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霖沒被激怒,“你這種人我也見得多了。”錯把家庭優渥當做自身優秀,每個細胞和毛孔都散發著看似平易近人的自以為是,沒有切身體會過少數派和弱勢者的困境,就誤以為自己不屬於失權群體的一員。

劉辛辰說:“你對她的行為是性騷擾,你明知故犯。”

“你是當事人嗎?”韋霖眨了眨眼,表情幾乎稱得上無辜,“還是說宋零諾有什麼實質性證據支撐你的結論?”

這像是慣犯才說得出來的話,劉辛辰冷笑,“你來上班就是為了占女同事的便宜嗎?這就是你對一個人的喜歡?”

韋霖對上劉辛辰的目光,她毫不遮掩對劉辛辰智商的憐憫,“我喜歡一個人的具體表現是——想儘一切辦法取代她。”

劉辛辰愣住。

韋霖笑得自信且溫柔,“在這個過程中,如果有能占的便宜,我有什麼理由不占呢?”

韋霖入職後,工作上手得很快,同事關係建立得也很快,這是施謹從不同的人口中得到的相同的正麵反饋。和韋霖第一次touchbase,施謹問韋霖的入職感受,韋霖說還在學習和適應的過程中,特彆感謝宋零諾對自己的幫助和關心。後來和宋零諾touchbase,施謹問宋零諾最近工作量是否平衡了,宋零諾說韋霖來了之後就好多了;施謹再問宋零諾最近有沒有什麼其它工作上的困難,宋零諾搖頭說沒有哦;施謹最後問宋零諾和韋霖相處得還好嗎,宋零諾說很好哦,施謹笑著打趣比你和ivy還好嗎,宋零諾猶豫了一下,說差不多吧。

和薑闌吃工作午餐時,施謹被薑闌問團隊新人的融入情況,她如實陳述韋霖和宋零諾的相處情況,“現在年輕人的職場關係很簡單,工作中是同事,工作外是朋友。”

薑闌同意。她和施謹這一代人始終信奉“職場無友誼”的教條,工作十幾年也沒在職場中對誰真的掏心掏肺過。現在的小朋友們不一樣了,她們活得更自由也更直接,無論是薑闌還是施謹,都不能拿過去的經驗指導新一代年輕人的職場關係。

薑闌又問:“宋零諾和ivy之前有關女性殘障電競選手紀錄片的矛盾徹底解決了嗎?”

施謹點頭,“解決了。”

這也是年輕人特有的簡單。宋零諾和劉辛辰這個年紀,還能為了一個工作機會光明正大地去爭去搶,還能相信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會收獲該有的回報,吵完鬨完,該緊密合作又能繼續緊密合作。

這種簡單讓早已過了那個年齡段的施謹不免羨慕。

上周部門開會,薑闌說某個頭部平台要在廣州和深圳做兩輪消費行業疫情後數字化轉型的公開課,邀請零諾時尚派人去做時尚分會場的演講嘉賓,問大家誰有興趣。楊文天說,這當然是vp級彆的人去最給平台麵子了。薑闌說她近期太忙,沒空去廣深出差。這種“出風頭”的機會老板主動讓出來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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