法百試百靈,就算明知是假,但是對於上官祁來說,隻要能有一次是真,那麼就算是千次是假,他也會因為這一聲呼喚,失去冷靜,露出破綻。
再次得手的慕言,卻突然悲從中來,他的摯友,現在卻有了一個如此致命的缺點,這個點,或許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將重新打暈的上官祁抱入馬車時,正好和後麵掀起簾子的尹梅打了一個照麵,她的眼神是震驚和不可置信的,也是自嘲和悲傷的,但是此時,慕言卻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上官祁似乎有了走火入魔的傾向,他發起瘋來,六親不認,但唯獨在叫到周敏的時候,會讓他有一絲停頓和愣神,讓他們可以聯手將他製服。
這五天,他發瘋的症結越來越明顯,隻是周敏,隻要他身邊留有周敏的東西,讓他不至於焦躁不安,那麼他的心緒就不會有太大的起伏,否則,他發瘋的時候,隻喜歡鮮血的味道。
這也是他們再知道上官祁突然要回周國的時候,不在阻攔的原因,因為現在除了上官祁的師傅,他們不知道誰還能幫他,他不能一直如此陰晴不定。
尹梅看著被慕言抱進馬車的上官祁,渾身都在顫抖,他已經連在清醒的時候,聽到彆人叫周敏的名字都會下意識的去尋找嗎?
難道一個女人的名字就已經能讓曾經理智到涼薄的人失去最正常的判斷嗎?
如果一個女人已經簡單到連一個名字都能擾亂一個人的心,她要怎麼做,才能將那個女人從你的心裡祛除......
馬車重新行駛起來,眾人也從剛剛短暫的恍惚中清醒過來,隻覺的,宛城能出現一個如此精致,如畫中走出來的仙人,真的很意外,隻不過,這個仙人似乎有些柔弱。
因為,他從車頂摔下來的時候,被另一個好看的人抱著重新進入了馬車,而且那個仙人在摔下馬車的時候似乎聽到有人叫了一句什麼東西……。
當那群人逐漸離開消失在街道儘頭的時候,周敏才從布裝出來,看著馬車消失的地方,神情看不出喜怒,彆人聽不出慕言叫了一句什麼,但是她怎麼會聽不出,那是叫的自己的名字……可是此時,周敏隻覺得腳步似有千萬斤重,喉嚨似乎也被死死的堵住,走不過去,叫不出來,不隻是因為宿主的心願,更是他和她沒能清楚的真相……或者從始至終隻有她一個人不清楚……可是,如果真相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樣,那麼,對於上官祁來說,宿主的心願,是不是太過殘忍!
周敏不敢在看下去,因為怕自己因為共情會更加心疼……去往周祁邊境的官道上,一匹皮毛油黑發亮的駿馬,正在拉著一輛不算太大不怎麼起眼的馬車。
用這樣英氣的駿馬拉車……也是夠暴殄天物的。
隻是這馬車,並沒有車夫,這駿馬卻像是知道路一樣,自覺地朝前走著。
馬車旁跟了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馬上的中年身形瘦勁矯健,沉穩威嚴,神情嚴肅端正,不苟言笑的隨時注意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中年輕輕夾了夾馬肚子,驅馬上前幾分到了馬車車窗前。
“陛下,您還在下棋嗎?”
他小心問了一句,就豎著耳朵聽著馬車內的動靜。
馬車內盤腿而坐的男人,麵前放著一盤圍棋,而此時,他右手持棋,靠在一旁,聽到聲音後,原本一直閉著的眸子,緩緩睜開了,目光如同星辰般明亮,但因為裡麵的陰狠破壞了那一雙好看的眸子。
一身黑色的長衫,沒有什麼翻覆的繡紋,也沒有束冠,長長的頭發是墨一般的顏色,鬆鬆垂墜在身後用一方緞子挽著。
手指修長,搭在盤腿而坐的膝頭,摩擦著兩指之間夾著的黑子,目光看著不遠處的棋局,緩緩落下一子後,又執起白子。
惡毒公主要翻身(七十九)5908367036103惡毒公主要翻身(七十九)男人臉上的表情是平靜的,像是波瀾不驚的湖,沒有一絲漣漪。
隻是,這是怎樣的一張臉……
輪廓鋒利,下巴挺翹,薄唇微抿,鼻梁高直,額頭光潔飽滿,劍眉星目,容顏和五官好似最高明的工匠認真計算好了每一個細節,然後精細雕琢出來的一樣,讓人挑不出一絲不好來。
唯一的敗筆,恐怕就是左邊臉頰上的那一道疤痕,淡色的細細長長的,從左邊太陽穴沿著頰側從下頜線一直延伸到下巴,還有就是那雙陰沉如毒蛇一般的眼睛。
如果周敏在這裡一定會驚訝,這個男人長得有五分像極了上官祁,但是上官祁卻比他更加精致絕倫,氣質謫仙涼薄一點,而且上官祁的眼神,不是陰狠的讓人背後發寒的感覺而是涼薄到生人勿進的理智森冷。
言天爵手邊放著一張銀色的半臉麵具,除了鼻子以下之外,幾乎是遮的嚴嚴實實的。
“陛下,您還在下棋嗎?”
外頭的中年是他的暗衛之首肖立,又這麼問了一句。
“講。”
男人的聲音雖然陰沉,但卻依舊很有磁性,如同淙淙流水一般好聽,隻是這一個字聽不出半分情緒,隻有著陰狠的冷。
中年輕輕鬆了一口氣,“陛下這次和周國皇帝的合作再次失敗,你說周國皇帝還會不會聽你的命令行事?而且,上官祁又逃出了我們的陷阱,下一次,在想要將他逼到上一次的地步就不容易了,如果不是周國公主壞事,這一次,我們的計劃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而且我們的人還查到,上官祁的人已經開始在祁國布置了,可是我們沒有找到確切的信息知道,到底是那些人在……”
肖立得到了言天爵的首肯之後,開始分析現在的境況。
他彆的缺點都沒有,天賦資質也很好,對言天爵也相當忠誠,就是太魯莽,有勇無謀,永遠找不到事情最重要的症結點。
“立,閉嘴。”
馬車內傳來的男人聲音,依舊陰冷磁性,隻是語氣中似乎已經有了些許不耐。
至於他所說的,言天爵又怎麼會不清楚,不過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上官祁傷勢痊愈後竟然不是回祁國收網,而是趕回周國,這就有些意思了……“是。”肖立悻悻收聲,身體立馬端正的坐在馬背上,目不斜視的繼續趕路。
但剛安靜沒多久。
“陛下,前麵躺了個浴血的姑娘……”
肖立說完這句,就感覺馬車裡突然沒有了落子的聲音。
停頓了片刻,才淡淡三個字傳出來,“不用管。”
肖立聞言點了點頭,直接駕馬過去時,眼角注意到女人的麵容時突然拉住了僵繩,馬兒的嘶鳴聲驚動了馬車裡的言天爵,讓他眼神閃現出陰森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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