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寬稍微緩了口氣,努力保持平靜,不屑的說:
“是啊,這麽大個家族,丟個把人和槍,那不很正常嗎?”
“不正常,你們說是丟,誰知道是不是故意放出去的,昨晚的土匪裡隻有一杆槍,而且拿槍的就是五根,你們想顛覆我牛鎮長,是不是?”
牛鎮長這話說得可就沉著有力了,那小小的眼睛被他撐得像是要開裂似的。
“血口噴人,什麽顛覆啊,我不懂。”
這是在人家的地盤,又是如此的氣勢洶洶,石寬緊張得把槍從背後甩了過來,雙手緊握。
那肥肥胖胖的牛鎮長,這時候卻異常的敏捷,一把的抓住了那槍管,憤怒的說:
“血口噴人,你槍都亮出來了,還說我血口噴人,來人啦,把他捆起來,明早送到縣裡去,我就不信一個小小的文家,也敢和我作對。”
不容石寬解釋,那些團丁已經蜂擁過來,把石寬牢牢按住。
樓上的牛公子看到這場景,歎了一口氣,把手裡的茶喝完,縮回身子,躺回到床上去。連續兩個晚上賭通宵,困得不得了,昨天晚上也是天快亮了才得眯一會兒,趕緊再睡個覺吧。
他知道石寬也隻是被拿來出氣,綁上一回罷了,去不了縣城的。即使是被送去了縣城,那也不是他想關心的。
石寬被牛鎮長綁住的事,在龍灣鎮一下子就炸開了鍋,當然也很快的就傳到了文家大宅裡。
文老爺和文賢安,還有陳管家,此刻一起在文老爺的客廳裡商討對策。
文老爺握著拳頭,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大聲怒罵:
“這個牛寶林,欺人太甚。”
“老爺息怒,我們也是有把柄被他抓住,沒辦法啊。”
陳管家晃著腦袋,似乎很憂心。其實他心裡平靜得很,石寬被不被抓,那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這也能叫證據?五跟當土匪又不是我安排的,他憑什麽這樣?”
再怎麽說,石寬也還是文老爺的女婿,而且還是文家護院隊的隊長,就這樣子被抓去,他的麵子也不好放,所以是非常生氣的。
“爹,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想想辦法怎麽救人吧,要是真被送到縣城了,那這事可就麻煩了。”
文賢安還屬於比較冷靜的,他並沒有那麽著急。
這時候門外文賢鶯攙扶著老太太,還有慧姐,也匆匆的來了。
一進門,老太太就用拐杖敲擊著地板,傷心的說:
“你們想多久了?光在這裡這樣那樣,人就會出來嗎?去救人才是正經事啊。”
“奶奶,人一定會救,這不是在想個穩妥一點的辦法嗎?”
文賢安起身,也過來要攙扶老太太。
誰知老太太揮起拐杖,把文賢安擋在一邊,又杵了一下地板。
“等你想到辦法,人要吃了多少苦了。”
“是啊,哥哥,阿爹,護院隊的人都在外麵等著,就等你一聲令下,去牛鎮長那要人呢?不管是任何原因,我們都要先去,他要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