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衡的表情看上去毫不在乎,目光卻有所躲閃,“我媽更喜歡我妹。”

劉崢冉一直認為劉衡太過於感情用事。雖然劉衡隻有十四歲,但他的日常行為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雖然劉淩隻有兩歲半,但不妨礙劉崢冉對她寄予極高的期望。

下午劉崢冉忙完,帶季夏出門散心。散了兩小時心,劉崢冉大致了解了季夏最近經曆了什麼樣的背叛。

當時兩人坐在一小片人造湖旁邊,夕陽餘暉落入湖中,這是季夏最厭惡的畫麵,夕陽會時刻提醒她人生中的種種力不從心的時刻。北京的春日柳絮落入季夏的茶杯裡,劉崢冉抬手把茶潑到腳下,“你給她什麼,或者不給她什麼,都不會改變她做出這個決定。”

季夏不響。

劉崢冉說:“如果她足夠像你,那麼你應該更能理解她,因為你也是這種人。”

季夏重新倒了杯茶。她沒問,“這種人”是哪種人。

二十三年前,這地方還沒這片小湖,前麵幾百米處拐個彎,有家開了很多年的老式麻辣燙。attrsell帶季夏來北京出差,路過此地,買了兩碗麻辣燙。季夏第一次知道北方的麻辣燙是用麻醬乾拌的。att眉頭緊皺地吃掉半碗,說他隻是想試試看中國北方的有錢人也會吃的東西是什麼味道。季夏二十五歲時,就那樣坐在麻辣燙店裡和英籍老板談工作,那時候她老板還不知道她以後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叛變,而她的叛變無關乎他給了什麼,或者沒給什麼。

吃完晚飯,季夏想走走,劉崢冉讓司機去繞幾圈再回來。路過前門二十三號,季夏說看看,劉崢冉就和她一起看看。裡麵有間表店,十七年前季夏做另一個奢侈珠寶品牌的私享晚宴,和一個客人撞了表,那位客人是劉崢冉,那塊表就是這個牌子的。那晚劉崢冉買了小一千萬的首飾,和季夏互留了手機號碼。

十年前,季夏帶黎桃到北京出差,也來過這裡。那時候黎桃剛大學畢業三年,從酒店管理轉行,跳槽到ia,一切對她而言都是嶄新的。季夏帶黎桃來看該品牌當年在中國唯一的這家店,和她說,我們的客戶要讓他們的消費者認為他們是最prestigio的,我們則要讓我們的客戶認為我們的服務是最prestigio的,我做事隻講三個詞:y,siple,clean

黎桃說,alicia,我希望將來能夠成為像你一樣的人。

在回家的車上,季夏沒頭沒尾地問劉崢冉:“我‘這種人’,在你看來心狠嗎?”

劉崢冉很誠實地笑了。如果需要,劉崢冉可以毫不猶豫地對劉克頌和劉衡下手,甚至不必“迫不得已”。與其相比,季夏的問題就是個笑話。

回上海的飛機上,季夏睡了一路。

落地後,季夏先去了一趟銀行。她從保險櫃裡取出一隻表,鉑金表盤六點下方一顆小圓鑽,表扣處則鑲著方鑽。

回家路上,季夏在一家進口超市買了一張質感上乘的卡片,花了五十八元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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