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誰先死?(1 / 1)

蓋世 逆蒼天 1097 字 3個月前

仇菀對虞淵可謂是恨之入骨!

本想通過秦雲,通過四支青陽箭,逼問出虞淵下落,將其逮出來的她,反被虞淵重創。

秦雲也得以脫困。

如果不是她出自鬼符宗,且這趟抵達碧峰山脈周邊的鬼符宗強者,不隻是她一個,秦雲都可能下了殺手。

她在傷勢稍稍恢複後,潛隱在碧峰山脈,圖謀陰風穀的毒藥師,未料到終於碰到虞淵。

她對虞淵的恨意,超過了金藩!

因此,從金藩的口中,一得知突然闖入送死的少年,便是虞淵,她立即就忍不住了。

“嘿,原來是你這個瘋婆子。”

虞淵咧開嘴燦然一笑,就發現在金藩身旁,除仇菀之外,另有一個如村鎮員外的,胖乎乎的老者。

老者分明也出自鬼符宗,身穿的金色衣袍,有很多銅錢的符號。

此老者和金藩、仇菀一般,乃鬼符宗來人,他嘴角帶著笑容,還向虞淵點了點頭。

可在下一刻,仇菀便衝了出來。

山穀中,所有人的視線,突然就落在仇菀身上。

那些人,很是困惑不解。

大家都會死,都會淪為瘴氣煙雲那東西的血食,隻是早一步,晚一步而已,何必還要鬥氣,互相廝殺?

他們想不明白?

呼!

仇菀如一隻灰雁,淩空七八米後,大袖一揮。

七個拳頭一般大小的鬼符,瞬間在空中漂浮,先一步飛了過來。

幾乎同時,仇菀的陰神,如嫋嫋青煙般脫離血肉軀體。

青煙般的仇菀那尊陰神,就在七枚鬼符之中,似以陰神,來掌控鬼符,要震殺虞淵。

龍天嘯咧開嘴,嘿嘿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金藩,還有另外一位,老員外般的鬼符宗胖老頭,一看龍天嘯笑容殘忍,突然暗叫不妙。

可就在龍天嘯,打算動手之際,虞淵喝道:“不必!”

龍天嘯愕然。

虞淵仰頭,看了一眼濃鬱的毒瘴煙雲,旋即驟然如炮彈衝出。

筆直衝向仇菀!

陰風穀內,依然幸存者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蘊靈境後期的虞淵,是不是瘋了?

他的對手,想要殺他的,可是寂滅大陸鬼符宗的仇菀,是一位陰神境後期的強者啊!

雙方的境界,差了多少等級?

仇菀再弱,便是受了再重的傷,想要抹殺虞淵,都如踩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虞淵,憑什麼敢衝上去?

又憑什麼,敢讓龍天嘯不插手?

“現在的小輩,真是狂妄的,堪稱愚蠢!”一位輝耀帝國的修行者,搖了搖頭,言辭當中,滿是嘲笑。

“轟!”

七枚鬼符,突生神異怪力。

落在眾人眼中,七枚鬼符在霎那間,化作了十丈高的厲鬼,齜牙咧嘴地,想要撕碎虞淵。

“嗤嗤!嗤嗤嗤!”

七枚鬼符之下,陰風穀的堅硬大地,出現了深深的劃痕。

劃痕,入地好幾尺!

眾人皆知,陰風穀地上的石塊,硬如鐵石。

這說明七枚鬼符撕扯的力量,籠罩之處,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肉眼不可見的利刃光刀。

虞淵過去,怕是會在一霎那,便血肉模糊。

“鬼符宗,嘿!”

虞淵一聲尖嘯。

陰風穀深處,忽有令人靈魂顫栗的嘶嘯,驀地生出。

山穀的所有人,皆駭然慌亂,皆往岩壁角落去縮。

陰神,包括血肉軀體,都漂浮在半空的仇菀,有一些茫然,似看向了背後。

呼!

無影無形的陰闃罡風,從山穀深處,吹拂而來。

隻吹拂在仇菀所在半空中!

仇菀的那尊陰神,在眾人的注視下,突發出淒厲至極的靈魂痛嚎尖嘯,那尊陰神的魂體,多出許許多多細密縫隙。

仿佛有細如發絲的利刃,劃過她的陰神,將她的陰神分離。

那尊清晰的陰神,驟然變得模糊。

七枚鬼符,“噗!噗噗噗!”地,煙花般,突然爆滅開來。

仇菀的血肉軀體,在主魂、天魂的驅使下,迅速升空,將那已再次受了重創的陰神,給包裹住,給扯入體魄。

然後,那具老嫗形態的軀身,便不受控地墜落。

其落地點,已等候多時的虞淵,猛地一聲爆吼。

先前注意力,都放在仇菀身上的山穀眾人,忽然看到那虞淵渾身鼓脹著,如一頭猙獰的妖獸巨魔,脖頸,額頭,青筋暴突。

鮮血在體內流淌的聲音,在那些修行者敏銳的聽覺之下,如長江大河般湍急洶湧!

一股濃烈渾厚的氣血力量,翻騰著,轟隆隆的,氣勢驚人!

一拳轟天!

濃稠熾烈的氣血之力,混雜著不知名的煞氣,大氣磅礴,狂暴霸道。

嘭!

即將落地的,鬼符宗的仇菀,竟被虞淵這一拳,轟擊的再次衝天而起。

仇菀看似老態龍鐘的那具軀體,血流不止,如佝僂著的皮球,濺著血,朝著天空而去。

如龍天嘯般的強者,甚至可以清楚地聽到,仇菀被虞淵這一拳,搗碎了多少根骨頭。

金藩,還有那位鬼符宗的老者,臉色大變。

兩人才欲插手,另一邊的龍天嘯,便有所察覺,嘿嘿嘿地,皮笑肉不笑地,朝著兩人看了一眼。

眼中的威脅意味,絲毫不加掩飾。

“仇菀不見了!”

“她……”

突然間,山穀中的殘存者,望著天空怪叫起來。

本從半空墜落,又被虞淵的一拳,轟的鮮血飛濺,骨頭碎裂,而再次衝天的仇菀,似直接被那瘴氣煙雲給吞沒。

更確切地說法,是被瘴氣煙雲內,潛藏的那東西給吞沒。

“喀嚓!喀喀喀!”

仿佛是響應他們,瘴氣煙雲內,很快便響起了熟悉的,令人頭皮發麻的異響。

——那東西進食的聲音!

“呼!呼呼!”

穀內,幾乎所有人都悄悄噤聲,唯有虞淵深深呼吸,胸腔劇烈起伏地,看著天空若有所思。

他看天空,彆人或是看他,或是如他一般,也看向天空。

發生了什麼?

仇菀本可以輕易屠殺虞淵,為何在最關鍵的時刻,惹來無影無形的陰闃罡風的針對?

即便是魂魄重創,短時間失控,區區蘊靈境的虞淵,怎麼能痛擊她的軀體,令她骨頭碎裂時,逆天而起?

眾人所見的一切,都不符合常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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