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救人(1 / 1)

巨龍 獨孤長眉 1616 字 3個月前

凡羽腳下的青石地磚微微有些潮濕,這加大了兩人潛行的的難度,隻能更加小心的應對。

慢慢穿過這條大道,也許是因為平靜太久了,樹上的監視者警惕性大大下跌,使得兩人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內門。

進了內門兩人便不再需要遮掩了,隻要將兵器藏好,那麼自己就是正兒八經來賭坊送錢的韭菜。

內門之中更為寬敞,看著不像賭坊倒不如說是個花園,其中的亭台樓閣之間點綴著生機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狀的石頭,那些怪石堆疊在一起,突兀嶙峋,氣勢不凡。

而且周圍灰瓦白牆與高大閣樓相互映襯,閣樓牆壁有精致的雕花,屋頂的精雕更為華麗秀美,整個花園中央有一套貫通的水係,數百錦鯉爭相遊竄,再加上綠樹成陰、群山呼應,讓人有種置身仙境之感。

花園小徑周圍布置賭盤,其中遊戲種類繁多,‘單雙,骰子,四門方寶,牌九,番攤’者皆有涉獵,更有美女荷官坐莊主持,若無心在盤上,那鬥雞,鬥鴨,鬥鵝,鬥鵪鶉,走馬,走犬也都是不錯的選擇。

萬豐賭場的規矩是不論大家吃小家,或是勝者吃敗者,裡麵的金額莊家都要拿三成,這便是‘你也許會小賺,但我永遠不虧’的道理,當然有人若覺得自己有實力也試試和莊家掰手腕,賺賺莊家的錢,不過真能做到的賭客曆來都是鳳毛麟角。

凡羽看著眼前的豪華景象不自然的咧了咧嘴,但是此時卻有數位盛妝麗服之姬妾丫鬟將其迎了進去。

他看似是在瀏覽各桌牌麵,實則是在勘察地形,這裡賭客眾多,粗壯的叫喊聲此起彼伏,老劉他兒子必然不會被關押在這裡。

‘隻能再往裡麵走走了’凡羽暗地裡想著。

貴賓專區內,一間裝潢樣式彆致的屋子裡,陳陶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床上鋪著一塊紋繡富麗牡丹的綢罩單,四圍掛著紫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張特彆高,前麵放著一個鏤花的象牙腳凳。室內有四盞銀製的燈架,點著高大的蠟燭,把全屋子照得通明。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咽不下黃昏時的那口氣,他猛地一拳砸向床沿,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

推開門對門外侍候著的仆人問道:“劉昌元呢?”

那仆人戰戰兢兢的回問道:“敢問公子,這劉昌元是誰?”

陳陶有些不耐煩,“就是姓劉那老不死的他兒子,在咱賭場裡輸光了還到處借錢賴著不走的那個!”

“哦哦,奴婢知道了,他在雅室第三廳。”

陳陶一揮大袖走了出去,那仆人緊跟在他身後寸步不離。

劉昌元正在雅室第三廳的中央賭桌上奮力呐喊著:“開大!開大!開大!”

不一會兒那溫婉可人的女荷官用纖纖細手打開了骰盅,三個骰子竟然都是一點,可見劉昌元今日的運氣是背到了極致。

劉昌元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仍舊安慰自己道:“都這麼背了,還能在差點嗎,下一把必否極泰來!我還要跟!”

那美女荷官捂嘴輕笑道:“劉公子,您現在可是什麼都當了出去,連衣服都隻剩最後一件了,你拿什麼跟啊,趁早回家去吧。”

劉昌元心有不甘,借錢又借不到,隻能像頭怒熊一般喘著粗氣來回走動。

“喂!你沒了籌碼,可本公子有的是,前提你得拿東西來換!”

劉昌元聞聲望去,發現是陳陶在對自己說話,那女荷官見了陳陶立刻蹲身行禮道:“見過少東家。”

陳陶理都沒理她,而是徑直對劉昌元道:“籌碼我可以借給你,但你還能拿什麼給我?”

劉昌元愣住了,他看了看女荷官對陳陶畢恭畢敬的模樣,又看了看自己,一根青筋在其額角蔓延。

“我還有命!我拿這條命跟你賭!”

陳陶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我也不要你一條命,你若輸了,我隻砍你一隻手,怎麼樣,很仁慈吧。”

隨後他拍了拍手,命人取出一疊籌碼來,放在劉昌元麵前,笑道:“這些籌碼三千兩銀子,夠值你這條命的了,這局要是贏了,前麵你欠下所有的債都能還清,而且我還把這個女人送給你玩一個晚上,這個條件你覺得怎麼樣,可彆到時候說本公子欺負人。”

劉昌元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銀子和女荷官那俏麗的容顏,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我乾啦!還是押大,現在就押!”

