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昔日的幾個記者朋友給我回了信息。新浪網、天涯論壇、中國時報等幾個新聞媒體的朋友願意幫忙,其中新浪網新聞頻道的副主編鄭文才立馬坐高鐵趕來,估計明天一早就能趕到。安排好一切之後,我才安心的睡下。而此時的夏琪已經在被關進了台江公安分局。審訊室是,接警的李長河對夏琪進行了審訊筆錄。顯然,夏琪對這一切早有準備,所以並沒有太大的害怕之意。她原原本本的將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李長河。李長河聽完之後,抽一口煙,然後踱著步子。“聽你這個意思,他要強迫你,你是自衛?”“對,我是自衛,並且是我報的警。”“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要強迫你。”李長河看著夏琪說道。“大半夜的他跑到我家裡的還能乾啥!”“那我可是聽說,你可是他的未婚妻,後天你們倆就要結婚,按理說陳豪是沒有必要對你進行強迫的。所以你必須拿出有利的證據,要不我們將會按照故意傷害罪起訴你。”李長河很是認真的說道。這一點其實李長河並沒有故意刁難夏琪,事情確實是這樣,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夏琪是受到強迫,那就不能認定夏琪是自衛。“調查事情真相是你們公安機關的責任,你們有義務去調查事情真相,我隻能是協助調查證據,主體還是你們公安機關。”對於公安機關辦案,夏琪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基本的內容還是很明白的。李長河也是一震,是啊,尋找證據主要還是公安局的責任,並不是犯罪嫌疑人的責任。“夏女士,實話告訴你,這幾年狀告陳豪強迫的案件多達三起,可是最後不是撤訴,就是不了了之。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反正一切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這一點,其實夏琪早有耳聞,這幾年陳豪是無惡不作,但是都沒有得到應該有的懲罰。而現在李長河告訴自己這些,目的是什麼?“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是想說你們管不了這個陳豪,他會繼續逍遙法外嗎?”夏琪很是氣憤的看著李長河說道。李長河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民警,很多事情他都明白。“夏女士,我隻是一名民警,沒有什麼職務,不一定能幫上你,但在我的職責範圍內我絕對秉公執法,調查案件真相,隻要沒有外力來阻止我辦案就可以。”李長河的意思很明白,如果這個案件我繼續負責,沒有上層人士的乾預,那絕對會還你一個清白,但是如果有上層乾預,不讓我繼續負責,那我也無能為了。他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首先一點,您積極救助受害者,然後自首這一點絕對會認定的,你就放心吧。” 雖然李長河這樣說,可是夏琪對他並沒有多少信任。而此時的台江人民醫院,陳豪正在手術中做手術,得到消息的陳文君聽說自己的兒子被紮傷下體,立馬趕到了醫院。陳豪還在手術室裡,陳文君在醫院走廊外走來走去,很是焦急。畢竟刺傷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這個地方彆說被刺傷,如果平時被踢一下都會疼的死去活來。“小王,你立馬召集弟兄們,天一亮就把夏琪的家給我圍住。他們夏家幾十家一個都彆給我放過。”“好,您就放心吧,我現在就去辦。”陳文君想好了,自己的兒子沒事那也就罷了,如果有事,夏家老老少少都得給我挨一頓揍,要不自己臉麵何存,這口氣怎麼能咽下去。此時已經淩晨兩點多鐘,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主刀醫生從裡邊走了出來。看到這,陳文君立馬走了過去。“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醫生臉上露出一絲喜悅的神色。“你兒子沒事了,生命安全很有保證,你就放心吧。”聽到這,陳文君鬆了一口氣,隨後在問道:“那我兒子下麵沒問題吧。”醫生歎了一口氣,然後說:“一顆睾丸給紮傷,沒有辦法我們已經給摘除,病人以後的生殖問題恐怕會受到影響,絕對大不如以前。”這句話對陳文君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這無異於判了自己兒子的死刑,從此之後,自己的兒子基本上就算半殘廢了。他恨的牙齒癢癢,心裡很是惱火,一種報複複仇的心立馬升騰起來。他拿出手機立馬給台江區公安局局長那裡。