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與蘇淺兩人走進了玄黃殿中,此時玄黃士兵們有陸河供應的幾乎無限的上品靈石,再加上他們本身的資質就極其不凡,第一批被陸河兌換出來的玄黃士兵修為已經全部都達到了紫府境,而第二批召喚出來的四百名玄黃士兵現在也都修煉到了蛻凡境。
這種修煉速度放在外麵能嚇死一片人,但對陸河來說還是遠遠不夠。
什麼時候玄黃士兵們的修為能趕上陸河的腳步了,那麼對陸河來說他們才能派上大用場,
“大人!”
陸玄黃等五百名玄黃士兵察覺到陸河到來,連忙從玄黃殿中走出,在玄黃殿之前的廣場上站的整整齊齊,單膝跪地,齊聲大喝。
陸河微微點頭,目光在玄黃士兵們的身上掃過,開口道:“你們修煉數月,修為也都不弱,再加上黑城的曆練,不管是劍術還是戰鬥意識都已極強,你們唯一缺少的,就是實際的戰鬥,陸玄黃聽令!”
“末將在!”
陸玄黃神色一震,開口大喝。
陸河道:“你為主將,率五百玄黃士兵前往蒼山南部,歸楚玉顏調遣,這些日子蒼山南部恐有大戰,爾等可在戰場之上做一支奇兵!”
“遵命!”
陸玄黃以及五百名玄黃士兵,齊聲大喝,動作整齊劃一。
每個人的眼中都燃燒著熱血,待在玄黃殿中修煉了這麼久,今天終於能派上用場了,此時此刻,他們直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已經開始沸騰了起來,戰意衝天。
五百名玄黃士兵已經派了出去,而現在,整座山神廟內就隻剩下陸河與蘇淺兩人。
若是楚玉顏在這裡,肯定會懷疑陸河心懷不軌,故意把所有人都支開,創造和蘇淺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事實上,在看到五百名玄黃士兵也來了的時候,楚玉顏就是這麼想的。
在蒼山南部,楚玉顏總是覺得心神不寧,腦海中總是會冒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終於,她忍不住將心中所想跟冰瑩說了一遍。
冰瑩聞言一雙清澈的眸子之中露出驚喜之色,道:“所以說,主人要和蘇姐姐滾床單了?”
滾床單這個詞兒,是冰瑩從楚玉顏那裡學來的。
楚玉顏麵色沉重的點頭道:“你覺不覺得我們應該阻止一下?”
“為什麼要阻止?”
冰瑩歪著頭,滿臉疑惑道:“主人都一個人這麼多年了,若是她與蘇姐姐滾床單那不是好事兒嗎?既然是好事,為什麼我們要阻止主人呢?說不定,主人和蘇姐姐還能結為道侶呢!”
冰瑩的眼中滿是認真。
“噗!”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沈妙法此時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也是她自從來到蒼山南部之後第一次笑。
楚玉顏扶額不語,直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是進水了,嘀咕道:“他跟誰滾床單,跟我有什麼關係?瞎操心,真是瞎操心!”
“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沈妙法負手而立,道:“此詩是你所創的,今日我便用此詩送還給你,莫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說誰是癩蛤蟆?!”
楚玉顏秀眉一挑,怒氣衝衝的看著沈妙法。
沈妙法隻是笑了笑,轉身離去。
楚玉顏在原地徘徊許久,終於忍不住悄悄回到了山神廟外,趴在牆角,探頭朝裡麵看去。
這一看,卻讓楚玉顏一呆。
卻見此時陸河並不在院中,在院子裡的是蘇淺,還有唐淩宣。
蘇淺正在與唐淩宣兩人比劃劍招,兩人都沒有使用靈力,隻是單純的劍招,但十幾招過後,唐淩宣卻已經逐漸不支,露出敗相。
幾息之後,唐淩宣後退數步,氣喘籲籲的擺手道:“不打了不打了,蘇姐姐你的劍術是真的厲害,我總感覺我每一次出劍你好像都看透了似的,每一次都能輕易的預判出我要刺的位置,太厲害了!”
本來唐淩宣得了仙緣劍會的第一名,心中還是有些竊喜的,在家中呆了數日之後今日便來到了蒼山想找陸河冰瑩等人玩耍,卻不想撲了個空,陸河並不在家中,隻有蘇淺在家。
與蘇淺閒聊過後,唐淩宣便覺得蘇淺對劍術的見解極高,便想討教幾招,也就有了楚玉顏看到的這一幕。
蘇淺微微一笑,收回長劍,開口道:“你天賦很高,多加練習,日後再讓大人調教一番,自然就也能達到這種境界了,說實話,大人手下那麼多用劍的,我的劍術還是最笨的。”
“那我可一定要等陸大哥回來!”
唐淩宣喜不自禁。
楚玉顏鬆開手,站在牆外,稍微放心了一些,又忽然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陸河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
那種想讓讓楚玉顏羞愧不已,直覺得心中好似虧欠了陸河一般。
“隻是,我為什麼這麼關心這件事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楚玉顏抬起頭,看著湛藍的天空,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越來越注意陸河了,起初她對陸河的態度隻是想找一個長期的飯票再加上一個可以罩著自己的老大,但漸漸的,她卻發現自己的感覺好像是變了。
哪兒有當小弟的整天對著老大吼來吼去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在九煞門外的那一次嗎……
楚玉顏的眼中露出了迷惑之色,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心中充斥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忽然,楚玉顏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低聲道:“我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太恐怖了!
楚玉顏滿臉嫌棄的甩甩頭,想要將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但卻是剪不斷理還亂,從未喜歡上過一個人的她,忽然覺得這種陌生的感覺,其實也挺不錯的。
“你喜歡上誰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一道黑影擋住了陽光。
楚玉顏如遭雷擊,緩緩的抬起頭,看到了站在自己麵前的陸河,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誰!”
話沒說完,她的俏臉變得通紅,紅到了白晢的耳根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