第三廳內其他的貴賓賭客都默不作聲的看著接近癡狂的劉昌元,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萬豐的少東家在做局害人,但他們隻是冷眼旁觀,會走到這一步也隻能說是劉昌元咎由自取,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把的結局,也隻有這個眼眶通紅的男人覺得自己能一把全贏回來。

荷官再次搖動了骰盅,但這回她可不再麵帶春風,因為對一個爛賭鬼不需要浪費任何表情,隨著搖動的次數越來越慢,劉昌元的表情也越發期盼,殊不知這是專屬於他的喪鐘。

“開!”

隨著盅蓋的打開,所有觀看的賭客都倒吸一口涼氣,而劉昌元本人則直接癱倒在地上。

骰盅中有兩枚一點,而另一枚則是從中間震成了兩半各自蓋上,也就是說連一點都沒有,三個骰子,隻有兩個點。

劉昌元覺得自己頭皮發麻,理智漸漸回到了他的腦袋,他本能的想離開這裡。卻被陳陶叫人製住,陳陶取了刀架在了他的手上,漫不經心的問道:“喲!你說我這是砍哪一隻呢?”

“不!你不能這樣,你彆動我!”劉昌元奮力掙紮著,卻敵不過高大威猛的仆從。

陳陶一口口水吐在了劉昌元身上,隨後將刀高高揚起往下一剁。

“啊!”劉昌元的左手留在了那台賭桌上,他斷裂的血管正拚命的湧出鮮血,臉上的肌肉因為疼痛都皺在了一塊兒。

陳陶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快意,他讓人把那隻斷手扔掉,並給劉昌元包紮。

這可不是良心發現,他隻是想改日再接著羞辱劉昌元罷了。

那一聲慘叫吸引了凡羽的注意,當然其他人也許聽得不清楚,隻有凡羽有這般耳力才能聽個大概。

凡羽帶著丹山撥開那些姬妾直接往貴賓區趕去。

當然,在路上就被人攔了下來,凡羽不再掩飾,大喊道:“掏家夥!”

隨後從後背取出了斧頭,而丹山則拿出了大刀。

旁邊的賭場護衛哪還不知道這倆人是來砸場子的,紛紛吆喝人來助陣。

“咻”,一聲哨音傳遍了整個萬豐賭場,無數明處暗處的安保人員全都朝凡羽湧了過來。

凡羽手中斧子一揮,將擋路之人連腰斬短,便往裡麵衝去。

第三廳的陳陶聽見警哨吹響也不知發生了什麼,突然他看著躺在地上臉色煞白的劉昌元想到了什麼。

“難道是那兩個人?他們真的來了?”陳陶心中大喜,他決定要在凡羽麵前親自將劉昌元斬殺,然後再把他倆剁成肉醬。

“你們帶上家夥趕緊下去,把鬨事的人給本公子宰了!”

“是!”陳陶身邊的仆從儘數出動,廳裡的賭客也都從其他通道跑了個乾乾淨淨。隻剩下了女荷官,陳陶和劉昌元三人。

陳陶對女荷官笑道:

“你現在出千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看來老爺子沒白培養你。”

女荷官淡淡一笑,墩身行了一禮。

陳陶把半死不活的劉昌元提了起來,架在了貴賓室陽台的扶梯上,從上麵觀察情況。

“果然是他們!”

陳陶大喜,他看著奮力拚殺的凡羽兩人大喊道:“喂!你有本事從底下殺上來啊,你要的人就在我手上,你要上不來我可就把他給殺了。”

這時陳陶的護衛也到了凡羽麵前,陳陶見狀心中更加無懼。

凡羽看見麵無血色的劉昌元,隻覺得他和劉老漢有幾分相似,便知陳陶所言非虛,他理都沒理那些個護衛而是直接將斧子擲向陳陶。

“嘭!”斧子裹攜著凡羽強大的勁力直接將木扶欄劈成兩半,陳陶在此威勢之下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凡羽如同一隻迅捷靈敏的獵豹噌的一聲抓住了房簷,隨後迅速爬上了貴賓室,他抽出了斧子往陳陶的腿上就是一斧。

“啊!”這回輪到陳陶慘叫了。

凡羽抱起了陷入昏迷的劉昌元一躍而下,便招呼丹山找地方撤。

丹山實力也不含糊,見人便殺硬生生開辟出了一條帶血的路。

這時一名中年男子手持銀蛇劍便敵丹山,大開大合的丹山在以靈巧著稱的銀蛇劍麵前有些招架不住。

“凝髓初期?”凡羽在丹山身後感受到了這股內力波動。

“哼!本人乃萬豐賭場保安隊副隊長,今日便要讓爾等宵小之輩葬身於此!”

話才剛說完,凡羽從丹山側麵閃出,一記破風鞭腿狠狠踹在這副隊長的肋骨上。

“噗!”副隊長瞬間飛了出去,口中吐出鮮血,他捂著肋骨,估計斷了好幾根,驚疑的大叫道:“這樣的實力!你,你是凝髓中期以上高手!”

凡羽沒有和他糾纏,隻是淡淡的道:“再不去救你們少東家,他就要失血而死了!”

隨後兩人衝出了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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