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暴露(1 / 1)

巨龍 獨孤長眉 1586 字 3個月前

鬱鬆的一聲大喝鎮住了眾人,片刻他們的眼光便從狐疑轉為了確定,“這個鬱大當家的絕對有問題!”

司馬城主已經做好了棄車保帥的決定,他當即下令讓士兵強行衝進安平鏢局進行搜捕,突然鬱鬆長刀一橫,將那幾名軍士直接震開,一身精純的後天巔峰內力顯露開來。

城主怒道:“鬱鬆,你真敢擋我?”

鬱鬆冷冷的笑道:“我當時就不該叫你來,寧可拚死搏殺也不願麵對你這麼個無恥之徒!”

陳沛桀桀一笑,九顆骷髏頭再度靈活的轉動起來,鬱鬆見此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畏懼之色,但他方才看見了凡羽對戰陳沛小勝一局決定學習此戰術,於是吩咐道:“拿火把來!”

就在這幾個呼吸的功夫,賭場精銳再度湧了上去,司馬城主也沒阻止,好似一心想放棄安平鏢局的樣子。

而陳沛的骷髏頭則撲向了鬱鬆,他也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直接想將鬱鬆一口拿下。

敢問這鏢局做的是什麼生意,若手上沒兩把刷子能開鏢局?刀上的火候不深能當得上大當家的?

“哐!”的一聲,鬱鬆手上閃著青光的利刃直接從一顆向他襲來的骷髏頭中間劈過,那顆詭異頭顱好似失去了靈性一般滾落在地上,陳沛的臉上露出了猙獰,他雙手一托,磅礴的陰晦之氣吹向了那顆骷髏頭,眨眼間便重新恢複了生機。

陳沛的目光落在了鬱鬆手中的這把刀上,如鏡般的刀身冷氣森森映出了鬱鬆那陰寒的臉,刃口上凝結著一點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動著,更增加了鋒利的涼意。

這無疑是把好刀,在刀柄上還刻有他鬱家獨有的標誌。

“我鬱家祖孫三代家主皆用此刀,數十年的打拚才有了今天的家業,怎能毀在你們這些混蛋之手!”

鬱鬆奮力斬出一刀,這記青色的寒芒從地麵劃過,如同切豆腐一般將堅硬的石板路切成兩半,隨後直直向陳沛殺去。

發出這一刀的手,手指關節由於用力而顯得發白,鬱鬆緊接著閃入內門靜待時機。

“跑的倒快!”

陳沛冷哼一聲,取出腰間的一個繡著暗黑鬼紋的布袋子,不慌不忙的放出了一股子黑氣。

一瞬間那股黑氣便張牙舞爪的化成了幾具死屍,擋在了陳沛麵前。

“噹!”那道青色光刃砍到了這幾具死屍上,傳來了一陣兵甲相擊聲,那幾具死屍當場化為灰燼又聚成了灰色氣體,可那道光刃也在這氣體的腐蝕下消失殆儘。

“哼!開玩笑本座可是萬屍門的天才,將屍道和鬼道融於一體的人物,你覺得本座會怕你這小小的一個鏢局大當家?”

隨後陳沛也動身踏入了鏢局大門,見所有兵力都已經投入了鏢局,陳默看向了一旁的凡羽。

凡羽看似漫不經心神色堅定,其實暗地裡注意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好在陳沛走了進去,這讓凡羽的壓力瞬間小了許多,背上的冷汗也不出了。

不過在場的城主和陳默可都是後天境,他倆要是一起對凡羽出手,那情形也是頗為凶險的。

“我記得我二弟給我寫來的信件裡有提到過兩個多管閒事的人,就是你吧?還有一個呢?”

陳默臉上全是陰霾,他死死地盯著凡羽的眼睛,想看出些蛛絲馬跡來。

不過凡羽如今的臉皮也算經過了千錘百煉,自然不懼陳默的威壓。

陳默久視無果,隨後淡淡笑道:“這位小兄弟若是能進去幫老夫一把,殺一殺鏢局中的敗類,不管咱們之前有什麼誤會,通通一筆勾銷,老夫甚至還能給小兄弟一筆豐厚的報酬,你看如何?”

凡羽自然是不會相信陳默的鬼話,有什麼樣的兒子就有什麼樣的爹,下梁不正上梁也估計是歪的,至少不會直到哪去。

但凡羽得找個緣由讓地窖裡的人先走,這剛好是個機會。

剛才司馬城主已經在召集所有能趕來的守衛了,包括門衛,這是城門防守力量最弱的時候,若是錯過了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出去。

於是凡羽便趁勢答應下來,“我去當然可以,想必陳大東家也不會秋後算賬找我這個小人物的麻煩,不過我現在得去隔壁取件兵器來,自己的東西用久了殺起人來才熟練。”

陳默眼神閃爍了一會,隨後笑了笑道:“小兄弟儘管去,不過要記得回來哦?”

