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當年李正天離開之前，他和顧寧坐下一個約定。

再次見麵，她要突破至尊！

可顧寧早就擁有突破至尊的能耐，卻始終壓製著。

她生怕自己突破之後也見不到師父，這是從小養大她的人，是她這一輩子榮耀的領路人，是她的恩人。

亦是，她的父親！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數百萬年顧寧不曾忘記，始終如一。

如今總算是完成了那年的約定。

許久後，師徒二人落座大殿後院，看著盛開的桃花樹，二人對弈落子。

偶爾會說起一些過往的事情，顧寧也會說起自己這些年好玩的事情。

但更多的，是說起那個讓她得意一生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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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白！

說起他的時候，顧寧臉上帶著光，帶著笑。

那是往年李正天對外人說起她時的模樣。

如今，她也是當師父的人了呢。

“師父，這些年你到底是要做什麼，為何又讓我認識黃袍老道那個家夥。”顧寧終究忍不住心中好奇。

李正天淡笑：“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卻可以改變天地。”

“至於黃袍那個家夥，嗬嗬，傻逼！”

顧寧滿頭黑線，看來她師父還是沒變化，依舊是那個不著調的小老頭。

粗口劣詞隨意便可道出。

“不過為師將你遷入這局中，你可恨為師？”李正天將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

如今棋局已然成了絕殺，顧寧大勢已去，無力回天。

隱約間可見到半空中的白龍嗚呼哀嚎，被黑龍強壯有力的爪子死死鉗製住！

“不恨，當弟子的便是要為師父著想。”

旋即顧寧果斷落子，看似毫不相關，卻是扭轉局麵，逆天翻盤！

白龍瞬間氣勢大漲，翻手捏住黑龍脖子，輕鬆將其撕碎！

李正天感歎一番，收回手。

他輸了。

但是他很開心！

“可做師父的，也要為弟子考慮啊。”

他背負雙手，看著天邊：“此番之後，事成，皆是得到升天，為博取這一線生機，我輩義不容辭。”

“若是失敗…嗬，輸了便輸了吧。”

曆經百萬年沉浮，李正天早已看透諸多，對於那最後的一線機會，他可以去爭，但早已做好了一切失敗的準備。

失敗和失去，算不得什麼。

可不爭，那便什麼都沒有。

活了幾百萬年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他是如此，黃袍老道也是如此。

二人看似不和，卻惺惺相惜，是唯一的摯友。

“那小白呢，小白也早已入了師尊的局？”顧寧突然道。

“不，那小子不在我的局中，隻是沒想到最終又會牽扯進來。”

李正天眯起眼睛，回想起自己和那黃袍老道二人各不相同的辦法。

嘴角不禁揚起一抹苦笑。

如今看來，二人似乎隻能相輔相成才是，單獨拎出來，卻是不可改變這亂世之日。

長舒一口氣，李正天看向顧寧。

“如此，也該開始準備了，時間不多，要抓緊。”

…

北海龍宮外，江小白正不斷打著噴嚏！

“阿嚏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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