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袁布衣的師妹,兒子,女兒,全部都死於八國聯軍侵華一役,對於任何與外國人有關的人都是深惡痛絕,而是他是絕對能看出遺忘藥劑的條紋的。”
提示到這裡就結束了,很顯然,這就擺明了這個裡程碑:我在精神病院裡麵學斬人,實際上並不能做成年人的選擇,在最終的獎勵上也隻能進行二選一。
要麼去找袁布衣拿絕世秘籍,
要麼現在喝下遺忘藥劑,拿到底格裡斯的強力漸鍍藥劑,
說實話,這兩件獎勵都能稱得上是一塊大肥肉了,隻能二選一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過,現在還在和底格裡斯交談的方林岩則是給了他們一絲希望。
在展現出了強力高精度加工能力之後,方林岩確定自己的手藝在本世界的煉金術當中也是有用的,但能有用到什麼程度心裡麵終究還是沒有底。
但無論如何,也意味著已經有了和底格裡斯交易的籌碼,現在就看底格裡斯這邊的需求怎麼樣,肯不肯通融一下了。
一番深入交談之後,方林岩若有所思的與底格裡斯揮手道彆,然後與一乾人彙合,很乾脆的道:
“走,出去再說。”
離開了底格裡斯的住處之後,方林岩才很乾脆的道:
“我與底格裡斯達成了協議,幫他製作妥當一具傀儡龍的核心,這東西對我來說技術含量不高,所以應該沒問題。”
“作為回報,急著回國的底格裡斯將他的助手多托斯留在了這裡,處理一應事宜,這個助手的實力也很強,我們的獎勵,還有是否要喝下遺忘藥劑都由他來決斷。”
歐米聽了以後道:
“那麼我們接下來的事情豈不是要著落在他的身上了?”
方林岩道:
“差不多是這樣,不過我個人覺得,強力漸鍍溶液的價值還是不如絕世武功秘籍的。前者是可以找到替代品的,而後者則是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
“無論如何,現在我們都還保留著兩全其美拿到兩件獎勵的希望,所以還是先去將絕世武功秘籍搞到手吧。”
就在方林岩說話的時候,旁邊則是傳來了轟然爆炸的聲音,然後街麵上就是一陣混亂,對此方林岩等人則是司空見慣了,這幾個小時在申城街頭奔波,類似的動亂和打鬥可以說是經常發生。
因為申城這邊除了降臨下來了大批空間戰士之外,更是在中央國術館的主持下操辦比武大會,所以武林高手簡直就像是蝗蟲一般蜂擁而至,這幫人同樣也是不穩定因素啊。
有道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武人呆在一起的話,意氣相投的那肯定就要喝酒切磋,看不順眼的當然就要大打出手。
所以申城這邊的治安率搞無疑問的惡化得十分厲害,好在無論是空間戰士還是來參會的高手,幾乎都不會衝著平民百姓下手,因此底層市民遇到這種事情的態度也是耐人尋味。
前一兩次估計嚇得和鵪鶉一樣的抱頭鼠竄,後兩次發覺沒啥事,就開始強勢圍觀,大聲叫好,唯恐打不出狗腦子來。
因為方林岩他們拿定了主意低調行事,要在後半程發力,所以無論路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袖手旁觀,
但這一次有些特殊,因為爆炸聲響起過後,有一道身影隨即就從旁邊竄了出來,但又是一道光華順勢追擊而來,狠狠的撞在了這身影的背後。
這一撞之下,蘊藏的力量可是一點兒不輕,立即便見到這身影直接失去了平衡,被狠狠的飛頂了出去。
此次落地之後就完全失去了平衡,在地麵上翻滾了好幾圈之後就昏迷不醒。
仔細看去,撞在這身影背後的光華赫然是一個碗口大小的流星錘,看起來在轟中了目標以後還有自動回收能力,瞬間又彈飛回去。
方林岩等人本來都躲在了旁邊,混在了圍觀市民的中央,但看清楚了這個人的臉之後,心中頓時一驚,果斷做出了決定:
“我出手救人,你們觀望。”
原來,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才被方林岩他們送走了的馬三。
這家夥明明是辭掉了巡捕這個職務要北上的,不知道為什麼又出現在了申城的街頭。
不過結合最近的大事,不難分析出來,馬三這個對於功名利祿十分看重的家夥,多半就是奔著這一次國術大會去的。
能夠在這大會上拿個名次,那就是能寫進自己履曆當中的光鮮大事,做與武術相關的行當都相當於是有了晉升的台階,豈不比白身去投靠人要賺得多嗎?
緊接著,一道霧氣從旁邊閃現了出來,迅速化作了一個人形,其腰間彆著的正是那個將馬三打得口吐鮮血的流星錘。
這個人的皮膚很白,白到甚至有給人以病態的感覺,其雙眼也是白多黑少,因此就顯得格外的冷漠。
馬三中了那一錘之後,便直接趴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隻是從嘴裡汩汩流淌出了大量的鮮血,幾秒鐘內就仿佛一道蜿蜒的紅蛇一樣,流出了四五米遠的距離。
見到了這一幕,這個人卻半點沒有大意,很乾脆的豎起了自己的右手。
可以見到他在豎起右手的同時,整個右手都開始迅速的霧化,然後再成型的時候已經幻化成了尖銳利爪的形態,
看了這玩意兒就有些不寒而栗,甚至毫不懷疑挨了一下之後甚至連五臟六腑都會被活生生的掏出來。
當然,在周圍民眾的眼裡麵,這個“刺客”的右手沒有什麼變化,卻掏出了一把鋼爪握持住。
緊接著,這人就一爪攻向了趴在地上的馬三,那模樣似乎要將之生吞活剝了似的,極其狠辣。
而就在他出手的時候,馬三居然從地上一彈而出,麵色蒼白的他整個人在半空當中縮成了一團,
然後雙手一翻一格,就將這名追殺者的攻擊蕩開,緊接著一膝蓋頂在對方的襠部,同時順勢弓步近身,沉肩猛撞,
這連環攻擊的時候,馬三的攻擊可以說充滿了矯健與力量,就像是草原上的猛獸捕食,悄然接近,突然由靜而動,暴起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