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笑著擺了擺手:“此一時,彼一時,這種上凶凶兵,在天道盟內也是極為稀有的,需要作法獻祭,才能請出一用,當時的鬥蓬,也沒有想到劉裕如此厲害,你們三大高手加上數千天師道的精銳,居然都拿不下他一個人,也正是經此一役之後,黑袍和鬥蓬才開始拿出全力,拿出弑神的態度,來對付劉裕這個凡人,現在,就是要用到這種力量的時候了。”
徐道覆勾了勾嘴角:“看來要讓我有機會弑個神了,真的是榮幸啊,那我是不是殺了劉裕,也有可能成神成仙了?”
黑袍的眼中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光芒:“道覆,我是怎麼當上黑袍,坐上這個位置的,你最清楚不過,現在鬥蓬的位置是空的,隻要你這次能殺了劉道規,儘取荊州,那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取代盧循,成為天師道的教主,到時候你的實力會進一步地強大,甚至,成為鬥蓬!”
徐道覆舔了舔嘴唇:“我真的可以成為鬥蓬,成為天師道的神尊嗎?可是我現在連使徒都算不上,因為,我的師父鬥蓬死了,現在我要怎麼做?”
黑袍微微一笑:“鬥蓬死了,還有我啊,當年我也不過是慕容垂的使徒,他也沒讓我接位,但他死了後,鬥蓬不是可以指定我成為繼任的黑袍嘛。現在也是一樣,你師父死了,可是隻要你立下大功,做出貢獻,我仍然可以指定鬥蓬的繼承者。”
說到這裡,黑袍的眼中冷芒一閃:“當初我能繼任黑袍,就在於我是黑袍所有使徒中,最後的優秀幸存者,我和我師妹,還有慕容蘭是他的三大使徒,最後隻有我活了下來,也是為了天道盟立下大功,所以,為了天道盟的傳承,隻有讓我繼任,但是現在鬥蓬的使徒中,還有你和盧循兩人,讓誰繼任,我不能私自指定,隻有看你們的表現了。”
徐道覆冷冷地說道:“這表現還用看嗎?盧循不聽我言,不敢孤注一擲地強攻建康,導致現在的局麵,而我現在奇兵突襲荊州,逼得劉道規要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出城與我決戰,勝券在握,高下已分,你現在還說什麼公平競爭,看表現,是不是有點太偏向他了?”
黑袍微微一笑:“沒有什麼偏的啊,你看,我這不也來幫你忙了嘛,就和鬥蓬在建康之戰中幫他忙一樣,隻是上次,盧循和鬥蓬都失敗了,現在盧循是帶著大軍在後麵為你阻擋劉裕的主力,為你爭取來了這場突襲荊州的機會,我也冒著巨大的,給發現的風險來這裡幫你打贏這戰,你怎麼能說我偏心盧循呢?”
徐道覆咬了咬牙:“那就是說,我要是打敗了劉道規,奪取了荊州,你就會助我奪取天師道的教主之位,取代盧循是吧,到了那時候,你要如何處理盧循呢?他會甘願讓出教主之位嗎?”
黑袍勾了勾嘴角:“當初我們怎麼讓天師道的教主從孫恩變成盧循,而你當上副教主的事情,你這麼快就忘了嗎?”
徐道覆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我就是因為對這事記得太清楚了,所以才要這樣問你,你昨天可以這樣對付孫恩,今天可以這樣對付盧循,那什麼時候會對我也來這麼一手呢?我要是頭上總有一個隨時可以取我性命的家夥,如何讓我安心呢?要是總給人管著,那我為何不去投降劉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