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超然下意識地一縮脖子,他發現自己的速度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而在兩個黑衣壯漢的眼中,楊超然的閃避卻成為了讓人瞠目結舌的功夫。
尤其是作為兩個搏擊的高手,麵對著楊超然輕描淡寫就躲過了這次攻擊的超快動作,是徹底的懵逼了。
“這速度也........太恐怖了!”
“這他媽還是人類?”
兩個黑衣壯漢被嚇得頓時額頭上冷汗直冒,甚至連伸手的勇氣都有些匱乏了。
而就在這一晃神的功夫,楊超然早已經是化作一道殘影追上了跑在前麵的徐清雅。
他一個巴掌搭在徐清雅的肩膀上:“你這丫頭,人不大鬼點子倒是不少!”
徐清雅下意識的刹住腳步,當楊超然的麵孔映入自己的眼簾,她被嚇得渾身一顫:“唉呀媽呀,見鬼啦!”
徐清雅是真怕了。
發自內心的怕了!
她明明剛才還看見了楊超然在距離自己五十米開外,可這就喘口氣的功夫,楊超然竟然追了上來,並抓住了自己。
“見什麼鬼,見鬼!”楊超然沒好氣的撇了撇嘴:“剛才我也聽出來了,你是不願意回家成親,躲著也不是個辦法,鑒於你這鬼丫頭剛才坑了我一波,我決定把你送回你家那倆保鏢手裡,哈哈哈!”
撂下話,楊超然也不管徐清雅怎麼掙紮,拽著胳膊就迎著追上來的兩個保鏢走去。
這下徐清雅害怕了,可她畢竟是徐家的大小姐,見過的世麵多了去了。
像楊超然這樣以速度見長的高手她也略知一二。
於是徐清雅穩了下心神,淡定地說道:“大俠,剛才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想必你是高手中的高手,隻要你肯放了我這一回,我給你錢成嗎?”
“給多少?”聽到錢,楊超然的眼睛一亮,畢竟自己現在可是身無分文,肚子早就餓的呱呱直叫了。
“一千!”徐清雅咬了咬牙。
“我說你個千金大小姐,就拿這仨瓜倆棗的打發我?”楊超然沒停下腳步,扯著徐清雅的胳膊,要繼續跟那兩個黑衣壯漢彙合。
“三千!我是偷跑出來的,就揣了這麼多錢!”
眼瞅著兩個黑衣壯漢就要跟自己碰上麵了,徐清雅急得眼圈都紅了。
楊超然頓了一下,倒不是因為三千塊錢,而是徐清雅說話的聲音都有了些哽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俠,求你了,帶我跑吧!”徐清雅說什麼也不肯往前走了,她近乎哀求著對楊超然說道:“小哥哥,你不知道那個黑煤球有多變態,如果被我家裡逼成了這門婚事,我一輩子的幸福就完蛋啦!”
看著前後態度如此巨變的徐清雅,楊超然用腳指頭也想明白了,這丫頭絕對是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主。
但畢竟楊超然的內心是善良的,從小他就見不得女孩兒受委屈,就因為這事兒,上學的時候,他沒少跟那些學渣小混子們乾架。
儘管每次楊超然都是被揍得六親不認,可他心裡那個救美的英雄夢從未破滅過。
“那好吧,我就幫你這回!”楊超然改變了主意,拉著徐清雅調頭就跑。
可這一次,剛不見了黑衣人的蹤影,楊超然的速度卻恢複正常了。
楊超然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他猜想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了緊張感和危機感?
可好歹是率先用速度將那倆黑衣壯漢給甩開了。
直到跑出街口,楊超然為了保險起見,隨便找了個隻能容納一個人偏著身子過去的小胡同,看都沒看一個猛子就紮了進去。
“哎呦!”徐清雅慘叫了一聲。
楊超然隻覺得胸口被一團酥軟並極具彈性的玩意給頂住了,他下意識的低頭一瞧,他倆人麵對麵的,被胡同的兩麵牆壁給當成了肉夾饃擠在了一起,死死的卡在中間,一動都不能動!
楊超然這才想起來,原來進這胡同的時候,他壓根就沒注意,抻著徐清雅就進來了。
“完了,這下咱倆算是扔這了,你那倆保鏢要是追上來,咱倆現在的狀況就是被甕中捉鱉沒跑了。”楊超然大口喘息著粗氣說道。
“彆啊,就沒彆的辦法了嗎?”徐清雅情急之下嗓門高了幾度,但隨即就意識到此刻的自己萬萬得罪不起楊超然,馬上和聲和氣的加了個稱呼:“大俠。”
“辦法,也不是沒有。”楊超然想了下,說道:“我們水友探險隊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曆,那次是隊長和一個萌新,他倆被擠在岩石縫裡了。”
“後來怎麼出來的?把岩石敲碎了?”徐清雅猜測道。
楊超然艱難的晃了晃腦袋,嘴唇在徐清雅的臉頰肆無忌憚的蹭了蹭:“並不是,而是把衣服都扯掉了,倆人才借著指甲薄厚的縫隙死裡逃生。”
“那還猶豫什麼,來吧大俠!”徐清雅伸手就扯起了楊超然的衣服。
一陣指甲劃過衝鋒衣的“斯拉”聲響起,徐清雅發現她根本就撓不壞楊超然的衣服。
而此刻的楊超然,把視線落在了徐清雅的布料的連衣裙上:“我這衝鋒衣是探險專用服飾,咱們倆沒有工具根本沒辦法撕開,倒是你的這件衣服........”
看見楊超然欲言又止的樣子,徐清雅漲紅了臉,想她堂堂一個大小姐,竟然將要被一個陌生男人給扯碎了衣服才能逃出升天。
這滋味兒,彆提多難受了。
“額,我覺得我們可以打電話報警嘛。”徐清雅艱難的從連衣裙的側袋裡掏出電話。
“行,隨你。”說完,楊超然又提醒了一句:“雖然咱們甩掉了那兩個保鏢,但你未必能保證派出所的警察叔叔過來,會把你的下落通知給你父親。”
“啊!”徐清雅恍然大悟,她深知徐老頭的通天手段,趕緊收回了手機。
“可是,我們該怎麼辦啊?你總不會真的扒了我衣服吧!大俠.......”
楊超然也犯了難,讓他乾這種喪儘天良的事他絕對做不出來,儘管在他眼中,徐清雅和光著身子沒有任何區彆。
但.......
真說起去扯人家小姑娘的衣服,楊超然覺得這太扯淡。
不過,隨著楊超然的視線一偏,看到了徐清雅耷拉在肩膀上的草莓罩子吊帶,頓時來了主意:“有了,我隔著衣服把你這罩子給拽出來,咱倆不就解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