凡羽雙手抱拳行了一禮,隨後轉身向老杜燒餅鋪走去。

陳默見凡羽一轉身,嘴角的笑容立刻冷卻下來,‘凡是和陶兒起過衝突的人都要死!都有瓜葛死有餘辜!’

凡羽自然不知道陳默在想什麼,他早已做好了防備。

他來到了燒餅鋪,老杜夫妻倆正戰戰兢兢的蜷縮在自己的床上,看都不敢看凡羽一眼。

凡羽歎了口氣,終究是連累了人家,他在門前地上放了一大塊金元寶,接著往地窖走去。

丹山見有人前來提著戰斧警惕的看著樓梯,一看到是凡羽鬆了口氣,上前問道:“情況如何?”

凡羽取了把長刀,看著三人說道:“等會我會進入安平鏢局廝殺,等到守城門的士兵前來支援,我會吹一記口哨,到時候你們聽見口哨便立刻找小路前往城門,逃出安平府。”

“那你怎麼辦?”丹山語氣有些焦急。

“你們不用管我,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的,也許這是最後一次出城的機會了,還是那句話,丹山大哥,你們出城後找個隱蔽處等我一日,若我沒回來你就帶著財物往南走便是了。”

“不行!上次是如此,這次我一定要與你一同去拚殺!要死咱倆也得死在一起。”

丹山決定反對凡羽的話。

凡羽有些感動,但他握住丹山的手道:“謝謝你,丹山大哥。我希望你能把他倆安全的帶出去。”

接著他又看向劉昌元,“你父親死了,以後沒人會再保護你,你隻能自己保護自己殼,我對你的要求不高,隻希望你以後能堂堂正正的度過一生。”

三人看著凡羽這交代後事一般的語氣,眼眶都有些紅,凡羽笑了笑轉身便走,“我得回去了,要不然陳默老狗會起疑心的。”

陳默看著凡羽熟練的揮舞著長刀,並紮起了長發,一種乾練之氣勃發,讓人眼前一亮。

給陳默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守約了,接著徑直衝入鏢局。

廣闊的鏢局如今已是屍橫遍野,有的是受箭傷而死,全身像刺蝟一樣紮滿了箭矢。

有的則是像個破布口袋一般,被什麼東西嚇得七零八碎,想必是陳沛老鬼的傑作。

凡羽並未急著往裡衝,他隻是在外圍徘徊,並計算者雙方的傷亡數量,他必須得給丹山一個信號才行。

凡羽在鏢局外圍逛了許久,終於一陣甲葉相撞聲伴隨著整齊的腳步響起。

司馬城主見士兵們來了,心裡的底氣終於足了起來,因為他隻是管理政事,軍事歸總兵管,所以他隻能調動行政級彆上的少量兵力,大批軍隊調動那是總兵的管轄範圍了。

這兩百號正規軍已經是臨時倉促下能湊出來的極限兵力了,但對岌岌可危的安平鏢局來說無異於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城主笑著對陳默道:“來了,援兵來了,看來今天便是鬱氏家族滅亡的日子,陳大東家,希望今日過後你我仍舊是官民一家。來人啊,把安平鏢局的匪寇全殺光!”

陳默雖說恨極了這兩麵三刀的司馬城主,但形勢比人強隻能笑著奉承下來。

凡羽眼看著虎背熊腰士兵們魚貫而入,突然猛地一吹口哨,綿長且尖銳的哨音響徹雲霄,隨後他從屋頂翻身而下,直衝鏢局腹地。

聽到了凡羽信號的丹山等人,偷偷摸摸的開了扇窗戶,從窗戶外找了條小路一路直奔城門。

陳默聽見了哨聲,但他不知是誰吹的,不過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仿佛有人在他眼前蒙了一層細紗一般看不透。

丹山背著劉昌元,手持戰斧仍舊毫不費力,三人飛快的跑到了城門口,發現城門的守衛果然變少了,兩人執弩立於城牆之上,另外兩人持矛站於門前。

丹山停下了腳步,拿出了已經完工的木製標槍,瞄準目標往上一擲,“嗖!”一人應聲而倒。

“什麼人!快吹軍哨!”

一聲嘹亮的軍哨聲響起,這期間丹山又捅死了兩人。

最後那吹哨之人,被丹山捏爆頭顱而死。

陳默站在鏢局門前沉思著,突然聽到軍哨一響,腦中靈光一現,恍然大悟一切都了然於心,“這是那小子的同夥在逃跑,瞞天過海之計!”

“那小子說的冠冕堂皇,是沒證據直接證明他殺了陶兒,可也沒證據說是鏢局行的凶,而他故意把嫌疑往鬱鬆身上引是篤定了鬱鬆做賊心虛。這小子好算計!這場亂戰的最大贏家竟然是這個人,陶兒也定然是他殺的!”

想清楚後陳默二話不說衝進了鏢局,用畢生氣力感道:“老祖宗,求您殺了那個小子!他就是凶手!”

一聲驚天呼叫傳遍了整個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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