“王局,我兒子被一個女人紮傷,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電話裡的王局長看到大半夜的陳文君打來電話,搞得他莫名其妙。“陳礦長,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不會讓不法分子逍遙法外,一定給你的兒子一個說法!具體明天再說吧。”王局很是鄭重的說道。“好,這件事情就拜托給您了。”“放心吧。”隨後陳文君掛掉了電話。他想好了,這一次他要動用最大的力量嚴懲夏家,並且要找到我和許誌安。按照他黑道的說道,那就是弄死我們。早晨6點多鐘,天微微發亮的時候,我就早早的起了創,摸了摸傷口,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問題了。我將趙老板和許誌安也叫了起來,讓他們各自按照原先的計劃行動。隨後我趕往台江汽車站,在那裡等候新浪網的記者鄭文才鄭主編。事情緊急,也隻有網站媒體才能將信息快速的傳達出去,所以這是讓新浪網參與的直接原因,如果在新浪網能夠引起關注,天涯論壇再推一把手,這件事絕對能夠成為一個媒體關注的熱點。大約8點多鐘的時候,趙老板帶著十來個人從一輛農用三輪車上跳了下來。“陌兄弟,這都是陳文君的仇家,我都給叫來了。”我看了看來的人,他們手裡都拿著材料,臉上很是振奮。“好,趙老板辛苦啦。”“不辛苦,應該的,陌兄弟,還有一件事情你要知道一下,夏琪昨天晚上刺傷了陳豪,導致他的一顆睾丸給切除,夏琪已經被帶往公安局,陳豪正在住院,陳豪他爹帶人圍住了夏琪以及他們親戚的家,打砸搶燒不可避免!”聽到這,我才真正的明白昨天晚上的警笛為什麼響。我一方麵為夏琪將陳豪刺傷叫好,但另外一方麵也為夏琪擔憂,其實此時矛盾更加激化了,事情更複雜了,“戰爭”一觸即發。“他們有多少人?”“大約有五十多人。”“都是礦上礦工?”“是啊,明了是礦工,私下就是陳文君的個人武裝。”我點了點頭,大體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正說話的時候,鄭文才主編從汽車上下來了。我遠遠看去,他很是疲憊,畢竟大半夜的連夜從北京趕到這裡,坐了3個小時的高鐵。鄭文才是我一直合作的一個朋友了,當年我當市長的時候,好多旅遊項目都是通過他來策劃推介的。“陌市長,這麼著急讓我來,看來這事情挺緊急。”“老哥,我的性格你也清楚,我最看不慣那些地痞惡霸,今天說公那是為了鏟除一批地皮惡霸,說私那是為了救我一個朋友於水火之中。”“陌市長,您放心,就算您不是市長了,這事我還是能辦的,我最喜歡跟蹤這一類案件了,現在我就跟大夥聊聊,尋找素材,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中午稿件就能發出。”“好了,老哥,看中的就是您的速度。”說完,我拍了拍鄭主編的肩膀。他點了點頭,然後召集了陳文君的仇人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開始交談。也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起來,是李蘇婉打過來的。“舍舍,你現在在哪裡?我現在在台江古城運河旁邊。”她在台江古城旁邊,我很是納悶,果不其然,她真的來了。“你怎麼來了,虎頭幫的弟兄們呢?”“馬萬裡馬大哥聽說你的事情後,當天晚上立馬就安排了人,他想來的,我沒有讓他來,我主動請纓,帶著弟兄們來了,嘻嘻。”這個嘻嘻哈哈的姑娘沒想到脾氣還真的很倔強。“我在汽車站附近,你們在運河邊彆動,我去找你。”我明白三十多人的隊伍來到一個城區,很是紮眼,他們在古城旁的運河邊,相對來講還偏僻點。我和許誌安立馬打車來到了運河邊。“舍舍,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李蘇婉依然是那身白色羽絨服,藍色牛仔褲,皮靴子,帶著一頂白色的帽子,顯得很是清純美麗。我朝著她招手的地方走去。這時,我看到三十多個兄弟在河邊抽著煙,聊著天。一個個都是很結實,但一個個顯得很是文氣,身上、脖子上也並沒有紋身啥的。要說他們是黑社會,我有點不相信,我倒是願意相信他們是一幫比較壯實,經常打籃球的大學生!“你們是虎頭幫?”一個領頭的兄弟走了過來。“陌大哥,我叫周小明,我們是虎頭幫兄弟,按照馬大哥的要求來協助您。”我瞅了瞅這個兄弟,平頭,身高180,確實挺壯,但是皮膚白皙,好像還是近視眼,我瞅了瞅他的衣服兜,果不其然還有一副眼鏡。這明明就是大學生,估計是籃球隊的,哪裡是什麼虎頭幫嗎?跟那天晚上去幫助大寬的那幾個人差遠了,難道馬萬裡糊弄我不成?我已經來不及想這些了,我立馬對許誌安說道:“誌安,給每個兄弟發兩千塊錢差旅費,然後立馬去給他們每個人買一副墨鏡,再去貼紙店,買一批帶有老虎圖案的貼紙。”讓這些大學生戴上墨鏡,然後脖子貼上兒童玩的老虎貼紙,估計能增加幾分霸氣。就是不知道,這樣到底能不能糊弄住陳文君,我的心很是忐忑不安。
第六十三章 忐忑不安(1 / 1)